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銀色車影一股腦駛入遙控開啟的車庫內,從知道面臨的對手居然是國家安全局后,瑞克同學可足足提心吊膽了四十分鐘。到達終點時那顆心終于放了下來,舒了口氣說“一路上我沒有發(fā)現相同車牌的車輛?!?p> “千萬別小看他們?!?p> 打開后車廂的林夢可沒這個小朋友那般樂觀,她明白安全局在白鷹國內的能量,只要有足夠的時間申請,他們甚至能從信號供應商那截取林夢手機的實時定位。
發(fā)了最后一條信息給父親林家安,讓他留意警隊是不是有調動。在林夢準備暫時關閉手機信號時,跳出一個陌生人發(fā)來的信息,用戶名赫然是:陳南風。
知道陳南風名字的人并不多,更別說用這個ID發(fā)信息給她自己,遲疑半秒便選擇了打開,“陳,我們不幸的告訴你,國民警衛(wèi)隊已經展開抓捕你的行動,請留意牛奶瓶?!?p> “國民警衛(wèi)隊!”
這一詞一下子抓住了林夢那潛伏的危機感,她似乎明白了為何安全局還沒有動手的原因,這可是真正的軍事化部隊,再看看周圍陽光明媚的環(huán)境中,一下子又顯得如此寂靜。
迅速在雜物間找到陳南風,將手機的信息給他看,內容倒是很好理解,可牛奶瓶是什么意思?
當再回撥這個號碼時,手機傳來的提示聲卻已經是注銷的空號。
看著旁邊那堪比金磚的肉蟲罐頭,那兩百盒的數量換成現金可以疊滿半個雜物間,陳南風看到信息想到的唯一可能便是女巫會的莉熙娜。
信息內容不多,可暴露的信息量可不少,這個人不僅知道陳南風和林夢的關系,更重要連州政府那邊都有眼線,由于剛和女巫會達成一項交易,只要對方還想得到蟲肉罐頭,就不得不幫助陳南風脫險。
林夢這時候也想到一件事,“這座城市旁邊就有國民警衛(wèi)隊的營地,如果安全局那邊已經申請調令,恐怕二個小時內就能完成所有程序?!?p> 一口氣抱起二十多個罐頭,哪怕時間可能不夠,陳南風也知道這批東西必須帶走,“快叫瑞克來幫忙,這就是我們這一次的籌碼?!?p> 可安全局的行動比林夢想象的速度還快,X新人類計劃在國會中都屬于最高機密,可為了配合各州專案組不足的人手,實際上很多軍方長官都提前得到信息,只要各地區(qū)的X計劃專案組啟動紅色警戒調令,國民警衛(wèi)隊就必須優(yōu)先配合。
利用高空無人機監(jiān)控陳南風等人進入后,隨后趕到的安全局人馬便將整個喬治街區(qū)的出入口進行了初步封鎖。
X新人類計劃對內對外都屬于絕對保密檔案,在這個人人都帶錄像機的時代,就必須疏散周圍的居民。隨后趕來的200名持槍的國民警衛(wèi)隊執(zhí)行這項工作,一個看不見的圓圈正在一點點逼近林家。
喬治街區(qū)中段基本不是豪宅就是富人的度假別墅,每一家住戶非富則貴,三十多輛軍用吉普載著國民警衛(wèi)隊下車這一幕,恰好被兩名正在打網球的青年看到。
出于職業(yè)的習慣,兩名青年見此不但沒有普通人的害怕,反而顯得極其興奮,從旁邊拿起兩個正在運作攝像頭,對著鏡頭說話道“發(fā)生什么事了,看他們軍服上的款式,應該是州立國民警衛(wèi)隊,難道是恐怖份子襲擊嗎?”
這話一出口,只見那攝像頭的小屏幕旁,大量的彈幕刷的飛起,直播間的粉絲也開始出現漲幅。
沒錯,這兩個青年便是當下最紅火的新型職業(yè),網絡主播兼視頻UP主,他們的視頻內容除了旅游和冒險,也涉及探秘一些人類險地,其中包括戰(zhàn)爭的淪陷區(qū)。
在這個人人都想紅的年代,已經小有名氣的兩個青年更明白如何才能抓住粉絲的眼球,他們決定給觀眾帶來一場震撼的現場直播。
錄制視頻的時候就經過一定的體能訓練,兩名青年迅速的分工,一個負責登高偵查,一個負責畫距離圖,就像某大逃殺游戲中的毒圈,兩人很快便鎖定了軍隊包圍的中心位置。
...
在警戒線外,大量被吸引的群眾也紛紛圍了上來,看熱鬧實際上是人類好奇心作祟,尤其這個熱鬧已經展現出足夠的威力時。隨著社交媒體的發(fā)酵,往外一看滿眼全都是聳動的人影。
正在指揮現場秩序的登貝焦慮的看著手表,由于要一間間逐個驅散這些富人,這花費的時間可不短,留下警戒的人手已經和外圍的人群完全不成比例。
此時外圍有數十輛旅游大巴車停下,可從上面走下的卻不是觀光客,而是身上臟亂的無業(yè)游民,這群人聚在一起完美的承托一個詞,烏合之眾。
一名西裝男走到這群人面前,拿著手中的一疊鈔票喊道,“跟著我,保證每個人都有錢撿?!?p> “嘩,搶啊。”
圍觀的人群中突然一陣喧嘩,負責指揮秩序的登貝一下子便有了不好的預感,只見人群中產生劇烈的騷動,原本呈半圓的人海出現往中間聚攏的現象。
一個由大量人海抱團的長龍,慢慢往警戒線發(fā)動沖擊,登貝一看便知道這些人是來搗亂的,可準備下令開槍的命令卻遲遲說不出來。
看了看旁邊大量架設長槍短炮的記者,登貝知道只要他敢命令開槍,迎接他的必然是來自人民的公審,國會絕對不會違背公憤而營救他這個“濫殺”的官員。
隨著沖擊的群眾越來越近,加上猶豫不定的登貝,那些數十名持槍的國民警衛(wèi)隊自然也選擇不作為,一張張隨風飄散印有富蘭克林人頭的鈔票似乎在嘲諷他們的無能。
旁邊歡呼的人們一個個從登貝的雙肩擦過,知道任務已經失敗的他默默啟動對講機,“組長,大量的公民沖擊警戒線,往目標的方向而去?!?p> 所有的一切都被記者收入攝像頭之下,他們已經想好了標題和新聞內容,可在場的人都不知道,在半空一家DJ無人機的注視中,這一場堪比喪尸電影的畫面,通過網絡直播已經讓數以百萬的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