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涅槃重生之青鸞傳

第四章 往事

涅槃重生之青鸞傳 貫虹 4021 2019-10-03 06:00:00

  阿瀲哭笑不得,她喜歡的人明明就是他??!站在她面前,卻對她冷漠至極。

  “白垣帝君,您說了算?!卑嚸媲奥冻鰝€笑容:“我只是一個小仙,不敢高攀白垣帝君,這紋路被旁人看見可能也會誤會我和白垣帝君的關(guān)系?!?p>  白垣帝君點點頭:“待我準備好,就將你手臂上的紋路消除?!?p>  阿瀲咬著唇,實在是有些不甘心:“可是,白垣帝君到底將我錯認成誰,才會弄出這樣的誤會?”

  究竟是什么樣的人,能讓白垣帝君念念不忘,希望刻下這烙印,相伴一生呢?

  白垣帝君笑了笑:“一位故人罷了?!?p>  阿瀲也清楚是誰了,只是又不死心又問了一遍,果然是自取其辱,便只好道:“好吧……深夜打擾帝君了?!?p>  白垣帝君還想解釋什么,卻想還是無言最好,將府邸的門關(guān)上。

  阿瀲在他府邸的門口默默哭了很久,好像這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一場夢而已,如果她暗戀白垣帝君的事情一直藏的好好的,也沒有發(fā)生更加親密的關(guān)系,她也不會現(xiàn)在深陷于此,因為白垣帝君的一個誤會,她被捧得很高,又突然被摔得很慘。

  阿黛看著阿瀲哭的難受,自己心里也不是滋味,憑什么白垣帝君如此瀟灑,這種事情就一句只是誤會就解釋清楚了?

  阿瀲小聲抽泣著,阿黛在暗處實在是受不住了,沖上前去安慰她。

  “太子妃,你怎么?”

  “我不放心你,所以跟著你過來看,你別哭了,也別將白垣帝君放在心上,他也不是個好兒郎,不值得你如此為他付出真心?!?p>  阿瀲想反駁,但是她也著實覺得,這一晚后,她與白垣帝君再無可能了,白垣帝君剛才把她心中僅有的一點幻想都破滅了。

  “太子妃,我本來就和白垣帝君是兩個世界的人,是我太自作多情了,以后我與他橋歸橋路歸路,白垣帝君還是個好人,他依舊是我心目中的英雄?!卑囋跍I光中仿佛還看見,曾經(jīng)自己只是一只小青鸞,是如何圍在白垣帝君身邊轉(zhuǎn)悠,只要他的目光為自己停留,就會開心的不得了。

  最后阿瀲一心想要幻化成人形,一部分原因就是想能夠和白垣帝君面對面談話,以一個愛慕者的心情站在他面前,而不是一只寵物,一種靈獸。

  最后她都做到了,可是呢,誰知道這一直是她心中的一廂情愿,一廂情愿奉獻自己的清白和醉酒的白垣帝君一夜歡好,哪怕他把她當做一個替身,這種種都是一場誤會。

  阿瀲心中一陣抽泣:“太子妃,我在你身邊侍候了幾年,你也清楚我平時很少失控,但是今個我實在是想發(fā)泄一下,我只想找一個地方靜靜的哭泣……”

  阿黛點點頭表示理解:“我先送你回去休息?!?p>  阿瀲搖搖頭:“太子妃不用擔(dān)心我。”說罷阿瀲就幻化成青鸞鳥,展翅飛走了。

  阿黛看著阿瀲這般的樣子,滿肚子都是氣,看著白垣帝君緊緊關(guān)閉的府邸,滿墻的紫藤蘿好像都是那么刺眼,一氣之下阿黛用自己的命火將這墻上的紫藤蘿全部都燒了。

  每種鳳族涅槃之時都用自己的命火來護著自己的心臟,這命火也可以攻擊使用只是耗費心力極大,效果確實一等一的,能將這白垣帝君設(shè)下本事防御屏障的紫藤蘿全部燒毀。

  看著青色的火焰漸漸燃燒起來,惡作劇的阿黛內(nèi)心絲毫沒有后悔,反倒覺得自己為阿瀲出氣,著實是姐妹之間該做的義氣。

  -

  院內(nèi)

  白垣帝君和白軒君正在對酒暢飲,白垣帝君不免將之前阿瀲在門外的言辭,一句一句慢慢訴說。

  “哥,你能別那么婆婆媽媽的嗎?你到底喜不喜歡人家姑娘?”白軒開始不耐煩了。

  “喜歡又如何?不喜歡又如何?我此生摯愛早就在三百年前的神魔大戰(zhàn)之中隕落,我的心中早就容不下任何其他女子了?!卑自劬龑⑹种械囊槐埔伙嫸M。

  白軒搖搖頭:“我看你又是動了心了,對那個阿瀲,若你不是動心,又怎么會在她身上烙印下白澤族的印記?”

