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冥歌你給我滾下去!”
從屋內(nèi)傳來一陣尖叫聲。
肖菲菲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光溜溜一片,旁邊還躺著司冥歌,上去就是一腳,把司冥歌踹下了床。
司冥歌覺得屁股一陣疼,爬起來揉了兩下,哭著鼻子:“娘子,我疼!”
“司冥歌,你說,你昨晚是不是又吃我豆腐了,我身上衣服哪去了?!?p> 司冥歌:“娘子,昨天你喝醉了,還吐了一身,我就幫你換掉了?!?p> 肖菲菲:“你這是幫我換?那你倒是換吶,衣服呢?”
司冥歌:“嘿嘿,娘子,昨晚我要幫你穿來著,但是你總是要親我,力氣還老大了,最后就把我.......嘿嘿嘿!”司冥歌露出一臉?gòu)尚?,像個小姑娘一樣。
肖菲菲此刻的腦子里瞬間千萬只草泥馬跑過,昨晚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事。每次喝完酒總是會惹出一點事,但是每次在美酒面前都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喝一口就停不下來,看來以后一定要努力克制住自己,酒后亂性果然是真的。
肖菲菲:“司冥歌,你去把我衣服衣服拿過來,我們一會去找齊沐。”
司冥歌:“好,我這就去給娘子拿!”
穿戴完畢,倆人去敲了齊沐的房門。
敲了許久,未見有人來開門。
難道齊沐昨晚沒回來?在花香樓過夜了,與花蝶姑娘共度良宵了?
就在肖菲菲要轉(zhuǎn)身回房時,從齊沐房間內(nèi)傳來一陣杯子摔碎的聲音。
肖菲菲再次敲了門,還是沒人開,難道齊沐出什么事了嗎。
“司冥歌,你往邊上站站,我現(xiàn)在要踹門,我怕傷著你?!?p> 司冥歌往邊上挪了挪。
只見肖菲菲抬起右腳,猛的往門上踹了去,
門被踹了開來。
一股刺鼻的酒味,地上散落著七八個酒壇子,還有一個已經(jīng)摔碎了,剛剛那個聲音應(yīng)該就是這個吧。
齊沐正趴在桌子上,手里還拿著一壺酒,臉上已經(jīng)醉的通紅通紅,嘴巴里還一直喊著花蝶的名字。
這是什么情況?他昨晚不應(yīng)該在花香樓和花蝶姑娘春宵一刻嗎?現(xiàn)在怎么在房里喝的酩酊大醉?
肖菲菲上前想把齊沐扶到床上讓他休息一下,卻被司冥歌攔了下來。
“娘子,我來扶他,不準你扶!”
肖菲菲無奈:“來來來,你來!”
司冥歌拉起齊沐的右手臂,將他扶了起來,拖到了床邊,給他倒在了床上,還給他蓋上了被子。
肖菲菲在一旁看著,這個司冥歌還是挺會照顧人的嘛,雖然有點傻,但其實還是挺暖心的。
司冥歌跑到肖菲菲面前邀功:“娘子,我扶好了,獎勵!”
“獎勵?沒有!”
“哦!”司冥歌有些沮喪,低著頭。
肖菲菲見他不有些失落,走上前,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好了,獎勵完了,走吧,跟我去花香樓!”
司冥歌摸了摸自己被親的臉,那叫一個高興:“好!”
肖菲菲在去花香樓之前先回房換了一身男裝,昨天就挺后悔沒有穿的,還被那些男人用色瞇瞇的眼神盯著看。
倆人來到了花香樓,現(xiàn)在是上午,花香樓里面已經(jīng)有十幾個顧客了,這些男人整天花天酒地真的好嗎?
剛踏進大門就圍上來好幾個姑娘,身上濃濃的脂粉味,肖菲菲覺得有些刺鼻,但還是忍住了。
其中有一個姑娘認出了司冥歌。
“這位公子昨天不是來過了嗎,我還看到他為了一個女子一下子就把一個男的給甩了出去,那個動作特別帥。”
肖菲菲看了一眼司冥歌,昨天他在花香樓打架了?她怎么不知道,還為了一個女子,還有他不是不會武功了嗎?
