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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能沖突

第五章 相識

靈能沖突 禍累三人 3921 2019-10-01 11:45:30

  打開的皮箱散發(fā)出一種混雜各種草藥味的氣息,陳南風眼神掃過一圈后,從中拿出一根長長的莠草,從淡黃的顏色可以看出,這根植物已經(jīng)有些枯萎。

  旁邊的林夢一看,雖不認識箱子內(nèi)其他大多數(shù)物品,可眼前這莠草還是讓其不解的問,“這不就是田野間常見的雜草,在城市公園里一抓一大把?!?p>  “莠草本身對生產(chǎn)環(huán)境要求并不高,確實大部分干旱之地都能生存?!?p>  陳南風也沒有賣關(guān)子,為了讓態(tài)度不明的林夢配合好工作,解釋說“莠草在夏國鄉(xiāng)村間又稱狗尾草,毛狗草,普通莠草確實隨手可得,可關(guān)鍵是我手中這根可不同?!?p>  經(jīng)過這一提醒的林夢也發(fā)現(xiàn)陳南風手中這根常見的莠草長度似乎有些不對勁,舉起來甚至可以快頂?shù)教旎ò?,恐怕長度已經(jīng)超過一米五以上。

  “可說那么多,一根雜草又有什么用?”

  上樓的林家安此時正好打斷了林夢的追問,雙手抱著的正是林珊睡覺時習慣依靠的粉紅布偶,一般人一生有大概三分之一的時間在休息,因此別看每一個擺放在床邊的布偶,它們陪伴的時間甚至可能比父母至親還多。

  “我們夏人從古至今講究至親血脈,這一次我用的法術(shù)名為血親尋跡術(shù)?!?p>  伸手示意讓開一點空間,陳南風口中快速的低喃著咒語,在感覺身體內(nèi)的靈氣灌注到右手時,那掌心的狗尾草也已經(jīng)成功喚醒其精魄。

  草木精魄不比生物魂魄,弱小的精魄是一個極其模糊的存在,它們的存在與滅亡都無法產(chǎn)生現(xiàn)實世界一丁點的波動,為了感應精魄存在的陳南風開始閉著眼睛靜心,大概數(shù)十秒后眼前一片虛幻的黑暗中,發(fā)現(xiàn)那一顆若隱若現(xiàn)的淡綠亮點。

  心神成功鏈接,左手示意旁邊的林家安將布偶遞上來,此時完全聽從命令的林家安不疑有他。就在兩手交接之際,陳南風伸出食指輕輕一劃,如同鋒利的刀片輕易從林家安手臂拉出一道口子,裂開的皮膚下立馬出現(xiàn)一條鮮紅的血線。

  感覺刺痛的林家安條件反射的縮回,卻聽到旁邊一個嚴厲的聲音說道,“想找回女兒就別動?!?p>  看著陳南風嚴肅認真的樣子,林家安被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僵直的手臂就抬在半空,眼睜睜看著劃破的傷口開始滲出大量的鮮血,接下來便是陳南風把手中的狗尾草穗部按了上去。

  癢,奇癢無比,其中還夾雜難以言語的不舒服。

  從未感覺身體這般難受,林家安也曾經(jīng)因公受傷,那種大失血后的感覺都不比現(xiàn)在,身體仿佛在告訴他,有一股不知名卻無比重要的東西被吸走。

  原本毛茸茸的狗尾穗在此刻如嗜血的水蛭,大口大口貪婪的吮著林家安的鮮血,那原本淡黃色的枯萎植物如枯木回春般漸漸有了生機,又再從短暫的綠色轉(zhuǎn)為詭異的血紅色。

  小小的一根雜草不知吸取了多少毫升的血液,林家安的臉色隨著時間越發(fā)蒼白,陳南風察覺喚醒的狗尾草需求的生氣勉強足夠,同時害怕已經(jīng)邁入中老年的林家安落下太大的病根,像扯膏藥一般強行分離開。

  扶住虛弱的林家安,陳南風看著旁邊已經(jīng)備好藥箱的林夢點點頭,輕輕一推便立馬將手中的狗尾草猛地沒入布偶的身體內(nèi),用手抹了一番桌上打開的朱砂盒。紅色的手指為筆,在布偶上畫出一個個龍飛鳳舞的神秘字體,那些字符最后構(gòu)建成一個完整的符文法陣。

  施法完畢的陳南風后退了一步,看似輕易的行動卻讓他腦門冒出大量的細汗,同時臉上的精神樣貌也黯淡了幾分。深深的吐了口濁氣,沒有理睬看得入神的林夢,只是低下頭對著布偶的耳朵低喃了幾句,便雙腿盤坐在地上進行閉目冥想。

