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陽光有些灼人,此時待在室內(nèi)才是最佳選擇??善哧爭兹顺藗麆葑钪氐纳奖北凰偷降っ酥委熞酝?,連風(fēng)瀟都強忍傷痛一臉忐忑的等著小樓外。
“頭兒,沒問題吧,殿主都出手了,這小子不是什么好人,禍害遺千年嘛,不會有事的。”
風(fēng)瀟瀟在一旁不停安慰道,可同樣的話他已經(jīng)說過不下十遍,看得出來,他的緊張比之他人是一點不少。
“沒想到殿主居然在殿外等著我們,這待遇,前所未有啊?!?p> 程琰離在一旁感嘆道,還沉浸在殿主親自硬接的榮譽感之中。
“殿主看你了嗎?”
羅因抱著劍在一旁冷冷地說。
程琰離一時被噎的說不上話來,確實,李不言從山北手中接過昏迷的楊言之后,頭也不回地便飄然離去。
顯然,殿主親自迎接者種待遇,不是給他們的……
“你們年輕人精神就是好?!?p> 被聒噪的幾人吵的有些心煩的陳山忍不住開口道,風(fēng)瀟難得地沖他點了點頭,顯然心情焦躁的他也被吵的心煩。
“誒,這種時候說話可以緩解緊張的氛圍嘛!”
“閉嘴!”
風(fēng)瀟大喝一聲,徹底把風(fēng)瀟的聲音堵了回去,這下世界清凈了許多。
正大他把頭再次轉(zhuǎn)向木門時,
吱呀一身,門開了。
“殿……”
風(fēng)瀟急忙上前想要詢問情況,卻又迅速反應(yīng)過來與李不言之間的身份差距,趕忙又退了回去,恭敬地一拜,這才問道:
“殿主,楊言他,怎么樣了?”
李不言看起來也有些疲憊,他揉了揉眉心,擺擺手道:“此時已無大礙,但需靜養(yǎng)一段時間,近些時日萬不可動手?!?p> 聽聞此話后,緊繃的氣氛瞬間緩和下來,笑容重新出現(xiàn)在等候眾人的臉上。
嘴上說著輕松的風(fēng)瀟瀟大出了一口氣,整個人都變得松弛下來,沒人注意到,他捏起的雙手,早已滿是汗水。
李不言目光隨意地掃了掃,淡淡地說道:“你們做的不錯,但遇敵不可敵之時,切忌盲目沖動,任何事情,只有活人才有資格去做?!?p> 說罷,也不管他們反應(yīng),轉(zhuǎn)身又進(jìn)了屋。門響之后,剛剛哈克制著假意矜持的隊員們紛紛笑出了聲。
大仇得報,兄弟們也都沒事,這確實是很完美的結(jié)局了。
硬要說有些美中不足的地方那就是他們沒能手刃王葉,但聽于禁說他已經(jīng)爆成渣了。
這位膽大包天的邪氣者,下場不可謂不慘。
“回吧回吧,累死我了,我要睡個一天一夜,誰也別叫我!”
風(fēng)瀟瀟大聲吼道,狂奔著往住處趕去,他現(xiàn)在最想念的就是柔軟的床。
風(fēng)瀟破天荒地沒有因為他的輕浮舉動而出言責(zé)備。
累了,他們都很累,這一天一夜,他們經(jīng)歷的可不算少。
……
“他的傷很重但比我想象的要好很多?!?p> “哦?”
聽到李不言的話文淵放下手中茶杯來了興趣。
“還有你李冰塊意料之外的事情?。俊?p> 他調(diào)侃他。
文淵話很少,但對于李不言這個老朋友,他卻是極愛開玩笑。
李不言顯然早已習(xí)慣,壓根沒接他的茬,只自顧自地說道:
“內(nèi)外傷并不是關(guān)鍵,那名邪氣者的血氣侵入了他的體內(nèi),如果這股血氣攪亂他的先天之氣的話,想要搶救回來,非常棘手?!?p> 連李不言都說棘手,文淵顯然也認(rèn)識到楊言確實是在鬼門關(guān)上走了一遭。
“所以?這小子運氣好,先天之氣未受干擾?”
文淵打趣道,既然李不言都說無礙了,那自然就是無礙了。
可李不言卻搖了搖頭。
“誒我說,你什么時候也學(xué)會賣關(guān)子了?上百年了別的沒學(xué)倒是養(yǎng)成了跟那些老家伙一樣的這臭毛病了?”
文淵不耐煩地說道,翻譯一下就是,有屁快放!
“他沒有先天之氣?!?p> 李不言倒也干脆,不過說出來的話差點沒把文淵噎死。
“你沒睡醒吧?”
開什么玩笑,沒有先天之氣?沒有先天之氣楊言的脈門是自己鑿開的嗎?沒有先天之氣他怎么學(xué)會的脈技?怎么做到經(jīng)脈發(fā)力的?怎么擊敗趙春降?
李不言沒什么表情,只是再搖頭
“確實沒有?!?p> 這下輪到文淵變嚴(yán)肅了,他知道李不言嘴里從來吐不出什么玩笑話,記憶中他開玩笑還是那次……
“那他們?nèi)绾危俊?p> 文淵不知道該如何表達(dá)了,先天之氣,應(yīng)該說是每個氣者踏上修煉之路的敲門磚。
沒有的話,根本無從談起開脈,更遑論之后。
可楊言確確實實是開了脈門的,不但開了,還表現(xiàn)出了驚人的天賦,這也是文淵對他有些青睞的原因。
有天賦的人,誰不重視?
可李不言如今卻說楊言沒有先天之氣,這有點涉及到文淵的知識盲區(qū)了。
“具體情況我也不知,不過沒有先天之氣這一點我是可以確定的?!?p> “難道……他修了別的道?”
文淵不確定地說道,記載上倒是也有寫過在綿延千年的王朝時期早期,確實存在著諸多修煉道路,而不單是如今氣者著一條路。
那時可以說是大道萬千,百家爭鳴??珊髞斫?jīng)歷許多大事件后,大部分的修煉門道均泯滅在歷史長河中,到了如今,更是只剩下氣者這唯一之道。
“一切都有可能,等他醒來再做詳問吧。”
李不言也不好妄下評斷。
“你有沒有想過還有一種可能,他們?”
文淵語氣晦澀地說道,說到他們的時候,聲音都低沉了不少。
李不言再次搖頭
“他身體構(gòu)造與我們并無二致。”
“那種子呢?”
文淵再問道。
這下輪到李不言沉默了,關(guān)于種子,他們了解的也極為有限,只知道“他們”對種子的重視程度超出了想象。
從上次浩然的強者混戰(zhàn)中便可看出一些端倪。
只是為了一個疑似種子的人,“他們”就愿意付出暴露潛伏的多名煉氣強者的代價。
“要不,給第一峰那邊說說?”
文淵試探著問道。
李不言這次搖頭倒是極為干脆。
“目前只是猜測,沒必要?!?p> 文淵不說話了,他看得出來李不言對楊言極為重視。
是那種說不上理由的重視。
天才嗎?可百年來天才他們見得不少了,燕天行,趙家四子,甚至林妍那小丫頭都可以說是天賦絕佳之輩。
可他們都絲毫無法引起李不言的關(guān)注,林妍倒是和李不言走的近些,可這也是因為李不言覺得這小丫頭心思純凈而已。
楊言,憑什么?
活了這么多年了,哪怕浩劫時期,文淵也沒遇到過這么讓他摸不著頭腦的事情。
一切,可能都要等樓上那小子醒來才有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