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聽雨閣,躺在床上,黎傾羽笑著陷入沉睡,被不負(fù)責(zé)任的主子遺忘的春生自己跟著回了住處,倒頭就睡。
還好有冬生秘制的防蟲藥,不然夏天躲在樹上這么久,怕是要被蚊子吃了,誰讓自己跟了個有異性沒人性的少爺。
第二日一早,門房來報鎮(zhèn)國公世子來訪。
鎮(zhèn)國公世子崔杉,字毅之,黎傾羽從小玩到大的好基友、好哥們,也是嫂子崔氏的親弟弟。
崔杉是個急性子,門房報完已經(jīng)能聽見鎮(zhèn)國公世子的聲音傳來。
“小冉冉,快起來啦,我可是一大早連早膳都沒用就來找你,快安排點吃的,餓死我了。”一個清朗的男聲從聽雨閣外傳來。
黎傾羽剛剛洗漱完,還沒來得及去給黎母請安,直接迎了出去。
“崔毅之,大早上的也就你才這么聒噪,吵死了。走吧,我正好要去給我娘請安,那什么都有,你個吃貨。”
“這你就不懂了,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币粋€有點微胖的白凈小世子跟在黎傾羽后面,兩人向黎母的院子走去,兩人差不多的身高,一胖一瘦,一個穿大紅灑金的袍子,一個穿白底墨竹衫,走在一起還挺和諧的。
“毅之見過茜姨,茜姨身體安康?!?p> “兒子給母親請安?!贝奚己屠鑳A羽一起向黎母行禮。
“安康安康,許久不見毅之,真是越發(fā)有福氣了,不像我們家傾羽,瘦的跟竹竿子似的?!贝蟾派狭四昙o(jì)的人都覺得胖點有福氣,看著就喜慶,黎母拉著二人在桌前落座,“毅之還沒用膳吧,快坐下和傾羽一起吃點,這就像自己家一樣,可不要跟茜姨客氣?!?p> “唉好,還是茜姨疼我。”崔杉笑嘻嘻地應(yīng)道,“哎!小冉冉,那個金絲酥給我留一個?!?p> 對面黎傾羽也不管崔杉和黎母聊天,早自顧自吃了起來,金絲酥只有兩個,已經(jīng)被黎傾羽解決了一個,還有一個也在黎傾羽的筷子上。“叫傾羽哥哥就給你。”黎傾羽等著崔杉為了吃的出賣自己,崔杉是能做出來的。
“傾羽,不要欺負(fù)毅之?!崩枘赴l(fā)話,黎傾羽只好乖乖把金絲酥放在崔杉的盤子里,崔杉笑地一臉得意。
早膳過后,兩人從黎母處出來。
“靈冉,傷勢可好了些?不是兄弟沒早些來看你,是怕影響你休息?!贝奚家贿吶嘀亲?,一邊說。
“看我這樣子,哥們福大命大,沒事。最近京里可有什么有趣的事情?”
“除了科舉倒是沒什么大事發(fā)生,還有就是春風(fēng)樓來了個新的頭牌,叫苗嫣然,據(jù)說很是不凡,要不要去看看?”
“我現(xiàn)在可是有婦之夫,不過去看看也沒什么大礙。”黎傾羽想了想,對青樓這個聞名已久的娛樂場所的好奇,讓他決定去逛逛,見識一下古代的煙花之地,也算不虛此行。
“切,你小子,不是要逃婚嗎?現(xiàn)在不還是拜倒在魏小姐的百褶裙下?”
“人是會成長的,以前那是覺得寸功未立,何以為家;現(xiàn)在我才明白,大丈夫當(dāng)成家再立業(yè)?!?p> “就你理由多,怎么說都是你對。我先回去安排一下,晚上來找你一起去春風(fēng)樓,今晚苗嫣然正好招入幕之賓。”崔杉說走就走,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性子體現(xiàn)地淋漓盡致,跟鎮(zhèn)國公一樣,真是難為大嫂崔氏性子嫻靜了。
黎傾羽照例回書房練字,然后處理一下墨軒和易軒的事務(wù),雪軒是江湖上有名的暗殺組織,秋生就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雪軒第一殺手兼頭目秋落,平日里都在外處理雪軒事務(wù),除了黎傾羽用特殊方式召喚,一般不回來。
晚上,崔杉準(zhǔn)時來到魯國公府,又蹭了頓晚飯,才帶著黎傾羽坐上馬車向春風(fēng)樓駛?cè)ァ?p> 此時街上的大部分店鋪都打烊了,剩下的都是些客棧之類的,直到來到平樂坊才熱鬧起來。
平樂坊里都是些煙花之地,還有地下賭博場所,此時天已黑,正是熱鬧的時候,到處張燈結(jié)彩,很是喜慶。
一路上路過的秀樓,窗戶半掩,掛著些香包手絹,偶爾還露出半張嫩臉或者一個苗條的側(cè)身。還有那老鴇,站在樓下大門口,或是拿把蒲扇,或是搖著條繡花手絹,招呼著來往的客人。黎傾羽心中想:這大概就是招攬顧客的手段了。
來這條街的多是些有點身份和銀子的人,沒有看見穿著簡樸的地層百姓,黎傾羽又想:可能是平民百姓不時興逛花樓,又或者是他們還有專門的去處吧。
一旁的崔杉看黎傾羽觀察的仔細(xì),不禁失笑道:“玉冉第一次來煙花之地,自是要仔細(xì)看看,以后也好背著弟妹偷偷來玩耍?!毙^后,崔杉給黎傾羽介紹起來,“這邊上的小秀樓里都是些次等的小娘子,不過仔細(xì)尋尋也有清新可人的小家碧玉;想要看才藝容貌兼?zhèn)涞幕蠹?,就要去春風(fēng)樓、魅雪閣這樣的大館閣。”
“什么弟妹,那要叫嫂夫人。毅之倒是經(jīng)驗豐富,等以后弟妹進門,哥哥我可是要幫你多多美言幾句才是。”黎傾羽不甘示弱地回了句,陰測測威脅了崔杉一句。
兩個人出生日子相差不久,誰也不肯叫對方哥哥,說起來還是崔杉大黎傾羽幾天。
崔杉的未婚妻是位將門虎女,林帥家的獨女林夕,小時候也是經(jīng)常在一起玩的,后來他們?nèi)叶茧S林帥去了肅州守衛(wèi)邊疆。這些年林夕雖然人不在京,但名字可不弱,比如這個月帶著家將又滅了幾個匪窩、捉住了幾個敵軍奸細(xì)之類的,武力值很是不弱,妥妥的女將軍一名。
崔杉一聽林夕的威名果然不再調(diào)侃,反而解釋道:“什么經(jīng)驗豐富,我就只是看看,可沒有親身實踐過啊,別胡說。”
“哈哈哈哈哈哈,原來毅之兄也只是看看,我看你是有賊心沒賊膽吧!”
“你行你上啊!”
“不敢不敢,咱們這組合剛剛好?!?p> 說話間,馬車已到了春風(fēng)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