司冥歌心里有些虛了,但臉上還是保持著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
肖菲菲打算回去好好問問他,現(xiàn)在還是先找花蝶要緊。
但是要見花蝶的話必須要等到晚上,她可沒那么多時間等。
“司冥歌,我現(xiàn)在要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你呢,就坐在這乖乖的等我,哪里也不準去,知道嗎?”肖菲菲拉著司冥歌找了一張桌子坐了下來。
司冥歌有些不愿意:“娘子,你要丟下我嗎?你不要我了嗎?你是不是又要離開我了?”
“又要?司冥歌你剛剛是說又要了嗎?”肖菲菲問道。
司冥歌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說錯話了,立馬表現(xiàn)出一副無辜的表情:“娘子,你不能丟下我,我害怕!”
肖菲菲見他沒有回答,頓然心中有些失落,本以為他記起了一些什么。但肖菲菲敢肯定,他的腦子里應(yīng)該是有以前的記憶碎片的,只是沒法拼湊起來,否則他不會這么說的,而且他昨天打架,說明并沒有完全失憶,他的潛意識還在。
肖菲菲握了握司冥歌的雙手:“乖,我一會就回來,不會扔下你的,放心吧!”
“好,那我就在這等娘子回來!”司冥歌點頭。
肖菲菲走到一個沒人的角落,把自己隱了身,大搖大擺的穿梭在花香樓,挨門找花蝶??墒钦冶榱苏麄€花香樓都沒找到她。
“你找誰?”一個溫柔的聲音出現(xiàn)在了肖菲菲的身后。
肖菲菲轉(zhuǎn)過身,花蝶正看著自己。
“你能看到我?”肖菲菲有些疑惑。
花蝶:“嗯,公子,我們又見面了!”
肖菲菲:“呃.......呵呵呵,那個,我正在找你!”
花蝶推開了一間屋子的門:“進來吧!”
肖菲菲跟著走了進去,屋內(nèi)彌漫著淡淡的花香,沁人心脾。
“真好聞!”肖菲菲情不自禁。
花蝶嫣然一笑:“還不知公子找我所謂何事?”
肖菲菲從陶醉中回過神來:“花蝶姑娘,我想找您幫我一個忙,幫我去救一個人!”
花蝶:“不知公子希望我救的是不是空崚山莊那位少莊主齊沐呢?”
肖菲菲詫異的看著花蝶:“你怎么知道?”
花蝶:“我還知道公子你是女扮男裝,跟你一起來的還有一位公子吧!”
肖菲菲神情略顯尷尬:“那個花蝶姑娘,你都知道了啊,其實我也不是故意騙你的,我只是想讓你跟齊沐把這其中的誤會解釋清楚,明明相愛的兩個人為何要先成現(xiàn)在這樣?!?p> 花蝶:“解釋清楚?怎么解釋?我是妖他是人,注定不可能的!”
肖菲菲:“你沒試過怎么知道不可能,你知道嗎,他昨天回客棧之后把自己鎖在屋內(nèi),喝的爛醉如泥,喝醉之際嘴里喊的全是你的名字,你就再給他一次愛你的機會吧?!?p> 花蝶:“不可能了,我要走了,我本就不屬于這個世界,因為愛上了他,我的靈力已經(jīng)在逐漸消失了,再過半個月,我的靈力就會消失殆盡,枯萎至死。”
肖菲菲:“所以你才拒絕了他?”
花蝶點點頭:“嗯!”
