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楊七巧的動作
楊七巧遙看那雷風(fēng)火呼嘯的地裂縫上空。
卻是什么也看不見,只覺得黑洞洞的極為可怕。
而輕騎兵衛(wèi)隊的人已經(jīng)開始整理隊伍。
楊七巧慢慢地低下頭,他不是向云三少低頭,也不是因為這一次失敗而垂頭喪氣,他需要休息一下。
他慵懶地說:“就地搭帳篷宿營?!?p> 戰(zhàn)場慢慢地平息下來,大雪已經(jīng)落成了氣,看看地就要將戰(zhàn)爭的痕跡完全地掩蓋起來。
這個時候,馬蹄聲如又一陣巨雷響起,又如同又一陣風(fēng)卷向楊七巧的帳篷。
頓時,本已經(jīng)精疲力竭的重裝騎兵頓時紛紛涌向賬外。
楊七巧卻沒有動。
衛(wèi)隊長赫連昌已經(jīng)被他派下去,成為了重裝騎兵的新頭領(lǐng),代替狼三十二。
這個時候,卻進來了,與他一起進來的有新的衛(wèi)隊長赫連本。赫連本和赫連昌不但不是親兄弟,甚至也不是一個部族的。
或者說,匈奴很多人的名字甚至是相同,至少都是差別不大的。
讓楊七巧沒有想到的另外一個人,居然叫赫連夜。
正是,帶著一萬重裝騎兵前來馳援的重裝騎兵首領(lǐng)。
楊七巧突然笑了:“赫連夜,我決定重用你!”
赫連夜不由得一愣。他是重裝騎兵的重要將領(lǐng),平日里只知道沖殺,是一個魯莽但是正直的將領(lǐng)。
他也知道軍師揚七巧是冒頓元帥最為倚重之人,不過,這決定重用自己是何道理。
頓時皺了眉看住楊七巧:“軍師這是何意。你我同為狼主屬下,你為軍師,我自當(dāng)聽你指揮??刹皇怯心銢Q定是否重用我,仿佛我成為了軍師家臣?”
楊七巧笑了:“我與冒頓狼主有約,凡派到我手下的將領(lǐng),必須無條件聽從我的安排。我讓你為士兵,你為士兵,我讓你為家臣,就是對你的重用!”
赫連夜縱然是魯莽正直,但是終不是蠢人,頓時游目四顧,只見赫連昌赫連本都仗劍,在手,顯然是監(jiān)視自己,而帳篷外輕騎兵衛(wèi)隊更是一個個虎目瞪得圓圓的,看住自己。
卻不但不怕,反而豪情萬丈,仰天大笑:“我是匈奴王臣子,我是冒頓狼主屬下,如何做得軍師家臣?若軍師要殺,我赫連夜絕不皺一下眉頭!”
赫連昌只一巴掌對著赫連夜橫掃過來,赫連夜猝不及防,頓時臉上多了五道血印。
赫連夜頓時大怒,才要反抗。
赫連昌罵道:“蠢材,見到王子還不歸順,卻是百般抵擋,是何道理?”
這赫連昌和赫連夜雖然不是一個部族的,但是,赫連昌看在都信赫連的份上,喝罵一回!
赫連夜縱然魯直,這會兒也算是明白了為什么狼主冒頓對于軍師的話言聽計從,作為冒頓的手下,可是知道,曾經(jīng)有幾個軍師被冒頓趕出了軍帳而去。
他急忙一跪到地,磕頭請罪。
楊七巧揮揮手:“今后跪拜之禮免了,還是用軍中之禮,抱拳為好。”
赫連夜立刻站起來,雙手抱拳:“愿聽王子號令?!?p> 楊七巧又搖頭:“我的身份不用公開,對外身份只是軍師。”說罷,直道:“坐下說話!”
沙漠沙山,是那樣的荒涼。
特別是夜風(fēng)起了雪花飄了天地暗了,萬籟俱寂,仿佛這個世界上沒有了任何生命活動的痕跡。
這個時候,沙山那高高的沙堆下,是否有秘密?
當(dāng)然有秘密,或者說,三少一生都是制造一個又一個的秘密,所以存活下來。
其實在沙山下面最方便的就是挖洞,只是沙山下面的洞就像用水建的房子,眨眼就變成了流沙。
也就是說,沙是很容易挖掘的,甚至在他流動時還有很大的可塑性。
但是,真正的要建立洞穴,則需要克服一個很難以克服的問題,那即是沙粒流動性。
不過,在云三少面前這都是小問題。
為了在沙漠中自由行進,他發(fā)明了一個小玩意,一旦放在沙堆里,風(fēng)沙一起,沙將他這小玩意埋葬起來,于是就會形成一個洞穴。
這就是云三少可以在任何沙山下藏身生存的秘密。
是的,在這個沙山下,這個夜晚云三少和雷神、風(fēng)月教主、火眼狻猊以及他們的屬下都生活在下面,愜意地生活在下面。
小玩意,是輕型金屬打造的,可以任意變形。
這會兒形成的是一個不錯的宮殿。
阿凡提像一個孩子一樣抓耳撈腮,這實在是太妙了。
三少道:“世界上的萬事萬物,只要肯動腦殼,都會產(chǎn)生很多奇妙的結(jié)果。越是困難,越是險惡,越是可能產(chǎn)生絕妙的結(jié)果。比如這小玩意就是因為沙漠太險惡,而我偏偏要在里面生存,誕生的。”
阿凡提點頭:“迎上去!”
