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的時間很快便過去了,終于來到了夜陽要去參加宗門試煉的時候了,夜七兔起得很早,她將一只特殊的手套放到了一個小包裹中,而后再將那個小包裹塞到了那些零碎的東西里面
‘咯吱~’
起身洗漱完的夜陽打開了房門,看著在為她準(zhǔn)備行李的夜七兔,他的眼中滿是幸福感,可也在同時,他對夜七兔感到不舍,吃著夜七兔塞到自己嘴旁的大餅,一想到如果自己也離開了,夜七兔就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了,夜陽一邊嚼著大餅一邊支吾道:“母親,要不我還是不...”
話還沒說完,就被那聽到他前半的句話而臉色大變的夜七兔狠狠地瞪了一眼,嚇得夜陽不由得收住了后面的話
將她認(rèn)為夜陽有可能會用到的東西都塞到夜陽的一個大包裹里,鄭重的說道:“既然已經(jīng)談好了,就不能反悔!不論你將來會遇到什么,你要記住你自己說的,也要記住你答應(yīng)我的?!?p> 夜陽連忙點頭,咽下那張大餅回應(yīng)道:“嗯嗯。”
在幫著夜七兔一陣小忙碌后,夜陽便被趕出了家門,主要是他一直添亂,一直將那些小碎銀子拿出來,而沒地方去的夜陽只得跑到辛二羊的墓那邊坐了下去和他抱怨著...
“小陽,東西都給你整理好了,進(jìn)來拿吧!”屋內(nèi),夜七兔朝著夜陽那邊呼喊
“誒,來了!”夜陽應(yīng)了一聲,便往屋內(nèi)跑去了,背上了包裹,夜陽有些無奈的問道:“娘,這包裹好重啊,你究竟放了什么東西進(jìn)去...”
看著夜陽那愁眉苦臉的樣子,夜七兔笑了笑,道:“也沒多少,就一些干糧?!?p> 夜陽正欲開口,便被夜七兔推出了屋外,咯吱一聲,門也被關(guān)上了,屋內(nèi)傳來了夜七兔的催促聲:“趕緊的,快些去吧別晚到了給那些小仙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夜陽只得無奈的應(yīng)了聲好,而后轉(zhuǎn)過身卸下行李,將里面的一些銀子取了出來,而后朝著屋門磕了幾個響頭:“娘,我走了,您千萬保重!銀兩我就留下了!明年春節(jié)成人禮時我會回來的,等著我。”
說完,背起包裹便往十里外的城鎮(zhèn)快速的跑去
聞言,夜七兔連忙打開門,那地上有著一個繡工精致的小錢袋,錢袋旁有著幾個小玉瓶和一把短劍,玉瓶下壓著一張說明書和一本功法以及一張劍技圖
看著已經(jīng)跑遠(yuǎn)的夜陽,夜七兔不由得搖了搖頭,只不過早就想到了可能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的她,早就已經(jīng)將一些碎銀子藏到了那個小包裹中,預(yù)防萬一,而想到這里,夜七兔不禁笑了出來
奔跑中的夜陽不時的回頭看著,他怕夜七兔會追過來但更怕的是她在追來的途中摔倒,而看見夜七兔沒有追來速度夜陽便不再狂奔了
一路慢跑,撞見許多懸陽嶺下其他村莊的青年,可大多也只是一面之緣,因此夜陽也沒有向他們打招呼的必要,他們大多數(shù)都是結(jié)伴而行,極少有人像夜陽那般孤零零的一個人
可就在夜陽正走了不一會兒之后,一個穿著麻布衣著的少年半跑著到了夜陽的旁邊,有些自來熟的喚道:“嘿,兄弟,你這背上的東西怎么感覺比我的還重?。 ?p> 說著那麻衣少年被地上的一塊石頭擱了一下,微微往前撲去,他那看起來與夜陽差不多大的包裹中傳出了鐵制物品碰撞的聲音
連忙走前數(shù)步將其扶住,待其站穩(wěn)了之后夜陽再系了系包裹的系帶,無奈的說道:“小心看路?!?p> “哈哈哈謝謝,我叫閆都,請問兄弟你叫什么?”與夜陽并肩而行,閆都感激的說道
撇了一眼這個和自己差不多高但看起來比自己強(qiáng)壯許多的冒失青年,夜陽好似想到了什么好玩的東西,將包裹系緊了,拔腿往前跑起道:“夜陽!我們比一比,看誰先到城門。”
看見夜陽跑前了去,而后又說出了這句話,閆都的勝負(fù)欲也被挑起了,于是...“兩頭脫韁的野馬”便開始在道路上狂奔起來
城門前,閆都和夜陽幾乎同時到達(dá),兩人背著各自的包裹,扶著城墻在那里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緩了緩,夜陽松開了些那包裹的系帶,朝著那已經(jīng)休息好的閆都說道:“你很厲害啊!”
聽到夜陽的話語,閆都抓了抓后腦勺傻笑了起來,他接受了夜陽的贊美,而后說道:“走吧,我請你吃飯,我還沒吃早飯呢。”
“余香茶樓?”夜陽也沒有客氣,直問道
而聽到了夜陽那有些不相信的話語,閆都直將手搭到了夜陽的肩膀上,而后再用另一只手拍了拍胸口,重復(fù)道:“我請!”
