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瀟對著語傾城使出了拿手一招“靈蛇出洞”,非常刁鉆,就是父親,也說她這槍法已經(jīng)很有幾分的火候,對付同級別的對手有很大的勝算。
而其它的五個女孩子,亦是有心要教訓語傾城,都沒有怎么留手,就等著徐瀟把人挑飛,她們再群毆語傾城,定要打得她苦苦哀求,痛哭流涕,丟盡臉面。
觀戰(zhàn)的人,多數(shù)都是世家的公子小姐,再怎么,也是富商子女,在帝都都是有身份的,見識也廣,眼界也寬,自然也看得出,如果語傾城沒有什么驚人的表現(xiàn),此次必敗無疑。
不過大家也是一副看好戲的姿態(tài),反正這語傾城的名氣已經(jīng)糟糕透頂?shù)?,他們也就當個笑話看看。
唯一緊張語傾城的,便是觀臺詹明,他漂亮的眼睛緊緊盯著戰(zhàn)臺,就等著適當?shù)貢r機沖上去擋在她面前,涼那些無恥之女也不敢拿他怎么樣……
人群不遠處,停著一座氣派的八馬花車。
馬是渾身血紅異常神駿的汗血寶馬,渾身上下沒有一絲的雜毛。
車是由紫金整塊鑄成,雕刻精細,異常豪貴。
上面裝飾的鮮花是異域之花,花朵潔白且大,并且有著異樣的芬芳。
馬車四面以八匹云一樣的粉紗裝飾,風輕輕一吹,就云彩般地飄起來,隱約可以看到里面坐著一位姿容不凡,氣質(zhì)出塵的二八佳人。
這馬車的前后左右,則是矗立十六名高手,便是防止有孟浪之輩,去打擾到車上尊貴的小姐。
不過即便如此,這馬車后面,也跟著不少王公貴子,都眼巴巴地,期望著車上的佳人挑開粉紗,輕輕地看他們一眼。
只因為,這座駕上的佳人,著實來歷不凡。
她乃是安平公主,不光是當今皇帝最為疼愛的小妹妹,更是帝都之中天賦最高的女子,不過十八歲的年紀,居然實力已經(jīng)達到了肉身境第四層!
這可是真正的天家貴胄!
此刻,她輕輕的皺眉,聲音清脆如玉響:“前面何事如此的喧嘩?”
立即便有一個侍衛(wèi)恭敬回答:“回公主殿下,是語傾城郡主和徐小姐以及吏部六位大人的小姐私設斗臺打起來了。”
“她?”
提起語傾城,安平公主那漂亮尊貴的眸子之中,閃過一縷厭惡之色。
“且調(diào)轉(zhuǎn)了鑾駕,本公主不與凡俗同路?!?p> “是,公主殿下?!?p> 那侍衛(wèi)恭敬回答,心底是對公主殿下極度的狂熱和遵從。
只因為,這天地間,怕再也沒有如公主這般出色的人物了。
但,就在這時——
一股莫名的威壓忽然降臨。
這股威壓是如此的恐怖,讓那些通靈的汗血寶馬噗通噗通跪倒在地,渾身忍不住地發(fā)抖,公主殿下的鑾駕也失去支撐,傾倒下來。
圍繞在公主殿下身邊的十六名護衛(wèi)就要去扶起鑾駕,心臟卻猛地一抽,像是見到了至高無上的帝王,思想還未反應過來,雙膝已經(jīng)跪地。
安平公主頭戴面紗,身著十二層星云粉紗,如同仙女般地飄逸落下,姿態(tài)自然是極美極美的,可她還沒有落地,就被那股威壓掃到,就如見到萬王之皇,膝蓋發(fā)軟,就要跪下。
但她到底實力不凡,而那股威壓掃到她這的時候,已經(jīng)余勢已盡,她這才臉色蒼白地站立在地。
她掃視這條街道,居然大半的人已經(jīng)屈膝跪下。
而還站立著的,除了她,還有街道中央的語傾城和觀臺詹明。
語傾城萬萬沒有想到,鎮(zhèn)天一族的祝福居然威力強大如斯,此刻她雙眼瞪得老大,心中震驚難以言表。
那些被波及的人尚且如此,被鎮(zhèn)天一族祝福直接針對的徐瀟等人就更加不堪。
徐瀟把武器都丟了,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身上虛汗狂出,臉色發(fā)白,眼瞳神光渙散,裙下濕了一片,竟是嚇尿了……
而那五個貴女,包括之前被打敗的那位復恭如更加的不堪,竟然一個個屎尿失禁地暈過去……
語傾城吞咽兩口口水,偷偷溝通了系統(tǒng)一號:“我說,這效果有點夸張了吧?”