  已經(jīng)噴了止血膠的林家安緩緩回神,睜開眼便感覺到抱著的女兒扯了扯自己,循著手指的方向便看到那根吸滿他血液的狗尾草仿佛活了一般,在沒有受到任何外力的影響下,開始了自主的旋轉(zhuǎn)。

  這詭異的一幕極大的威懾住了林家父女,此刻他們難怕完全不明白陳南風所做圖什么,內(nèi)心不敢有任何懈怠,仿佛兩名守衛(wèi)護住陳南風左右。

  等待的時間一分一秒閃過,靠在沙發(fā)上的林家安不知何時睡去,那根旋轉(zhuǎn)的狗尾草毛茸茸的穗部也早已經(jīng)變得光禿禿,放下手機的林夢原想伸個懶腰,可站起身才發(fā)現(xiàn)陳南風不知何時已經(jīng)睜開眼睛。

  “妳剛才一直擺弄的玩意是什么?我以前怎么沒見過?!?p>  兩人相識不久,可陳南風給林夢的感覺就是個不愛閑聊的悶葫蘆,這雖然與她自己的性格接近,可并不代表同性相吸。

  相反毫無架子的陳南風身上帶有一種隱性的高貴和自傲,職業(yè)敏感的林夢是從對方的眼神中察覺出來的,這讓她十分厭惡,每一次兩人的對視中,她腦海都會浮現(xiàn)一頭雄獅居高臨下俯視領(lǐng)地的畫面。

  “大師,您別逗了,這不過是個常見的水果手機而已?!?p>  一邊拿著手機晃了幾下,林夢不經(jīng)意間將其放在陳南風帶來的愛馬仕新款皮箱邊,她也沒想到目前表現(xiàn)頗為神奇的陳南風有這種惡劣的裝X愛好。

  “手機?”

  提起這個詞陳南風首先腦海浮現(xiàn)的卻是一個又黑又重的板磚,曾經(jīng)的大哥大變成了如今精致的小不點,無奈的感嘆起師父經(jīng)常掛念的一句詩詞,“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p>  為追求長生之道,在無人深山閉關(guān)苦修,一般有什么生活物資需求都由林氏宗親提供,真的如同隔絕人間的野人。現(xiàn)在的科技發(fā)展日新月異,沒想到當年無比向往去世界見識的自己也變成了什么都不懂的“老頑固”。

  好學和開放一直是陳南風自認比師父擁有的優(yōu)點,反正目前尋跡草狗還未歸來,想起出發(fā)時一個林家小輩當時塞了個類似的東西,眼前難得有林夢這一位時下年輕人充當生活教學的老師。

  打開桌上的馬牌皮箱,先是看了看幾個貼上符箓的木盒全都安然無恙,放下心的陳南風從箱子角落掏出一個嶄新的折疊手機道“林夢,麻煩妳來教我如何使用吧?!?p>  看著陳南風真誠的態(tài)度,林夢覺得這不像開玩笑,可無論是追究潮流的昂貴皮箱還是眼前限量版的最新手機,這一切又無比沖突。

  “不會是人格分裂癥吧?”

  找個理由說服了自己,林夢伸過手打開手機界面,隨著屏幕亮起,一時間便發(fā)現(xiàn)了這個手機的不對勁。手機內(nèi)居然沒有任何一條提示信息,界面上也看不到任何安裝的應用,更關(guān)鍵是打開手機需要的密碼或指紋都沒有。

  “難道從頭到尾他說的都是真話?”

  心中不再抱著先入為主的想法時,林夢開始對陳南風這個人的經(jīng)歷產(chǎn)生了莫大的興趣,雖然網(wǎng)絡(luò)上也傳出極個別人有反網(wǎng)絡(luò)社交的理念,可眼前的陳南風明顯不屬于這類人。

  凌晨,看著窗外還蒙蒙亮,朦朧中的林夢一想到今日就可能展開營救林珊的行動,頓時一激靈干脆的起身。洗漱完畢就準備下樓去廚房先制作兩份早餐,剛到樓梯口便聽到隱約正傳來電影里打斗的聲響和對白。

  “他難道看電影一夜沒睡?”

