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檳大道,每一座現(xiàn)代大都市都擁有類似的存在,這里是都市年輕人紙醉金迷夜生活的圣地,更是暗地進行違法交易的絕佳場所。龐大的人流量本身就是天然的避風港,更別說追求刺激的年輕人就是這些商品的潛在顧客。
喧鬧的音樂從街邊兩側(cè)穿入車窗,那些絢麗多彩的招牌燈也宣示著營業(yè)已經(jīng)開始,每一家夜店門口都有站著或多或少的警衛(wèi),他們拿著豐厚的薪水,用那健壯高大的身材提醒著那些想要鬧事的混混。
槍支泛濫的白鷹國,警衛(wèi)那不是等于高危職業(yè)?
可實際上這只是一種表面現(xiàn)象,在這種魚龍混雜的高利潤行業(yè)中,幾乎所有老板都有自己黑道上的關(guān)系,甚至有部分本身就是幫會成員,否則根本沒有資格在這里開店。
一直以來陳南風對大部分新事物都保持好奇心,可唯獨不喜歡人多吵鬧的地方,當一個地方出現(xiàn)多人扎堆時,自主產(chǎn)生的人氣也會讓修士的感應力大打折扣。這也是大部分陰邪之物不敢在人多的地方出沒的原因,生人呼出的陽氣對于它們而言便是致命的毒藥。
陳南風指了指前面的某家酒吧,道“氣息從這家店開始便徹底亂了,可能只有在相當近的距離下才能知曉目標的身份。”
地下車庫,準備開門的陳南風被林夢伸手攔住,她可是知道安全局的人在找陳南風的,先仔細的檢查了對方現(xiàn)在的形象,這與下飛機那會已經(jīng)大不同,除非有人拿著照片就地對比,否則真無法一眼認出。
取子彈時便將血衣都拿去清洗,現(xiàn)在身上穿著的是林家安最貴那一套藍色西服,體型上的差異自然看起來衣服有些不合身,可好在這種夜店環(huán)境也就看個大概,只要不成為焦點受人注意便行。尤其在本地白鷹國人眼中,如果沒有長期接觸適應,在他們眼里實際上東方人都長得一個樣。
“給你戴上吧?!?p> 看著遞上來那能遮住一半臉的明星同款墨鏡,細心的陳南風自然發(fā)現(xiàn)了端倪,林夢似乎在忌憚什么。既然她沒說,自然有她的考慮,反正對于視力增強的他也沒過多影響。
“下車吧”
進入電梯中,一個無死角圓形攝像頭就掛在頭頂,這一點林夢早已經(jīng)估算到了,也并沒有太過緊張。那種東西平日更多是擺設,只有出事追究責任或復仇時才會有人調(diào)取,否則等個五天七天系統(tǒng)便會將之前的錄像自動刪除。
看著指示的數(shù)字從B1變?yōu)?,背身檢查完配槍的林夢不放心的叮囑道,“記得遇到什么情況都讓我上,我的身份能減少很多沒必要的麻煩?!?p> 倒不是將陳南風看成不懂事的小孩,主要是這家伙敏捷屬性已經(jīng)點滿,等到看到對方動手時就什么都晚了。
這時開門鈴一響,林夢猛地伸手攬住陳南風的臂膀,考慮到陳南風這個六十歲的宅男,這種貼身引導能掩蓋很多錯誤的細節(jié),“跟我來就行?!?p> 正式踏入人生第一間酒吧,陳南風表現(xiàn)比林夢預想的更好。
不僅沒有初哥的拘謹,那處變不驚的氣質(zhì)和裝B大墨鏡,配合賴在身上林夢這個氣質(zhì)美女的承托,一進場那些盡顯火辣身材的小姐姐每一個對視都還以最甜美的微笑。
這一間不是最高檔的會員制酒吧,可也算香檳大道中的高檔消費場所,那么這里的服務員最大的收入就絕對不是靠那份可憐的薪水,往往一名豪爽的客人只要指頭縫漏一點點,就足以抵擋三五天的工資。
當然如果遇到合眼且出手大方的富家子弟,這些負責熱場的性感小姐姐還會兼職一些副業(yè),作為床上王者的她們懂得的技巧比一些職業(yè)失足婦女都多。這個時間點并不算最火熱的時候,盡管DJ還在賣力的搖晃著,可缺乏舞臺上那些讓人血脈噴張的比基尼舞者,總歸顯得少了點什么。
作為一間走勁爆類的場所,舞池中有許多不停搖晃的人群,檢查一圈沒感應到屬于林珊的氣息,于是挑選了一處吧臺坐下。
一名穿著馬甲的調(diào)酒師搖搖晃晃的就走過來,見勢立馬將自己常用的玩笑話全部清空,非常有禮貌的點頭問,“尊敬的先生和美麗的女士,你們喝什么?”
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這種滑頭的人能非常舒服的活在所處的環(huán)境中,陳南風拿出上衣口袋中的一疊鈔票放在桌子上,隨意抽了十來張便伸了過去,“我想要打聽點消息。”
沒人會討厭這些散發(fā)油香的鈔票,有錢能使鬼推磨的道理幾乎世界通用。
低頭拿著一瓶白蘭地起身的調(diào)酒師看到桌上的錢,加上陳南風蓋在更厚一疊上面的手,露出那一排潔白的牙齒便將錢掃入吧臺內(nèi),伸過身子低聲說,“先生,我保證知無不言。”
“今晚上有州立大學的學生來嗎?”
“州立大學的學生來這夜店玩都是???,您要找的人有什么特征嗎?”
林夢都無法確認陷害林珊的同學是誰,陳南風只是通過感應知曉對方的存在,甚至對方是男是女都不清楚。
可想到剛才追蹤的競速,對方既然能購買馬力超強的跑車,自然不是一般缺錢的普通學生,“如果硬要說的話,我要找的那個人可能平日花錢比較大方。”
“我平日能接觸的一般是受邀請的女學生,那些靚麗的女孩子可沒有花錢的機會,請您麻煩等一等?!?p> 出手的闊綽帶來的影響,便是正常人都不愿意輕易松口,調(diào)酒師說完便推開柜臺走了出去,不到一會便拉來一名只穿內(nèi)衣褲的女孩。
“先生,請問有什么事嗎?”
那女人明顯已經(jīng)被酒精弄得有些迷離,加上之前調(diào)酒師已經(jīng)透了底,習慣性的說著便整個人靠了過來。
吧臺本身的空間就小,就當陳南風認為可能要被動受侵犯時,旁邊的林夢倒是眼疾手快的擋在前面,認真且兇惡的說,“這可是我的男人,滾開,妳這個賤人。”
林夢說這些話不僅僅是針對眼前這個女人,更主要讓旁邊那些虎視眈眈的其他女人知道,別想因為桌上的鈔票便有什么非分之想,否則一個個將這些蒼蠅從陳南風身邊趕走,就沒時間做事了。
墮落會不斷消磨一個人的自尊心底線,至少那個半醉的女孩不會因為林夢一句不那么難聽的臟話就生氣,擺著一副無所謂的態(tài)度,道“先來三杯馬蒂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