一號立馬糾正她:“不,我的主人,這一點都不夸張,如果您真的了解鎮(zhèn)天一族是怎樣的可怕強大的種族的話,您就不會問這個問題?!?p> 語傾城想著那個不可能完成的史詩級任務,腦瓜疼。
“那你可以跟我說說……”
“不行的主人,我現(xiàn)在什么也不能說。”
一號果斷拒絕,然后非常果斷地把任務獎勵發(fā)放給了語傾城。
語傾城看著那315積分,200經(jīng)驗值,目光有些呆,看上去像是在沉思……
鎮(zhèn)天一族的祝福在使用過后已經(jīng)變成灰色,上面顯示著下一次使用倒計時,是一個月。
“這個能力,太逆天,太容易引人注目……技能強大,冷卻時間也長得離譜??磥硐乱淮危坏饺f不得已,這技能最好能不用就不用……”
語傾城這么想著,不過本來已經(jīng)隱遁的一號又忽然冒出來:“主人您這樣想是不對的哦,鎮(zhèn)天一族的祝福作用可不僅僅只有這么一點,您要多多運用,才能最大限度地發(fā)揮它的功效。”
語傾城頓時好奇起來:“你說說,它還有什么能力,能做什么?”
一號再度遁了:“主人,那要您自己發(fā)現(xiàn)哦?!?p> 說了等于沒說,語傾城深吸幾口氣,告誡自己不要和撒比系統(tǒng)置氣。
“傾城,傾城……”
熟悉的聲音,喚醒她的思考。
一張放大的美男臉出現(xiàn)在她面前,硬把她嚇一跳。
“干啥?”
觀臺詹明好不委屈,“傾城,你剛剛在發(fā)呆,是被嚇著了嗎?”
“嚇到?我?”
語傾城點指自己,她是被嚇到了,可不是觀臺詹明理解的那樣。
觀臺詹明誤解了她的意思,拍拍胸口,心有余悸地說:“剛才也不知怎么回事,心中宛如壓迫巨石,難受得很,我的踏雪更是受驚不輕,差點騰空飛走?!?p> “額……”
語傾城決定裝傻。
“我剛才,也難受得很……真是邪門了哈?!?p> 鎮(zhèn)天一族的祝福效果消散,那些跪倒在逆天威壓之下的人們都站起來,奇怪地相互詢問,可又沒有人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況且那種感覺來的時候強烈,去的時候卻又無跡可尋,連問都無從問起。
徐瀟和昏倒在地的六個貴女已經(jīng)清醒,她們察覺到自身的失態(tài),早已是羞愧得滿臉通紅,悔恨不已,此刻只想遠遠地離開眾人的視線。
但語傾城哪里能眼睜睜地放了七千靈幣跑路?
“喂喂,我說你們,能不能爭氣點,你們要走,先把屬于我的七千靈幣留下啊!”
徐瀟等人此刻又羞又怒,她們已經(jīng)把臉都丟盡,又怎么愿意賠錢給語傾城呢。
徐瀟臉色沉沉地說:“語傾城,你做人不要太過分!”
語傾城頓時便笑了:“我過分?你們有沒有搞錯,當初可是說好的,你們?nèi)羰禽斘?,便每人支付我一千靈幣,怎么你們說話都是當放屁嗎?”
徐瀟氣得渾身發(fā)抖:“我們何時輸你?”
語傾城指指徐瀟七人,哂笑:“我站著,你們跪著,我醒著,你們昏迷了,難道不是我贏了?況且——”語傾城別有深意地瞅了她們的裙子一眼,“你們這是被嚇尿了吧?!?p> 一句話,讓徐瀟等人暴跳如雷。
“語傾城,你——”
七人面色由白轉(zhuǎn)紅,由紅轉(zhuǎn)青,再由青轉(zhuǎn)紫。
她們都是未出閣的女子,當眾失禁,那是她們一生都擺脫不了的污點,要是會做人的,此刻就得揭過不提,而語傾城卻是直接提出,赤果果地打她們的臉呀!
“你給我們等著,有你落到我們手中的時候!”
徐瀟目光如毒蛇般地盯著語傾城,甩給她一千靈幣,其他六人,也都怒沖沖甩了靈幣,由丫鬟婆子和護衛(wèi)護著快速退走,連暗市都沒有心情逛了。
語傾城樂滋滋地收了七千靈幣,嘴里哼著歌兒,眼睛瞇著,別提多得勁了。
“傾城……”觀臺詹明目睹語傾城這一系列操作,著實驚訝得不行,他可沒有想到,她竟然有這么囂張狂放的一面,但不得不承認,她此刻的風采,確實那般的耀眼,“你這樣的罪了她們,怕她們不會放過你。”
語傾城收好靈幣,靜靜地回了句:“那你覺得,我對她們好,她們就會放過我嗎?”
觀臺詹明一愣。
“我的處境,你還不懂嗎?以前我裝瘋賣傻,得到的又是什么?既然結(jié)果并沒有什么不同,我又何必委屈自己,倒不如任性胡為來得更痛快!”
語傾城說罷,便大步地往前走去。
觀臺詹明再度愣住了,眼中情緒復雜難明。
“我一直以為,她癡,她傻,卻不想,她早就比我看得更通透,枉我還自詡聰明人……”
觀臺詹明正在沉思,卻見語傾城去而復返。
這方才還語出驚人的妹子,此刻卻是一臉憨憨地問:“那什么,暗市怎么走?。俊?p> 觀臺詹明便頓時笑起來。
“暗市和明市可不一樣,需要特殊許可方能進入,我?guī)氵M去。”
語傾城只覺得,眼前這個花美男的笑容簡直耀眼得太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