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秋蘿揉了揉額頭:“易蔚藍,是你啊?”
“你昨晚幾點睡的???”
“······”
剪秋蘿沒有回答,易蔚藍試探地問道:“該不會是一點都沒睡吧?”
“上班族都有通宵加班的經歷吧,律師當然也不例外?!?p> 剪秋蘿說得云淡風輕,可是易蔚藍卻想起了沈流云的話,律師就是給當事人擦屁股的。雖然記不得沈流云原話,不過意思都差不多。
“諾,給你!”易蔚藍打開了一管啤酒遞到剪秋蘿的面前,然后又給自己打開了一罐,“它對減壓最有用?!?p> 看這個樣子,易蔚藍是要和自己喝一杯?剪秋蘿簡直不敢相信。要是自己發(fā)誓永不喝酒之前,或許真的會狂飲幾罐,可是現(xiàn)在的她絕不可能違背誓言。
“不用了,謝謝你的好意?!奔羟锾}微笑搖搖頭。
“本少爺?shù)木?,可從沒有人推辭過!”這一點,易蔚藍倒是說的實話。不過那些人愿意給易蔚藍的面子,不知是因為他好看的臉蛋還是優(yōu)越的家世。
“那么就讓我做那第一人吧!”就是因為沒有被拒絕過,沒有受到過挫折,所以易蔚藍才變得如此自高自傲。關于易蔚藍的心理,剪秋蘿已經摸得門清。
“你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我好心好意來安慰你,你就是這樣對待你的······你的······你的組員嗎?”想了好一會,易蔚藍才想出組員這個詞。
剪秋蘿笑得更開心了:“謝謝你承認我這個組長!”說著站起來就要走。
“不過只是一個預案,你就這樣緊張,要不然我回去給我爸說一聲······”
易蔚藍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剪秋蘿打斷:“千萬不要!我自己的工作我知道該怎么處理,我寧肯承認失敗,也不想走后門?!?p> 剪秋蘿對著易蔚藍禮貌了鞠了一躬:“謝謝你,明天見!”
看著剪秋蘿矮小的提著笨重手提包的背影,易蔚藍覺得有些滑稽可笑,又覺得有些失落,只是他說不清為什么會有失落的感覺。
濱海大學東北角,退休老教授的住宅區(qū)。
剪秋蘿徘徊在距離恩師秦連生家?guī)装倜淄獾男÷飞稀?p> “小秋!”一聲低低的驚呼。
剪秋蘿抬眼一看,師父和師娘正牽著一條小泰迪狗,看樣子是才從外面散步回來。
“師父,師娘,您們家什么時候養(yǎng)狗了?”剪秋蘿本能的往后挪了一步。
苗教授笑盈盈說道:“歷史學院的何教授是我的學生,他擔心我退休了寂寞,特意把歡歡送給我的。”
“歡歡,所以這只小泰迪的名字叫歡歡?真可愛!”剪秋蘿雖然嘴巴上說著可愛,可是一點也沒有要靠近親昵的意思。要知道女孩子對毛茸茸可愛的小東西基本都沒有抵抗力。
“小秋,你似乎有些怕歡歡?”敏感的苗教授察覺到剪秋蘿的反應有點不大對勁。
“呃······”猶疑了一下,剪秋蘿就老實交代道,“不瞞師父和師娘,我小時候沒少被狗咬過,所以到現(xiàn)在都有陰影,實在對它們愛不起來?!?p> 九十年代,農村家家戶戶都養(yǎng)狗,看家護院。經常和小伙伴打架的剪秋蘿沒少被人放狗咬的,再加上流浪狗也多,剪秋蘿的腿、手還有屁股都被少挨狗牙的欺負。
那時候家里沒錢,村里醫(yī)療也落后,都是阿媽擦點酒,要破布包起來就完事。剪秋蘿直到現(xiàn)在都在慶幸自己沒有染上狂犬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