  白垣帝君皺眉,將手中酒杯一摔:“我只是醉酒神志不清,將她錯認為筠霄罷了。”

  白軒卻誠懇道:“筠霄是朱雀,那阿瀲只是一直青鸞,兩種顏色都不一樣,你怎么會認錯?”

  白垣帝君卻道:“筠霄和阿瀲一樣,眼眸中都泛著點點黛色,月光照應(yīng)下,又會泛出點點金色,讓人忍不住淪陷……”

  “行了!這些都是借口!我最了解你了,以你酒量,想醉怕是都難,你平時一向制止力好,又怎么會認錯人把阿瀲當成筠霄?”

  白垣帝君悔恨將手中的酒杯一砸:“都怪這酒,喝酒誤事,誤事??!”

  白軒脾氣好,將那酒杯借助,還好沒摔碎。

  “這套酒杯可是天后賞賜給你的,上好的天山冰魄制作而成,摔了豈不可惜?!?p>  白垣帝君哼了一聲:“總之那一夜就是一個誤會罷了,我心中除了筠霄,再也容不下其他女子了。”

  白軒還想勸一下自家親哥,畢竟那筠霄早就走了三百年了,人家生前也并不喜歡白垣,白垣又是何必一廂情愿到如今呢?

  “反正我瞧著,那阿瀲除了出身低了一些,對你可是一心一意,沒有什么不好的,你又占了人家姑娘的便宜,在人家身上定下了烙印,趕緊把親事定下來為妙?!?p>  白垣帝君卻堅決道:“我是不會娶她的!不過是僅僅刻下了烙印一樣,這烙印還是可以消除的,就像你當年不會娶青黛一樣,甚至硬生生找了那古法將烙印消除!”

  “你!”白軒最討厭從別人口中聽到青黛的名字,仿佛和青黛的舊事就像他年少時候所做的見不得人的事情,如今被提起仿佛是被人解了傷疤一樣。

  “我和你能一樣嗎?我和青黛可是清清白白!什么也沒做過!你和阿瀲早就有過肌膚之親了!”白軒狡辯道。

  白垣帝君撇嘴:“可是你當年趁著人家還小,就刻下了白澤族的烙印,說是非要把你的小青梅拐到白澤族當你的妻子呢!而我和阿瀲呢,卻都已經(jīng)是成人,想來比較,還是你跟卑鄙一些!”