肖菲菲已經(jīng)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她了:“需要我?guī)湍闶裁磫???p> 花蝶搖頭:“不用了,只希望你別把這件事告訴齊沐,我不想讓他擔心,等我消失了,過個幾年他就會把我忘了的?!?p> 肖菲菲聽了這句話有些感同身受,自己消失了兩年,司冥歌重新納妃,雖然現(xiàn)在每天和自己在一起,但是保不齊他之后恢復(fù)記憶了會離開,回到新王妃的身邊。
肖菲菲:“我知道了,我會幫你保密的!”
肖菲菲告別了花蝶,準備去找司冥歌回客棧。
找遍了整個花香樓都沒看到司冥歌的影子,他不會出什么事了吧,他現(xiàn)在什么都不懂,遇到壞人可怎么辦。
就在肖菲菲心急如焚之時,一個充滿稚氣的聲音喊住了她。
“娘子,我在這!”
肖菲菲看到司冥歌安然無恙,舒了一口氣,隨后又生氣的對他道:“司冥歌,我不是讓你不要亂跑嗎,你要氣死我嗎?這個地方你要是丟了我可找不到你的,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怎么辦?”
司冥歌走去抱住了肖菲菲,將自己的臉蹭著肖菲菲的臉:“娘子,我錯了,我以后再也不亂跑了,我剛剛?cè)ソo娘子買好東西了?!?p> 說完司冥歌從懷里掏出了一個非常漂亮的簪子。
那是一只珠花玉簪,簪子通體呈乳白色,自己光滑的簪身,簪頭還有一朵飽滿綻放的牡丹花,花蕊似流蘇般垂垂的飄著,素雅中透著一絲的貴艷。
肖菲菲拿著簪子欣賞著:“真是送我的?”
司冥歌非常開心的點頭,他看的出來肖菲菲很喜歡這只簪子,這可是他挑選了很久,才選中的。
肖菲菲把簪子收進了懷里:“既然你送的那我就收下了,走吧,回去了。”
回到客棧,齊沐還在睡著,肖菲菲回到自己的屋內(nèi)換了一身女裝,拿出簪子在頭上比劃著,終于挑了一個合適的位置將簪子戴上了。
白色的簪子將肖菲菲的臉蛋映襯的更加白凈可人。
司冥歌在一旁拍著手:“娘子真漂亮,娘子戴上這個就是天底下最漂亮的人了?!?p> 肖菲菲走過去刮了一下司冥歌的鼻尖:“就你會說話,不過我愛聽!”
司冥歌又被刮了鼻尖,身體里就像烈火焚燒一般,燥熱無比。
但他還是極力控制了自己體內(nèi)的欲火,否則會讓肖菲菲發(fā)現(xiàn)自己并沒有失憶,到時候肖菲菲說不定又要離開自己,就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天天帶著他。
肖菲菲也沒察覺到司冥歌有什么異樣,坐到他身邊,跟他聊起了天。
“你說我要不要告訴齊沐花蝶要離開的事呢?”
司冥歌沒有回答,就一直歪著腦袋靜靜地看著她,當一個傾聽者。
“如果我告訴他的話他肯定會去找花蝶,到時候花蝶不忍心離開那她就會死掉,如果不告訴他的話那齊沐就真的再也見不到她了。”
司冥歌還是安靜的聽著。
肖菲菲突然問了一個問題:“司冥歌,我問你,你說時間真的會讓一個人忘記另一個人嗎?”
就在司冥歌想要回答的時候,肖菲菲自己搶先回答了。
“哎,我不應(yīng)該問你的,兩年的時間你就重新找了一個,對你來說,應(yīng)該是可以忘記的。”
司冥歌嗓子里就像被什么卡住了一樣,想說什么但又說不出來。
肖菲菲是這樣想自己的嗎,自己在肖菲菲眼里竟然是如此無情的一個人,看來是自己傷了她,以后定要都給她彌補回來。
“算了算了,跟你講這些你也聽不懂,不講了,你餓不餓,帶你去吃飯。”
司冥歌:“餓,我要吃烤雞!”
肖菲菲一怔,這是她愛吃的東西,司冥歌記得?
“好,走吧,吃烤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