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昊凡一臉鄙夷的看著眼前的兩人,暗道,“這兩個又在想什么鬼東西?”
陳昊凡面無表情的嘆了口氣后,說道:“好吧,我答應了?!标愱环苍俅蚊嗣@個“小丫頭”的腦袋,“不過,我可不保證,我不會做出點什么?”
“OK,這五塊靈石你拿回去?!标愱环矂傄焓帜?,就被冷軍拍掉了,他疑惑地看向他,“這次,你無論如何,都要自己用掉,不要再將靈石和其他資源分給別人了,以你的天賦,應該早就到五品以上了,而不是在現(xiàn)在這個位置徘徊?!?p> “我做事,不用你插手。”陳昊凡拿起桌上的靈石,將它們裝進了靈納空間,“好了,我去總參簽字了?!闭f完,陳昊凡站起身,向冷軍敬了個禮,走出了門。
“嗯~”薇拉捂著自己發(fā)燙的臉,她坐在陳昊凡旁邊的時候,整個人都變得很不自在,說話也是為了掩飾自己的不自然?,F(xiàn)在,陳昊凡出去了。她也不再掩飾了。
“你這丫頭,真的是?!币股粗?,不禁坦言道。
“不是,自從那次我咬了他,喝了他的血之后,我整個人都變的好奇怪了,總會不自覺的心跳得很快,特別是我的血晶,總是不自覺的想和他融合。??!我不知道我這是怎么了!”薇拉抱著沙發(fā)上的抱枕,低下了頭。
她沒有察覺到,自己的臉已經變得通紅。
她心動了。
“唉,我就怕你這孩子將生命契約交給他啊?!币股f道。
生命契約是血族的生命本源,它存在于血族心臟里的血晶當中。這樣說吧,血晶和血脈是血族的力量根源;生命契約,顧名思義,就是生命源泉。
一旦一只血族將自己的生命契約交給了另一只血族或者相互交換,那么他們的生命就將相連。如果其中一只生命垂危,在這時,接受了契約,那么它將會恢復生命,活到另一只血族死亡為止。
但如果是和非血族的生物相連,那只非血族死亡,獻出契約的血族將會死亡;相反的,血族死亡,那只生物將不會死亡,因為對它而言,只是生命鏈被切斷了,它本身的生命還存續(xù)著。
夜莎不停地和薇拉強調這一點,就是因為陳昊凡是人類,薇拉是血族。
陳昊凡目前的實力很弱小,雖然在世俗中,同齡的人當中沒有誰能給他造成威脅,但是再高一點的呢?
如果此時的薇拉已經將自己的生命契約獻給了陳昊凡,而他又出事故死亡,那么微辣也會死。
“姐,你不用擔心我。我考慮清楚了,在我確認我對他的感情和立場之前,我不會那么做。”薇拉義正言辭的說道。
“那就好?!币股c了點頭,然后轉頭看向冷軍,冷軍注意到了她的視線,露出了笑容。
他們兩人的生命早在多年前就相連了,他們一起度過了百年的時光,不離不棄。
夜莎是名血族,卻和人類在一起。
在冷軍之前,她還遇到過一名人類。
她放棄了自己高貴的尊嚴,和被同胞視為“螻蟻”的人類在一起。她被驅逐出了血族,成為了一名無歸路者。但她卻被自己的心愛之人所拋棄,被剝奪了血晶。
但她活了下來。
失去了血族世界庇護的血族,是獵魔人的絕佳目標,直到他出現(xiàn),將他救下。但因背叛,令她無法相信眼前的這個人類。后來,很多次,她都被冷軍救下。他們在一起的時間,令他們日久生情。
她將自己的生命契約獻給了他,他們從那之后,同生死。
“我事先聲明,我不是那種卑鄙的人?!?p> 一股聲音從身后傳來,冷軍和夜莎兩人同時回過頭去,是陳昊凡站在他們身后。
“你什么時候過來的?為什么我感受不到?”冷軍驚呼道。
“耶,看來是成功了。”陳昊凡興奮的說道,并看向右手臂上面帶有的紫色紋路。
“這是什么東西???竟然可以掩蓋你的氣息?!崩滠娍聪蛩氖直凵系募y路,問道。
“這是我不久前從老師留給我的一套劍訣中發(fā)現(xiàn)的武技。我看首長在這里正好拿它實驗一下,它竟然可以面對帝境的武者還能掩蓋氣息,真是厲害啊?!标愱环矒崦约河沂直鄣募y路,無比欣喜。
不了解情況的人,看到這一幕會覺得很詭異。
想象一下,一個男人摸著自己的胳膊,露出笑容。
夜莎看著陳昊凡手臂上的紋路,然后轉頭看向冷軍,“你真的沒有察覺到他嗎?”
“沒有,真的沒有。”冷軍也很疑惑,就算自己掉到半步帝境,探知能力也不會這么差吧?
“看來師傅留下的機緣很強大?!币股]有心生嫉妒,葉老留下的機緣是根據(jù)他們每個人的情況制定,就拿夜莎來說,她是血族,適合的武技和功法都是以血族為基礎出發(fā)。
“好了,我該走了,薇拉,走了。”陳昊凡揮了揮手,薇拉立馬站起身,走到他身邊。
冷軍和夜莎將陳昊凡送到傳送陣,“這個傳送陣的坐標已經設定好了,它將會將你們送到聯(lián)絡所附近無人的空地上?!?p> “好,知道了。”陳昊凡看向夜莎,“師姐,你放心吧,這個丫頭我絕對照顧好。”說著陳昊凡的手摸了摸薇拉的腦袋,她本人對這種事情沒有任何抗拒,但也僅限于他一人。
“你們真的讓我很難放心下來,你只要求你一點,保護好她。”夜莎正色道。
“是?!标愱环矊⒁唤z靈力送入傳送陣,地上的紋理便發(fā)出藍色的光芒,他們兩人飄離了地面。
陳昊凡感受到自己的身體正在被送往另一個地方。他頓時想起了一件事,他看向冷軍,向他敬了個軍禮。
冷軍看到了,便向他回禮。隨后,他們在一絲光芒閃過后消失了。
冷軍放下了抵在發(fā)梢的手,看著空蕩蕩的平臺,一縷微風吹過。夜莎在這時走過來,摟著他的胳膊,將腦袋搭在他的肩上。
“你在擔心嗎?”
“是啊,這些孩子還沒能成長起來?!?p> “沒事,世界和時間會給我們答案的?!?p> 冷軍從口袋了拿出一張紙,這是陳昊凡在離開前塞給他的,冷軍打開了看了一眼,夜莎也湊過來看,但當她看到后,皺起了眉頭,“這孩子,真是愛管閑事。”
“他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平時你看不出來,但他總是那么讓人猝不及防,竟然問我們?yōu)槭裁礇]有孩子?真是瞎操心?!崩滠姷氖中纳鹨粓F火焰,將字條燒的連灰都沒剩下。
“那還在怕嗎?”夜莎看向他。
“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