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贏的局沒有理由不自信?！?p> “也好，你帶著錢去，當場交給我好了，這樣比較有儀式感。”
“我會帶著衣服去，你當場幫我洗了吧?！?p> 趙樞跟竹櫻斗嘴向來討不了好，但屢敗屢戰(zhàn)依然樂此不疲。
“再過五天吧，暖房也差不多整理好了，咱們順便去看看?！?p> 暖房主體半年前就蓋好了，只是空著窗戶，水力對輥機能壓出玻璃板后，便進行最后一步的工作，現(xiàn)在算來應(yīng)該結(jié)束了。
雖然白菘在北方是一種新鮮蔬菜，但趙樞顯然并不滿足吃一個月白蘿卜就白菜。而在做出溫度計之前，也沒辦法控制溫度用可以保留口味和營養(yǎng)的巴氏消毒法，所以現(xiàn)在的罐頭口感比新鮮蔬菜差了太多，只不過對于冬天只有胡蘿卜啃的普通人來說，口感差點的蔬菜也是可遇不可求了，所以罐頭銷量很好。
既然有條件可以種新鮮蔬菜，誰還愿意吃罐頭？
對于溫室，趙樞是打算當成一個產(chǎn)業(yè)來做的，相當于低配版的大棚，雖然宋代普通老百姓很窮，但京城愿意在冬天吃高價蔬菜的人太多了，甚至單靠趙樞一家根本做不過來。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說得正歡，白露和李媽媽過來了。
“美?！?p> 白露還沒進門，竹櫻便已經(jīng)給出了評價。
“你是說白露美還是說我設(shè)計的連衣裙美？”
“白露穿著你設(shè)計的連衣裙很美。”
白露舉步輕搖盡態(tài)極妍，真真是美得不可方物。
“那你覺得拿出去賣如何？”
“可以試一下。”
不過……
“你們覺得有什么缺點呢？”
“袖子太窄，抬手的時候會覺得有些勒胳膊。”
白露輕抬玉臂演示到。
“還有嗎？”
“腰也有些緊。”
“影響呼吸嗎？”
“這倒沒有?！?p> “嗯……這又不是跳舞穿的衣服，好看最重要，緊點就緊點吧。”
“哦，那沒了，其他都挺好的?！?p> “那好，竹櫻大管家，你去負責雇裁縫吧，現(xiàn)在天冷了，先做一些給京中的閨女命婦們送去，如果反響好，那明年開春咱們就開張。”
“最近我很忙，酒樓那邊辦中秋聚會的都排到十月了，雜貨店那邊蜂窩煤和罐頭的生意也要準備開始……”
“我陪你去好了吧?！?p> “成交?！?p> 交代完任務(wù)后，四人各自回房午休。
其實問題很大，只不過臉皮厚如趙樞也不好意思當中說出來。
問題在于，白露穿的抹胸把身材全蓋住了，甚至在量尺寸的時候，李媽媽就因為這點把白露的胸圍量小了。所以現(xiàn)在白露穿上連衣裙美是美，但完全穿不出凹凸有致的感覺。
午睡醒來后，趙樞又去了李媽媽房中——還是得給連衣裙做一件配套內(nèi)衣才行。
下午被幾個貴族子弟約去斗雞走狗，這些低級趣味……的確很好玩，怪不得大家都愛當紈绔子弟呢。
在外面玩到掌燈才回家，竹櫻白露李媽媽三人已經(jīng)打完麻將在聊天了。
“還知道回來啊，去找哪家的姑娘了？”
“樊樓，他們找了李師師作陪。”
“郡王見到師師大家了？”白露一直很崇拜李師師這個曾經(jīng)的前輩。
“是啊，她還給我敬酒來著?！?p> “魂都被勾走了吧？”竹櫻和趙樞總是不放過任何一個跟對方斗嘴的機會。
“又不是第一次見，像往常一樣，當然是伸手拒絕了，你們知道的，我從來不喝酒?！?p> “鬼才信?！?p> “而且名過其實了，李師師遠不如你美?！?p> “還說沒喝酒？”
“我說真的，單從長相來看，李師師并不算頂漂亮的一類，她勝在氣質(zhì)，坐在你身邊，會給你一種很獨特的感覺?！?p> “什么感覺，是秀外慧中溫婉可人，還是林下風氣出水芙蓉？”
“騷?！?p> “什么？”白露覺得自己好像出現(xiàn)了幻聽。
“他說李師師騷?！敝駲褏s對自己的聽力很自信。
“不要誤會，這個‘騷’不是指舉止輕佻動作妖嬈，而是說她身上的一種氣質(zhì)。不需要太多刻意的言語，只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能把你的注意力全勾過去，她只要坐在那里便是聚會的焦點，不是靠長相，而是靠這氣質(zhì)。這是天賦，她生來就是吃這碗飯的料?！?p> “所以連爹爹都被她迷的神魂顛倒?！?p> 趙樞又沒管住嘴加了一句。
……三人也不好接他的話說官家不是，最后還是由白露打破沉默。