  “年少無知罷了!最后我也將那烙印洗去了,她如今已是他人婦,這樣的舊事還是別再提起!”白軒突然變得嚴肅起來。

  “行了!你也別生我的氣,兄弟一場,只是我想讓你站在我的角度想一想,我與那阿瀲,便同你和阿黛一樣,就算刻下了什么烙印,那也是不可能成親的!”白垣帝君斬釘截鐵道。

  白軒心中還是有些難受,想說什么但是什么也不能說了,因為他隱約聞到了外面紫藤蘿被燒焦的氣味,這火焰似乎還是……阿黛的命火。

  雖然白軒已經(jīng)有很久沒見過阿黛,但是關(guān)于她的事情,他總是很熟悉,甚至,記憶猶新。

  那個時候阿黛只是青鸞族的一個不起眼的小公主,沒有任何的閃光點,而他白軒說起來,優(yōu)秀的說過三天三夜都夸不完的那種。

  阿黛剛剛出生的時候默默無聞,而白軒出生的時候就有百鳥朝鳳天雷閃爍,一個剛出生連三餐都不能保證,一個是一出生就備受矚目。

  阿黛是青鸞族族長的一位妾氏所生,所以一出生被打上庶女烙印,大伙也就是把她當成一個普通的公主,沒有對她有多大的期望。

  而白軒一出生就是嫡子,前面有優(yōu)秀的哥哥作為榜樣,一出生眾人對他期望就很高,希望他長大后能超越他的哥哥們成為白澤族更加強大的存在。

  或許兩個人根本不會成為青梅竹馬,實際上青鸞族和白澤族也沒有什么交集,他們一個是庶女一個是嫡子似乎也不會有任何見面的機會。

  可是緣分就是那么巧合,阿黛和白軒恰好上了同一個學(xué)堂,是三危山上一個隱居的老仙人開設(shè)的,恰好兩個人年齡相似,索性都被分到了初級班。

  阿黛作為差生又是塞錢進來的,被分到了班級最不起眼的角落,作為一個旁聽生,阿黛和周圍的同學(xué)似乎格格不入也無法融入到他們之中。

  而白軒作為從下到大都閃耀著光環(huán)的存在,自然是班級的頂梁柱,不僅他家世好,悟性也高,得到老師的贊賞。

  老仙人就讓白軒有空能教教班級里面的差生,帶著他們多多練習(xí)法術(shù)。

  阿黛最乖巧,每次放學(xué)后就留下來,盯著白軒,讓他能帶帶自己。

  白軒自然也是受老師的所托,沒有拒絕阿黛的要求,這一來一去,阿黛就和白軒成為了好朋友,也就有了后來兩個人被其他人說是青梅竹馬,甚至有了后來一系列的糾葛。

  阿黛越發(fā)出落得亭亭玉立,青鸞族也開始注意到阿黛以后可能是一個能夠在聯(lián)姻上運用的好籌碼,而又和白澤族優(yōu)秀嫡子白軒走的關(guān)系近,便有了想讓兩族聯(lián)姻的提議。

  起初,無論是阿黛還是白軒,都是彼此有著期待的,白軒永遠記得阿黛那段時間對自己特別溫柔,一見自己就臉紅的可愛模樣,白軒心中也開始想象阿黛成為自己的妻子后會是怎么樣的一幅場景。

  “白軒哥哥,你愿不愿以后.......成為我的未婚夫啊,雖然我很蠢,但是我以后會努力追上你的腳步的!”

  白軒始終記得阿黛那個時候卑微的樣子,讓他心疼,不懂事的白軒就在那個時候在她身上刻上了作為自己妻子的烙印,似乎想證明他對她的一心一意,忠貞不渝,真的是把她當做妻子來看的,哪怕她蠢得是學(xué)堂里面的倒數(shù)第一,哪怕她沒有修仙的天賦甚至還不能成功涅槃.......

  可是,白軒的娘親卻覺得阿黛這樣的女子配不上白軒,恰好白澤族那段時間和狐族走的近,索性就把白軒和狐王之女曦凝定下了婚約,沒有顧忌青鸞族的情面。

  青鸞族也很生氣,索性讓阿黛不準于白軒來往,說白澤族都是一些不遵守諾言的小人。

  只有阿黛知道,她身上已經(jīng)有白軒刻下的烙印,是白軒的人了,但她什么都沒說,她知道這樣的丑事傳出去,就算阿黛根本沒有和白軒有過什么肌膚之親,但是在旁人眼中始終會認為兩個人不清不楚,肯定對兩族顏面有損。

  也許傳出去,白軒和狐族的定親也會黃了,但是阿黛覺得自己不能這么卑鄙,是她不夠優(yōu)秀,她心里也清楚,她根本配不上白軒的。

  于是阿黛讓白軒能否將印記洗去,兩人一刀兩斷,各有各的好婚約。

  白軒清楚這印記洗去要耗費不少材料和他的修為,但是這都是白澤族對于不守婚約要背棄誓言的那一方一種懲罰。

  但是他什么也沒有和阿黛說,自己默默承受著這一切,當阿黛的右臂放入盛滿他心頭血凝練的藥水中,那紋路便漸漸消散,白軒在阿黛臉上看到過一絲解脫的笑容,他自己也清楚,自己和阿黛的緣分也就到此結(jié)束了。

  對于兩人,未嘗不是一種解脫,年少時候的喜歡不成熟,以為彼此有一點好感就會在一起,可是那淺薄的喜歡根本無法支撐著兩個人沖破阻難在一起,或許阿黛也為了白軒著想認為他應(yīng)該找和他更加般配之人為妻,白軒也為了阿黛以后的婚姻著想不能讓自己沖動刻下的烙印讓她余生都要背負著白軒棄婦的名聲。

  還好兩個人最喜歡的時候,也就是拉拉小手,其他過分的事情都沒有去做,也算是清清白白,默默的分手對于兩個人似乎影響都不大。

  只有阿黛知道自己悲憤到以后的一百年里面一直自閉,待在青鸞族不愿意和外族接觸,不愿意聽到白軒一丁點消息。

  只有白軒知道自己對自己新的未婚妻曦凝無法動心,在學(xué)堂上少了阿黛這個小跟班后,生活是多么的無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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