三少不由得笑了。
風(fēng)月教主和火眼狻猊齊齊翻了一個身:“睡覺,睡覺!明天還得做事情?!?p> 三少不由得做了一個鬼臉,小聲道:“你這兩個師伯脾氣可大,得罪了,我們師徒都得被攆出屋去?!?p> 風(fēng)月教主頓時叫了起來:“婆婆媽媽,婆婆媽媽,小老大,你能不能改了這個毛病?!?p> 三少頓時笑出了聲:“如果我沒有毛病,我就是真老大,活活地纂了老大的位。這個,你知道我是堅決不會做的?!?p> 火眼狻猊頓時翻身而起,伸出手指,凌空一捏,頓時一團火星浮現(xiàn),被他的指尖一彈,直直對著三少涌來。嘴里叱罵道:“讓我來收了你這妖孽!”
三少見不是頭,轉(zhuǎn)身就跑。
頓時,只見一團火,跟定了三少,三少婉轉(zhuǎn)出各種奇妙的曲線躲避著這火星的攻擊。
直到,風(fēng)月教主喟嘆一聲:“小火,你又著了小老大的道兒?!?p> 阿凡提這才發(fā)現(xiàn),圍繞著火眼狻猊,形成了一個包圍的圓圈。
簡單說來,火眼狻猊成了真正的作繭自縛。他自己的火星當(dāng)然的火團完成了對自己的包圍。
三少笑嘻嘻地道:“火哥,爆火?。 ?p> 火眼狻猊有些無可奈何地笑笑,揮手一收,指住三少狠狠地道:“你在吵鬧,耽誤我睡覺,我將你的毛發(fā)全部燎光!”
三少將食指放在嘴邊,示意阿凡提不要再發(fā)出任何聲音。
說實話,阿凡提也是害怕風(fēng)月教火眼狻猊,雷神巫神這些人的,特別是火眼狻猊這樣火爆脾氣,他真怕他發(fā)起狂來,將整個宮殿一起燒毀了。
楊七巧天沒亮,就醒了過來。
這個時候,赫連夜和他的一萬騎兵已經(jīng)騎馬作裝,集合在帳篷外。
這個時候,只有東天有一點魚肚白。
楊七巧點點頭:“出發(fā)!”
這個荒漠上只有陰山十三騎還在夜間行動,剛才并不是楊七巧主動醒的。
事實上是狼三十一進入了帳篷報告消息。
他們報告的當(dāng)然是一個緊急消息。
“云三少、火眼狻猊、風(fēng)月教主出發(fā)了,方向是西南方向?!?p> 楊七巧輕聲道:“開門?!?p> 開門也有一個疑似的陣眼,這是一個奇妙的地方。
兩座沙山,雖然與真正內(nèi)陸地區(qū)的山有天然的區(qū)別,但逶迤綿延,形成了一個古怪的地形山門。
有人說是南天門,卻也是有人信。
楊七巧算計的是,如果云三少不光游走生門,也游走開門,也游走其他的地方,那么,云三少游走的地方,并不能真正的算是陣眼。
但是,云三少一出手就擊殺了自己一個陰山十三騎,還是讓楊七巧惱火不已。
他要讓云三少付出代價,要將主動權(quán)重新掌握在手里,這是他現(xiàn)在的想法。
他是一個從小就從來沒有服過輸?shù)娜耍瑹o論是在男人還是女人面前,無論是在皇帝還是乞丐面前,無論是大儒面前還是在大狼主面前。
他必須要在上一個跌倒的地方爬起來。
說實話,楊七巧相信他的手下。
出去帶領(lǐng)重裝騎兵的每一個陰山十三騎,都是狼字號前一百位的漢子,個個都擁有天下無敵的絕技。
重裝騎兵可以說是當(dāng)今世界最優(yōu)秀的士兵。
更何況自己的身后還有自己的老師。
老師說過,我永遠是堅強的后盾。
這樣的前后左右的人,自己想要不打敗八大金剛,也是不可能的。
所以,無論什么樣的失敗,他一定要勝利的堅定信心都從來沒有動搖過。
他深深地吐了一口氣。
一萬重裝騎兵緩緩地出發(fā)了。
整齊的步伐踏得整個大地形成共振。
沙粒升騰得越來越大,開始向著天空去迎接晨曦。
他胸中有一個計劃,想了很久很久了。只是他總是覺得不成熟,所以遲遲沒有實施。
突然停下了馬。定在了那里。
輕騎兵衛(wèi)隊也停了下來,自動的停了下來。
赫連夜指揮著大軍行進,顯然也發(fā)現(xiàn)了駐足的楊七巧。他策馬跑了回來。
楊七巧抬起了頭:“赫連夜,你繼續(xù)帶著大軍出發(fā)。”
赫連夜不解地接受了這個命令,他很想問問:“你不和我們一起出發(fā)?!?p> 楊七巧點點頭:“我會讓狼三十一通知你我的行蹤?!?p> 赫連夜帶著大軍動靜很大的繼續(xù)前進,直指向開門。
開門外圍困的狼三十三天剛亮,就迎來了狼三十一。
狼三十一道:“狼頭命令你,帶領(lǐng)所有部隊,立刻這里,奔襲西面的休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