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左盟大門口守門的弟子攔著不讓那伙人進入,但那伙人似乎不甘心。
其中有一個男子,衣著和派頭看起來優(yōu)于其他眾人,他站出來對著江左盟弟子們道:
“還請各位兄弟通融,通報一聲,就說是因為江琊之事?!?p> 江左盟弟子:“近些時日聚集來江左的哪個不是為了江琊之事,我們宗主這幾日也在潛心追查此事,不便待客,各位請便吧?!?p> 那男子:“我所說之事想必能幫江宗主盡快抓住江琊那魔頭!”
聞言,只見江清戾起了眼睛,當即直奔那伙人而去。
見他大步走來,江左盟弟子立即抱拳行禮:
“宗主!”
而見狀,那男子回過頭來,見到江清也當即行了禮:
“這位便是江宗主?”
此人身型魁梧,寬臉大嘴,眼睛細長成一條縫,面相看起來,著實不太養(yǎng)眼。
江清戾著眉,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問道:
“閣下是何人?”
只見那人正身,微微一笑,道:
“江宗主,在下伏蠱派姚遠,聽聞魔頭江琊復活作亂,特意從甘南而來,助江宗主一臂之力。”
“噢?”
聞言,只見江清沉了沉眸子,道:
“恕我直言,閣下所創(chuàng)門派,我且從未在江湖上聽說過,你又憑什么說可以助力?”
只見那姚遠頗為自信的,又微微一笑:
“實不相瞞,當年秋宗主手中用來對付江琊的西域寒晶,青云派陸晁宗主劫殺那魔頭時所用的靈犀之毒,都是來自于我甘南?!?p> “是嗎?”
只見聽了這話,江清的眸子沉的更低了,他道:
“所以,這兩件事,你都參與了?”
聞言,姚遠頗為自驕,道:
“不能說是參與,算是盡了一份力,不過說起來,若是我當時真的參與了,想必那魔頭也不會逍遙那么久,所以這一次,我親自來幫江宗主了?!?p> 此人說話便是一副傲視天地的模樣,遂聽了他的話,江清也很直接:
“那么,你助我的理由為何,想要什么?”
“哈哈!”
聞此言,這姚遠當即大笑一聲,繼而道:
“江宗主果然是爽快人,姚某今日前來,一為誅殺魔頭,替天行道,二來,我伏蠱派初建立,也正需這樣一個揚名的機會?!?p> “伏蠱派?嗯。”
聞言,江清意味深長的點了點頭,似乎也冷笑了一聲。
繼而,他示意守門的弟子讓出一條路:
“那便請府內(nèi)詳談吧?!?p> …
遠遠的看著江清帶人進入了江左盟的府邸大門,薛子初當即不自覺躇起了眉。
而這時,恰好見陸茗兒從街道的另一邊走了過來。
自然,她也被守門的弟子們攔在了門外。
只見陸茗兒撅著嘴十分不悅道:
“喂,我們兩派是世交,我兄長同你們宗主關(guān)系也一向很好,你們怎么連我都攔著不讓進了?!?p> 弟子們一個個頗為不好意思,但也不讓步:
“對不起啊陸姑娘,這時候宗主吩咐的,沒有他的同意任何人都不行的?!?p> 陸茗兒:“那方才那是一伙什么人,我都看到了,他們怎么能進去?!?p> 弟子:“那是宗主帶進去的,說是可以幫忙誅殺江琊那魔頭的人?!?p> 陸茗兒:“???哪個門派的,從哪里來?”
聽到這里,薛子初眸子一緊。
雖說江清應當不會真的與方才那位姚遠謀合,也許許多事情他問明白了之后,也許便會將此人趕出來了。
可之前那背后之人若真的是陸知臨,這伙人出現(xiàn)的事傳到他的耳朵里,若他想盡辦法拉攏了此人,那…定會十分麻煩。
遂她當即要上前去制止弟子們,然而她一動,華東君卻一把抓住了她。
薛子初微微有些急道:“東君公子,你作什么?”
華東君不慌不忙:“阻止無用,只能瞞得一時?!?p> 話雖如此,可…
薛子初躇眉,她道:“我只是…怕陸知臨會借機有所動作?!?p> 華東君則看著江左盟大門的方向,幽幽的道:
“難說此人的出現(xiàn)不是他的動作。”
聞此言,薛子初躇起的眉心忽而更緊了,她微微有些驚訝:
“所以東君公子懷疑,那人有可能就是他派到江左盟的?”
華東君不可置否。
想來也是,既然那姚遠自稱給秋帆遠獻過西域寒晶,給陸晁獻過毒藥,那么于這兩門派必定有過些交道。
秋帆遠當年瞞著江清,可陸晁不一定會瞞著陸知臨。
若是他們聯(lián)合起來,瞞著江清在江左盟布置下什么奇毒怪陣…
薛子初默默的捂了捂胸口。
華東君則微微嘆了口氣,抓著她的手緊了緊:
“放心,有我在?!?p> 這語氣,似寬慰,似安撫,還像是…
薛子初當即眸子一閃,她抬頭看著華東君,可華東君卻轉(zhuǎn)了頭,拉著她直接向江左盟府邸走了過去。
方才陸茗兒得了守門弟子們的解釋,便已經(jīng)失落落的走掉了。
此刻江左盟弟子們見那二位走來,紛紛要禮貌的行禮,而看到薛子初被華東君拉著,又一個個面面相覷的忘記了行禮。
薛子初還是想開口叮囑他們幾句,但見此情景,又看了看華東君的背影,終究還是什么都沒說。
…
府邸正廳,大門緊閉。
旭風和紀辰等弟子以及伏蠱派的一眾弟子均被關(guān)在了門外。
見華東君拉著薛子初進了門,有眼尖的伏蠱派弟子當即小聲說了一句:
“喂,你們看!那穿白衣服的應當就是華東君!”
繼而,便見他們湊在了一起,暗搓搓的議論起來:
“那就是華東君啊,果然如傳說中一樣,相貌上佳!”
“是啊,不過聽說他不是……那個嗎,怎么手上牽著一位女子???”
“是啊是啊,莫不是當年被江琊拋棄了之后,受了刺激,改了喜好?”
“這種怪癖還能改?我看八成那女子不一定也有什么奇怪的喜好…”
“你怎知那是女子,看那人用面紗遮住臉,誰又知那是不是個男子呢,哈哈?!?p> “閉嘴!”
雖然他們議論的很小聲,但也傳到了旭風的耳朵里。
只見他持劍指著那伙人,極為不客氣道:
“你們少在人背后胡言亂語,胡說八道??!”
而見此情景,那伙人中有個帶頭的,不屑的哼了一聲:
“你誰??!又沒說你!你管的著嗎!”
旭風:“你管我是誰!偷偷摸摸在背后議論旁人也就罷了,再敢對那位姑娘有半句不敬試試!”
只見那人聽了,不屑地冷笑一聲,繼而道:
“呵!早就聽聞江左盟的人囂張跋扈,想不到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只見聽了此話,旭風當即憤然的拔了劍:
“哼!這可是你自己非要找打?。 ?p> 說完,推開要過來攔他的紀辰,跳上前去便同那人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