“郡王說的有道理，我原來見過師師大家?guī)状?，的確每次看到她時就會有一種移不開眼神的感覺，京城風月場所中容貌比她出眾的有很多，但在人群中，她總是最顯眼的那個?！?p> “那是因為你晚生了十年，不然還有她什么事？”
“咦～雞皮疙瘩起一身，聽不下去了，大家晚安?！敝駲驯硎臼懿涣粟w樞的厚臉皮。
竹櫻走后，李媽媽回屋睡覺了。
“樞兒，你要的東西我放在你書桌上了?！?p> “好的，李媽媽晚安。”
……
“我說的是認真的?！?p> “我也去睡了，郡王也早點睡吧。”
“一起啊?！?p> ……
雖然早就習慣了趙樞的厚臉皮，白露還是臉紅得不敢回頭看這個登徒子。
趙樞也回到臥室，拿起了李媽媽下午趕制的內(nèi)衣和修改了胸圍尺寸的連衣裙。
不過現(xiàn)在還沒有棉花，這內(nèi)衣只是用幾層層絲綢和絲綿縫制的，趙樞寫了封信去海邊找人采些海綿，現(xiàn)在還沒消息。
想象到白露穿上現(xiàn)代式內(nèi)衣的場景，他好像也有點臉紅了……
趙樞抱著被子，拿起兩件衣服，推開和白露房間連通的門，把衣服放在桌上，爬上了白露的床。
趙樞這些日子經(jīng)常抱著被子來跟白露一起睡，白露已經(jīng)習慣了，往里挪了半個身位給趙樞騰地方，二人向來是親密有余但從不跨雷池一步，就算相擁而眠也是隔著被子抱在一起。
“我要喘不過氣了。”
趙樞摟著白露的手臂有些用力。
“咱們家誰是家主？”
“竹櫻姐。”
……
“再給你一次選擇的機會?！?p> “嗯……竹大管家?！?p> “我生氣了?！彪m然趙樞板著臉裝作生氣的樣子，但白露看出他一點都沒生氣。
“那白露給郡王道歉啦?！卑茁肚纹さ赝铝送律囝^。
“我在讓李媽媽把連衣裙改了一下，還幫你做了個抹胸，明天早上換上試一下。”
白露的臉頰紅得已經(jīng)快滴出血了。
“一定要穿哦，不然我會來幫你穿的?！?p> “嗯?！卑茁队米约憾悸牪坏降穆曇魬?yīng)了一聲。
第二天早上白露醒來，趙樞已經(jīng)不在了，每次趙樞來找她，第二天都會早早回去繼續(xù)睡。
起床后洗漱完畢，本來想去幫李媽媽做早飯，突然想起趙樞昨晚跟她說的連衣裙和抹胸，走到桌前看到隨手堆成一團的連衣裙，從下面翻出趙樞所說的“抹胸”。原本她昨晚還納悶趙樞為什么叮囑她一定要穿，直到她拿到手里。
“這東西怎么穿啊……”
早飯時間不見白露人影，竹櫻本想去叫她來吃飯，被趙樞攔了下來，
“年輕人睡個覺你也管，睡眠不足會長不高知不知道。”
“她再長高點就能進侍衛(wèi)親軍司了?！?p> 竹櫻這話是有些夸張的，侍衛(wèi)親軍身高標準五尺九，也就是一米八五左右，現(xiàn)在白露只有五尺四。
李媽媽在旁邊內(nèi)涵地微笑，一幅“我懂的”表情。
趙樞很想告訴她她想歪了……
晨練完后回到院子里，白露終于出來了，穿著李媽媽改進后的連衣裙，胸前空蕩蕩的。
咦……難道竹櫻說白露有料和他理解的“有料”不是一回事？
等等……趙樞看到白露脖子上有兩根繩子。
“白露，過來一下。”
趙樞把白露叫到自己臥室。
“你穿了兩件抹胸？”
“嗯，你給我的那件太小了，連衣裙這么薄，怎么穿啊……”
“你可以在外面套一件衣服啊?！?p> “所以我在外面穿了抹胸?！?p> ……
“我是說套一件寬松一點的薄衫，你這樣跟只穿外面那件有什么區(qū)別？”
“是啊，有什么區(qū)別呢？”
……
趙樞意識到自己想歪了，他設(shè)計的那款抹胸照抄了現(xiàn)代款式內(nèi)衣，但重點不在于露多少，而是在于把尺寸襯托出來。
還是在原本的抹胸上面做改進吧，在胸腹全包的基礎(chǔ)上襯托身材。
趙樞真是為了大宋的婦女健康操碎了心啊。
他又去找李媽媽，把一件普通抹胸改成了長款內(nèi)衣。
抹胸自然是趙樞厚著臉皮找白露要的，白露隨手扔給他一件大紅色的，紅色算是千年不變的流行色，尤其按照五行始終來說大宋又是火德，尚紅，看起來倒是喜慶，但以趙樞的審美觀來說，有些土。
他覺得白露這樣的冷美人風格應(yīng)該穿白藍兩色才對。
不過這不重要，現(xiàn)在先把大體款式設(shè)計出來，顏色以后再說。
衣服做好后，再次送給白露試穿。
竹櫻的確沒騙他，白露很有料，但不至于不合比例得大，不大不小恰到好處，真是亭亭玉立曲線迷人，看的趙樞耳赤面紅有些失態(tài)。
“很舒服?！卑茁渡煺沽艘幌赂觳?，評價到。
“哪里舒服？”趙樞鬼使神差地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