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語傳出的那一刻,除去說出此話的夜陽以及那早就知道了的雪狐之外,其余的妖獸皆屏住了呼吸瞪大了雙眼看著它們眼前那個弱小的人類
不知過去多久,直到有禽王因為太過震驚而在從空中時忘記了拍動翅膀墜落在地響起‘砰’的一聲過后諸多妖獸才連忙往夜陽蹭去,夜陽根本不知道自己口中的圣血對于這些妖獸來說有多么重要,畢竟在他的記憶中那只是包含了自己一絲生機的血液罷了
一道震耳欲聾的聲音傳入了夜陽的腦海中,使得夜陽連忙捂住雙耳以減輕那突如其來的暈眩感,痛苦的從喉底傳出話語:
“獅王!你要是再這么大聲,到時候別說我擁有圣血了,哪怕我擁有‘不死寶物’都給不了你們。”
“嘿嘿,不好意思,還望小...大人見諒?!?p> 獅王在知道親耳聽見夜陽說其有圣血之后,那說話的語氣都有了一百八十度的改變,從原本的‘居高臨下’變成了‘敬畏、和藹’,可夜陽卻不會因為它的這一兩句話語便覺得自己能夠?qū)ζ浯蠛粜〗?p> 為了使得眾妖獸相信,夜陽直往前走去最后蹲在了那灰狼的身旁,看著那命懸一線的灰狼,夜陽輕皺了皺眉,喃喃道:
“明明要救它,卻下那么重的手?”
可夜陽開口的喃喃聲雖然小聲,但對于那落針可聞的場地卻還是依舊有著些許聲響,更何況在場的妖獸只要是有了些許靈智的,哪怕只有十歲孩童那般的智力都應(yīng)該能聽得明白夜陽在說著什么
一時間原本屬于獅王巨蛇那邊的妖獸皆慚愧的低下了頭顱,而那些屬于灰狼一方的則是望著那群低頭的妖獸嘆息著
其實雙方都是為了整個勢力的未來能有更好的發(fā)展而爭斗著,只不過灰狼想要做的是將那隱龍果給予獅王那未出世的孩兒食下,從而使其有機會擁有龍的血脈,也只有這樣,獅王那一脈的真血才會覺醒,才能于未來的亂世中更好的保護整個黑山脈西南部
而另一邊獅王巨蛇一方則是更傾向于將那隱龍果給灰狼食下,助其得到蛻變從而獲得更加純凈的天木狼血脈,而若是足夠幸運,灰狼還能將那隱龍果中的一絲龍性融入血脈中,開辟出屬于以自己為祖的血脈
可對于眾妖來說,所有妖獸都知道‘融血’是一項古今難聞的奇跡,而覺醒原本便屬于那一支血脈的古血脈卻只需要獲得相應(yīng)的天地財寶即可
因此便有了以灰狼為首的一方以及獅王巨蛇一方,雙方妖獸對峙的產(chǎn)生,而關(guān)于之前夜陽等人看見的,焰尾虎與那異角牛好似進行生死搏斗般的戰(zhàn)斗卻是因為異角牛在勸說著焰尾虎遵從灰狼的命令
而若非焰尾虎最后選擇了加入灰狼一方,其實雙方的對峙,夜陽等人根本沒有機會看見
“人類,你...真的有圣血嗎?”看著那只有不到自己小腿高的夜陽,獅王讓眾妖散開一些之后深吐出一口熱氣詢問道
而在詢問的同時,他身上的靈氣卻依舊不斷的往灰狼體內(nèi)注去,而也因為他那一道幾乎與灰狼同根同源的妖力,這才能讓灰狼堅持那么久
望著那放于灰狼身上的隱龍果,夜陽點了點頭,而后輕拍了拍那正背對著他于其他妖獸形成“對峙”的雪狐,示意其回到背上,而后輕聲說道:“我可以幫你們救他,不過...我要這枚隱龍果以及那一個人類?!?p> 說著,夜陽側(cè)過頭指向那被黑龍?zhí)撚暗踔豢跉獾狞S皓軒
“可。”
未曾多想些什么,獅王直接便答應(yīng)了,因為對于它來說,夜陽拖得越久對灰狼便越是不利,而倘若夜陽真的有圣血,那么即便是隱龍果也將不值一提,而若是夜陽在騙自己,那么獅王有信心于一瞬間便將夜陽轟成飛灰,而后再幫灰狼化去剩下的隱龍果藥力
夜陽可不知道獅王如今在想著什么,而就算他知道了也不會太過驚慌,因為識海中的夜小妖告訴他,對于他來說很是常見的‘生機血’對于其他人或妖來說無異于那‘生命之泉’的泉水
取出那于何游東身上用剩下的一枚純凈的生機丹,夜陽對于夜小妖的話語雖有懷疑但卻未曾在此時問她究竟為何自己的血加上生機就會如此神奇
吃下那枚生機丹,微微閉上眼,沉寂了三個呼吸過后,夜陽猛地睜開眼而后從眉心處逼出一滴泛著靈氣的血液,隨著那血液中蘊含的靈氣一絲絲的散去,夜陽緊接著從口中吐出那一絲絲的白色逐漸注入那一滴血液中
當(dāng)然,其實這一切都是假的,為的就是掩獸耳目,而若是他們知道夜陽能夠輕易的便取出對它們來說與那血脈果一般的‘圣血’的話,難保不會對其不利
隨著那一滴圣血逐漸化作透明,而后成了乳白色再緩緩冒出陣陣紫光,那代表著生機的氣息從那已經(jīng)不能算血液的液體中傳出,諸多妖獸皆貪婪地吸取著那溢出了生機,可轉(zhuǎn)瞬間便停下了,眾妖在感覺到體內(nèi)產(chǎn)生了那微妙的變化之后,便催促著夜陽趕緊將那血液送入灰狼體內(nèi)
疲憊地甩了甩頭,夜陽的臉因為那‘圣血’的出現(xiàn)而變得慘白,那昏昏欲睡的樣子不禁令獸擔(dān)憂,蛇王連忙吹出一口冷氣讓夜陽清醒了一番
微吐出一口氣,往前走出三步微微蹲下,將那立于掌心之上的液體滴于灰狼的眉心間,就好似一塊干枯到完全裂去的地遇到了一滴水那般,只是一瞬間便消失了,可依舊帶不來什么好的現(xiàn)象
那諸多妖獸的臉色頓時便陰沉了下路,連那最開始相信雪狐的巨蛇都瞇上了眼微微發(fā)出了‘嘶嘶聲’
可論誰都不會想到,那一滴落在干枯地面上的水就好似秋雨前來的信號,那肉眼可見的生機白絲從灰狼的眉心間快速竄出而后將灰狼裹在其中,漸漸的,那白絲形成了一顆繭而灰狼則是于那繭中沉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