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
鐵尋剛說完話,藍色幽影便是藍光一閃,化作流光回到了鐵尋體內(nèi)。
鐵尋非常震驚,藍色幽影在沒有經(jīng)過他同意的情況下不會如此,除非它受到莫大的傷害或者說壓倒性的威脅,那威脅必須是它無法抵抗的,會損傷到它性命的。
完全是出乎本能,逃竄性的動作。
什么樣的情況,才會讓它如此?
是那顆大黑蛋?
可自始至終,它都沒有動彈一下,又如何威脅到他的藍色幽影呢?
藍色幽影不會說話,但鐵尋卻能夠直觀地感受到它的恐懼。
它在恐懼,它在顫抖。
“今天的訓練,你們表現(xiàn)得還算不錯,尤其是……蔡香表現(xiàn)得尤為好,但要記住,這只不過是開始?!?p> 鐵尋結(jié)束了今日次的訓練,著重地看了語傾城一眼。
這個孩子,先觀察觀察。
鐵尋說到解散,大家如蒙大赦,緊繃的神經(jīng)松弛下來,三五成群地閑聊,說著這次訓練的感受,吐槽鐵尋是魔鬼教官。
語傾城笑笑。
這種情況,倒是和現(xiàn)世的軍訓差不多。
不過要嚴苛得多,也有趣得多。
“語傾城?!辈滔銛r住了去路,她的薪火蒲公英還沒收起來,整個人看上去很銳利,“我要挑戰(zhàn)你!”
語傾城錯開她,“沒空。”
蔡香不依不饒:“語傾城,你怕了嗎,你這個膽小鬼!”
語傾城站住,似笑非笑地看著蔡香,看得她一陣的發(fā)毛。
按年齡來說,語傾城比她小一歲,但她的目光深邃,看人的時候,讓人很不舒服。
按照經(jīng)歷來說,她是個紈绔少女,豈能有自己的經(jīng)歷豐富?
語傾城停下步伐,認真地看了眼蔡香。
蔡香的表情不忿,少女的驕傲和正義上臉。
真是容易沖動的年紀??!
可她已經(jīng)過了沖動的時候。
瞥了眼安靜如鵪鶉般跟在蔡香身后的郭茗茗,語傾城用腳指頭,都能夠想到其中的彎彎繞,“有義勇是好事,但是得看人,還得看值不值得,可別當了別人的槍還不自知。”
“當槍?什么意思?”蔡香皺眉。
“呵呵,自己想?!闭Z傾城不多話,瀟灑地抬步就走。
好話不說第二遍,若是這蔡香還拎不清的,那么她也不會再客氣什么。
“喂!你把話說明白!語傾城,你站住!我要挑戰(zhàn)你聽到?jīng)]?”
蔡香看著語傾城遠處的身影,挺拔而裊窕。
“蔡香,她就是看不起我們,算了吧,她畢竟是鎮(zhèn)山王嫡女,我們斗不過她的?!惫÷暤卣f。
蔡香眉頭皺得更加的厲害,“她和我們斗了嗎?”
她雖然性子耿直,但也并不是傻的,她幾次三番地挑釁人家,人家都不予理睬,這還能說明什么問題?說人欺負閨蜜么,可對于閨蜜的挑釁,人也當作沒看到。
這樣的人,真的如閨蜜所說那樣惡劣嗎?
閨蜜這個人,她什么樣子,其實自己也有幾分了解,很多時候,她挑起的事,自己沖在前頭。這些,不是不清楚,不是沒有發(fā)覺??伤齻儚男∫黄痖L大,她已經(jīng)習慣護在她身前。
是的,習慣了……
可如果,她也習慣,并且把這些看成理所當然呢?
郭茗茗見好友目光探究,好像要解剖她的靈魂,她鼻子酸澀,眼淚滾滾落下:“阿香,你就僅憑一個紈绔幾句話就懷疑我嗎?你懷疑我什么,這么多年,我有害過你嗎?我們是一起長大的摯友啊,你發(fā)過誓的,我們要在帝華出人頭地,你說過的,你會幫助我,不讓任何人欺負我!”
蔡香心里不是個滋味,“這些話,我是說過,可……”
可她想的,不是這個樣的,不是的!
然而,看著好友眼淚汪汪的樣子,卻也什么都說不出。
“好了,我們回去吧。我要真的看到她欺負你,我拼命也會幫你教訓回去的……走吧?!?p> 郭茗茗這才轉(zhuǎn)哭為笑:“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
抓住蔡香的胳膊,郭茗茗眼睛彎彎的。
只是在兩人轉(zhuǎn)身的時候,她臉上涌出隱秘的憤懣。
路上。
一號和語傾城聊天:“主人,您看上去不是那么好心的人,為什么要提醒她?”
語傾城道:“也不為什么,只不過從她身上看到曾經(jīng)我的影子?!?p> 一樣的熱情,一樣的單純,一樣的好為朋友出頭,一樣的喜歡打抱不平!
但后來,她發(fā)現(xiàn),所謂的朋友閨蜜什么的,套路很深呀!
所以,她黑化了!
可還是偶爾會懷念那個單純的自己。
“主人,你明明才17歲,我怎么覺得你像3、40歲的。”
“有些人,一天就可以成長起來,我倒很希望,我永遠都長不大。”
語傾城有些惆悵,但很快就收拾好心情,多想這些,根本就沒有用。
碰!
后腦勺碰到了硬邦邦的蛋殼。
大黑蛋緊隨在她身后,她微停頓,就被大黑蛋給撞了。
語傾城光火,猛敲蛋殼:“你干什么撞我,走路沒長眼睛??!”
不錯,她的氣還沒消,一看到大黑蛋心情就不好。
5億軟妹幣加上33億積分?。?p> 大黑蛋被敲得碰碰響,它大概被敲得有些不耐煩,但卻并沒有退開,只發(fā)出了悶悶的聲音:“住手吧,別敲了,腦仁疼!”
嚇?
語傾城嚇了一大跳。
震驚了!
大黑蛋竟然說話了?
它——
成精了?
蛋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