  客廳雙腿盤坐在沙發(fā)上的陳南風還保持著之前上樓的姿勢,頭上戴著的VR眼鏡里播放的自然是林夢睡前幫其尋到的字幕熱門大片。這一幕不禁讓林夢想起昨夜的情景,誰能想到一直面無表情的陳南風在見識到手機的功能后,表現(xiàn)的居然像一名孩童找到心愛玩具般興奮。

  察覺身后有動靜,卸下眼鏡的陳南風轉(zhuǎn)頭便發(fā)現(xiàn)林夢站在身后,同時嘴角有一種按捺不住的笑意。

  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陳南風強行解釋說“這白鷹國演的神話電影一點都不真實,境界都未踏入脫凡境又怎么能憑空立地飛行?還有這把雷錘法寶表現(xiàn)的威力如此強勁,那個反派正面一擊應該形神俱滅才對,這實在是不講道理?!?p>  強行的連番吐槽,表現(xiàn)在林夢眼里就是兩個字:真香。

  當然為了給陳南風留一點情面,林夢也只能搭個腔勸慰,“大師,電影這東西就是虛假的,不用那么認真吧?”

  本準備繼續(xù)去廚房制作早餐,可一個念頭突然從林夢腦海劃過,轉(zhuǎn)身認真問,“陳大師,難道當今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這些超越常人的力量?”

  “當然?!?p>  合上屏幕的陳南風對于林夢倒是有不錯的印象,于是從身邊的皮箱中小心翼翼的掏出一本有厚重歷史感的書籍,輕輕翻開其中一頁說,“妳看這里面有古代先輩的記錄,修士若能邁入神體合一之境,力可搬山,躍能飛天,金剛之軀,水火不侵?!?p>  “這大概是什么意思?”

  文化的差異導致林夢甚至沒有一個具體的想象空間,可那本恍如鐵證的古董書又刺激著她繼續(xù)進一步了解。

  “你可以理解成電影里,那個將紅色兜襠褲外穿的男人,他展現(xiàn)的實力就非常接近神體合一境界?!?p>  那不等于無敵的存在?要知道就算在虛構(gòu)的電影宇宙中,超人也是那個世界最強的一批生物。

  從小被爺爺帶大的林夢對于故國的歷史多少也有了解,如果真有那么多強大的夏國英雄,腳可揣坦克,手可打戰(zhàn)機,又怎么會受到曾經(jīng)的屈辱?

  當然她不會拿這個問題去反駁,猶記得爺爺每一次在講故國歷史時,那咬牙切齒眼神充滿仇恨的樣子依稀在目。在當下紅日國的漫畫文化轟炸下,新一代大多年輕人都沒有那種刻苦銘心的記憶,可這并不代表他們有資格去替先輩們原諒曾經(jīng)的罪惡。

  “那陳大師,夏國有很多您這樣的人嗎?”

  這個問題還正問住了陳南風,東方修士不同西方教會,講究的是自身超脫,自從那些三山五岳洞天福地成為旅游景點后,就再也沒有固定的朝圣之地。

  “我也不知道,最近二十年先師那些老友一個都沒前來拜訪,恐怕都逃不過化作一杯黃土,恐怕他們連享受后人香火的機會都沒有。”

  聊起生死這件事,陳南風又想到了自身急迫的甲子大限,納靈鍛體的一層境界雖說他已經(jīng)圓滿,壽命也提到百歲之上,可并不代表他還有那么多時間可以修煉。

  在靈氣枯竭的大時代下,每個殘存下來的宗門為了能繼續(xù)傳承,功法幾乎都修改成靈體并進,這樣雖說在修煉初期便能立即看到身體變強的效果,可此類辦法不過是飲鴆止渴。沒有足夠的靈力或氣血之物輔助沖擊枷鎖,靈體合一便只能成為相互掣肘,甲子大限便是一名修士能否有繼續(xù)修煉的門檻,一旦不能在天干六十支補全之前突破第二境,步入衰弱期的肉身則終生無望沖擊的成功可能。

  “滋”

  熟悉的聲音打破了陷入沉思的陳南風,轉(zhuǎn)頭看過去便見林夢拿著一瓶可樂遞上來,“陳大師,雖然我不知道您在擔憂什么,可任何事情都要懷揣希望,最重要是活在當下?!?p>  從先師圓寂后,活了半輩子的陳南風還真沒再聽到類似鼓勵的話,在國內(nèi)的林氏宗親家族雖大,可他一直扮演的是神秘長者的角色,平日閉關(guān)也不可能與他們有空交流。

  握住胸口的聚靈銅板,靈氣的復蘇給所有修士都打開了一扇大門,一直被師父引以為天才的陳南風自然有本身的傲氣,堅定的說道,“是的,我一定不會步入師父的老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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