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清越和安成渙一同出去,不過是剛出了安丞相的院子,安清越就被狠狠的推了一下。
因?yàn)榱Χ忍?,安清越被迫后退,一直到后背撞上墻壁,胸腔之中驀然一震,很疼?p> 即使有下人路過,卻不敢上前說一句話,說多了,他們這些下人進(jìn)府前學(xué)到的第一件事兒就是不要嚼舌根。
即使這些都是事實(shí)。
匆忙低下頭,當(dāng)做什么都沒看到一樣,快速走過去。
安清越蹙眉看著惱怒不堪的安成渙,眸中閃過陰翳甚至帶著一絲火光,卻一語不發(fā)。
安成渙被這眸光看的心中一顫,不敢相信這是安清越所有的眼神,肩旁忽然顫栗,努力穩(wěn)定自己的情緒。
深吸一口氣,似埋怨道:“你就像以前那樣默默無聞不好嗎?干嘛出來搶我的風(fēng)頭!”
說罷,人就走了。
安清越這才悶哼一聲,抬眸看著安成渙離開的背影,眸底如寒潭蘊(yùn)著一絲陰翳,稍縱即逝。
面色正常的回了院子。
晚膳時(shí),安舒婉來到了院子,同安清越共同用膳。
安清越一開始是拒絕的,嗓音清冷:“男女七歲不同席?!?p> 安舒婉拿著帕子捂嘴笑了笑,“瞧三哥哥這話說的,咱們是兄妹,不是外人。”
安舒婉執(zhí)意,安清越也就不再勉強(qiáng)。
兩個(gè)人面對面坐著,整場下來更是應(yīng)了那句食不言寢不語。
一直到婢女把殘?jiān)杖?,而后又清理了一下桌子,安舒婉雙臂放在桌子上,一手抬起托著腮。
歪頭,滿眼好奇的問道:“三哥哥,你在蒲州都做了什么?”
語氣天真就像是個(gè)孩子。
可安清越知道,安舒婉不小了,她什么都懂,問這些又是為了什么?
抿了一口清茶,安清越平淡道:“做了一些該做的事兒?!?p> 說了和沒說一樣。
桌下,安舒婉雙手緊緊的相交在一起,滿目的裝傻卻只換來這個(gè)答案。
很不滿意。
似懂非懂的點(diǎn)點(diǎn)頭,窗戶開著,似有微風(fēng)襲面,卻感覺不到冷,因?yàn)槟樕缫言餆帷?p> 安清越淡淡看了她一眼,“還有事兒?”
嗓音清又冷,眸光帶著一絲寒意。
安舒婉努力的穩(wěn)定自己的情緒,強(qiáng)笑一聲,“沒事兒了,真是打擾三哥哥了?!?p> 說罷,也不等安清越說什么,就起身走出去。
安清越閉了閉眼,深深呼出一口濁氣,起身前去關(guān)上屋門。
深夜
窗外電閃雷鳴,陰風(fēng)呼呼的作響,就像是鬼泣一樣,暴雨的聲音響在耳邊。
安清越縮在被窩之中,整個(gè)人都蜷縮在一起,眉頭緊蹙,不安的捂著耳朵。
最后干脆兩手一撒躺平,掀開被子坐起,眸光清冷的看著窗戶。
呼……
又失眠,明日又要沒精神。
坐了一會(huì)兒依舊沒有困意,安清越披了一件斗篷,打開窗戶,陰風(fēng)襲面而來,直接吹亂了青絲,額頭被吹的有些痛,甚至有雨滴濺到臉上。
快速關(guān)上窗戶,伸手?jǐn)n了一下斗篷,手腳皆是冰涼,小腹也微微疼痛。
倒了杯已經(jīng)涼了的清茶潤潤嗓子,裹著被子坐在床上,面色很是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