余香茶樓的三樓客間內(nèi),閆都點了諸多葷菜,一碟碟盤子高高的疊起而那從第一盤菜開始便狼吞虎咽的閆都至今還未吃飽,可那送菜的小二確已經(jīng)慌了,他們的食材儲備雖然不多但也足夠三百來人的一日三餐了,可眼前的閆都一人就吃了近二十人的一日三餐甚至還要更多
于是,知道了這個消息的掌柜便到了這客間門口
‘磕磕磕~’
聽見敲門聲,夜陽回道:“請進(jìn)”
客間的門開了,與平時穿著相差較大的掌柜讓夜陽想到了之前的話,放下了手中正舉起的茶杯,說道:“楊掌柜今日可真是春風(fēng)滿面啊。”
看了看夜陽那微微笑著的臉,還有那因為狼吞虎咽而導(dǎo)致手和臉上粘上了油光的閆都,掌柜的開玩笑道:“說好話可沒用,若是付不起錢,你們也是要與其他人那般留下當(dāng)?shù)晷《謧摹!?p> 聞言,夜陽也笑了起來,看著可那還在吃著乳豬的閆都,玩笑道:“這頓是你請客,若是要留應(yīng)該也是你一人留下,對吧閆都?!?p> 而就在楊掌柜正欲開口再度說話時,閆都咽下了在嘴里的肉,從懷中拿出一塊棱形的白色小方塊放到了桌面上朝那掌柜問道:“這個能抵多少錢?足夠付飯錢嗎?”
走上前去將那白色棱塊收入袖中,掌柜的哈哈笑道:“夠了夠了。”
與夜陽寒暄了一會兒后掌柜的也轉(zhuǎn)身離去了
夜陽沒有問那白色晶塊是什么,只是他覺得能被那個掌柜看中的地方肯定很是不凡,在多吃了些東西后,夜陽便開始整理行李了
不久,閆都也吃完了,待夜陽整理完行李后便和他一起往城鎮(zhèn)中心走去,如果說,交朋友很難,那么與夜陽和閆都兩人交朋友肯定簡單,請他們吃飯就是了,前提是有那個錢...
城鎮(zhèn)中心,原本會是先到達(dá)的夜陽兩人因為吃了頓飯,變成的最后到場的幾個
廣場中,四個宗門,七張長桌子,七條隊伍
而看著那幾條長長的隊伍,閆都只覺得有些眼花,朝夜陽問道:“你知道那些宗門都叫什么嗎?誰比較厲害嗎?”
夜陽看了看閆都那有些“真摯的小眼神”回道:“別光看人,你可以先看他們長桌旁的那些豎立的宗門旗幟?!?p> “咳咳”閆都憨笑著撓了撓頭發(fā),而后朝那四個宗門旗幟望去,從右到左念道:“火元宗、火烯宗、水元宗、水汐宗?”
夜陽點了點頭,算是給予閆都回應(yīng)了,而后直問道:“你想好要去哪兒嗎?”
...
良久,見無人回應(yīng),夜陽轉(zhuǎn)過頭看了看,只見閆都已經(jīng)跑到了火元宗那邊隊伍去了,而后朝著夜陽招著手,示意讓夜陽跟著他去火元宗
輕搖了搖頭,其實在夜陽的心中早就有想要去的宗門了,站到水元宗的隊伍后面,夜陽望到了那不遠(yuǎn)處有著七間相隔甚遠(yuǎn)的臨時搭建的房子,而這一現(xiàn)象一直讓夜陽感到很是困惑
那些房子都有著三個門,而在水元宗這邊,有一個看起來有些年長的老者在與未進(jìn)去房間的人說些什么,隨后便讓五人走進(jìn),不久五人便全都走了出來,臉上皆帶著喜悅
而很快,夜陽便登記上了名字和年齡,在幾個宗門弟子的指揮下到了那房間門前,與其他四個年齡差不多的孩童站在了一起,在上一隊人走出后,那老者直接走向了夜陽等人,說道:“頭顱就是弱點?!?p> 聞言,眾人愕然,但也還是陸續(xù)走入了那房子中,待五人到齊之后,房間的中央五具木頭人緩緩的向他們走去,而在房子上方出現(xiàn)了一道朦朧光影,那光影取出了一個沙漏直說道:“一刻鐘內(nèi),勝者出,敗者滾!”
而此話一落,木頭人那原本黑色的眼睛頓時便綻出了驚人的紅光,朝他們的五人掃去,驚得眾人往后躍去,可實際上那只是虛晃的一招,接下來的進(jìn)攻才是真實的
似乎知道夜陽這五相對較強(qiáng),這幾個木頭人的實力比擬之前的那幾次要強(qiáng)上不少,可因為他們的進(jìn)攻雖然看起來很是迅猛,但卻有著許多破綻,而這些破綻對于夜陽來說都是致命的,幾乎每一個破綻都會導(dǎo)致那個木頭人的腦袋被削下
可想到了這一點的夜陽忽然想起了那門外老者說過的話,不由得一驚,于內(nèi)心中想道:“宗門試煉絕不可能那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