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負相思.起
亦南歌的這個動作,讓她那張絕美的臉蛋上,平白添了幾分純真。
見著身旁的人沒有其他動靜,亦南歌又伸出手點了點云莫的鼻子,她笑的極為純真,純真的雙眼又有了幼時的那股靈動。
縮回去,又點,點了,又迅速縮了回去。
眉眼彎彎,嘴帶一絲笑,卻總是保留著這個動作。
這般場景,若是被認識亦南歌的人瞧見,估計會覺得很奇怪,畢竟,誰也不會想到,那般清冷的人,竟也會做這般幼稚的事情?
亦南歌躺在地上,沒有誰知道她想做什么,她的雙眼直直的盯著天間的倫明月,只瞧見她緩緩伸出手,雙眼直瞧著那緩月光,輕聲低呤道:
“這便是光明嗎?這便是南歌同蘇玉一起渴望的光芒嗎?”
又不知過了多久,直至月光消失,漫天繁星出現在云間,亦南歌才用著她那十分瘦弱的肩膀去扶著云莫。
“云子莫,這可是我?guī)湍愕牡谌?,我可和你說,今兒個我為了將你帶回府,可是豁出了自己的名節(jié)。
你不知曉,青衣那丫頭有多麻煩,每每一有事,我便被要她念叨好一番,今兒個若是被她瞧見我背著一男子,不顧自身名節(jié),回到了這宮中,怕是我這月都不能安生,睡上一個好覺。
我這人向來最小氣,欠我的便總是要還的,誰也別想抵賴掉。云子莫,你可要記住了,你欠我的人情,往后我可是要一一討要回去的?!?p> 靠在背上的男子似乎睡得很熟,時不時還說上幾句夢話,她聽的不清,只隱隱的猜測出他說的是什么空調……
“如今瞧來,往后也都不能叫你多吃些酒了,免得被人聽著,還以為你同柳有恒那廝一樣,被鬼上身?!?p> 因著星光的原因,亦南歌的白衣即使在晚上也被反寸著星光。
“亦南歌?!?p> 云莫睡得糊涂,可口中卻突然蹦出了亦南歌三字,這三字,嚇得亦南歌的腳步猛的一停頓,豎直了耳朵,這才聽清云莫的后一句話。
“你講的道理當真是俗得很?!?p> 亦南歌一笑,便將云莫放置在一旁,也不顧背后之人是否能聽清她的話語,她也是道:“不瞞你說,南歌也是覺得,著實是俗得很。可是誰叫當初教我這個道理之人,也是個俗得很的人。
她未曾教我的清楚,我也便不肯學的認真。”
直至快到了城門口時,亦南歌才藏在暗處,用著她那雙褐色眼睛,偷瞧了一眼那城墻處的侍衛(wèi)。
亦南歌此時眼中神情,像極了她做賊時的樣子。
明明眼間目光依舊是冷冷的,卻是十分溫柔的將云莫放在一旁。
亦南歌面色不動,十分淡定的從暗處走至城門處,且拿出了上朝時的氣勢,一臉淡漠的對著那看守城門的人說道:“柳有恒。”
暗處的黑影一動不動,反倒是亦南歌的聲音引來了不少守城人的注意。
“亦大人?”
那士兵似乎有些不確定,便又重喚了一句:“亦大人?”
眼前這站在城門口的白衣女子,是亦大人?那個說書人口中驚才驚艷的亦大人,居然被他們鎖在了城門口!
亦南歌對著那侍衛(wèi)笑了笑,卻是繼續(xù)伸出手,指著那暗處的人影道:“柳有恒。”
“亦大人,這是在抓逃犯?”
亦南歌聞言,沒有選擇否認,而是十分淡定的點了點頭。
年長的侍衛(wèi)見著此景,便十分熟練的從懷中掏出鑰匙,想要打開城門放亦南歌進城,可亦南歌瞧見,卻是對那群人搖了搖頭。
“不必,世間皆有法。無論何人,既是在未關城門時,不曾進入大云京都,那便不應被放了進來。
只因,若是人人都因這種情況而被放了進來,那么大云京都的治安便會得不到安寧,也便會因此,讓你們受罪。”
亦南歌輕笑,見著那群人神情有些猶豫,白玉扇子微微揮動:“不過若是有人膽大妄為,你們還是開了才好,免得得罪權貴,也阻了你們的官路?!?p> 亦南歌這一襲話,瞬間點醒了那群看守城門之人。
這看守城門的重擔,對于那些貪贓之人,自是賺錢升官的好地方,可對于他們這些想認真看守城門的人,卻是如同在懸崖上走。
他們這些人中,也有不少想要干大事之人,看守城門事小,可卻是京都防衛(wèi)的重要關卡,可偏偏如今大云朝腐敗,他們這些人,更是難當,時時左右為難著。
白衣飄蕩,一眼萬年。
自那以后,中書監(jiān)大人因著城門關閉,而在城門外待了一夜的話語,也便傳遍了整個大云京都,也自此,再也沒了在夜間擅闖城門之人。
堂堂中書監(jiān)都不敢擅闖,那么那些一舉一動皆受他人監(jiān)視的朝中大臣,也自是不敢,更別提那些個紈绔不知天高地厚的世間公子。
亦南歌走至城角,又扶起了那睡得正香甜的云子莫,她輕笑著:“南歌在此,還有勞各位官大人將這個逃犯送到柳有恒大人處,免得耽誤了案情。”
那群士兵連忙派出了兩人,接過了正靠在亦南歌身旁睡得十分香甜的云子莫,且也十分細心的扶放在肩上。
亦南歌淺笑著,卻是不停的道謝:“多謝?!?p> 而那些士兵見此,也忙對著亦南歌回禮:“亦大人客氣了。”
亦南歌這個禮他們是受不住的,今日亦南歌不只是幫他們維持了治安,更是在教他們如何面對官場上的戰(zhàn)爭。
見著云莫的背影已經消失不見,亦南歌便靠在城墻上,微微瞇了瞇眼,手中的白玉扇子揮動,在瞟了一眼里處,與著平時的溫婉不同,多的是幾分邪魅。
遠處的車轎往著城門口行走,亦南歌微微一笑,先是不說話,隨后隨意尋了一個角落,給蹲了下來。
你若是不瞧著仔細,根本就瞧不見她的身影。
車轎上的人兒微微拉開窗簾,落出那一張傾城容貌,偏過頭便是一風華,一身水藍色的衣服,恬雅如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