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命休矣!”
若是平時(shí),吳明根本就不會把丁陽的道魔太極圖給放在心中。
但是,現(xiàn)在嗎?
神像破碎,積攢的香火全部的散于天地之間。連帶著香火化成的外袍亦破爛而敗,甚至于身體都因?yàn)橄慊鸬纳⑷?,而變得千?chuàng)百孔。
現(xiàn)在的他,面對著丁陽的攻擊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
一時(shí)之間,悲從心起,只能閉目等死。
“唰!”
可是,就在那道魔太極圖將要臨身之時(shí)。一只紅色的大筆突然出現(xiàn)在了空中,將空一劃。
一道凌利的筆氣從天而降,正好掃過道魔太極圖的陰陽二眼。
“砰!”
道魔太極圖被一擊而碎。
那氣息兀自未絕,狠狠的向丁陽斬了過去。
此舉變生肘腋,丁陽哪里想到半路上會殺出來這么一個(gè)程咬金。此時(shí),他已然來不得祭取烈陽梭。將牙一咬,全力溝通銅鏡。
“嗷嗷……”
銅鏡中傳來了魔種那興奮的叫聲。
隨著魔種撲入到了丁陽的身體,他的整個(gè)人都發(fā)生了變化。
一件灰色輕甲罩到了他的身上,一把灰色的大槍亦出現(xiàn)在了他的手中。
將空一抖,那大槍炸出一團(tuán)槍花。
“砰砰……”
幾乎是眨眼之間,丁陽便刺出了七槍,全部都擊在那無名筆氣之上,生生的將它點(diǎn)碎。
猶此,丁陽還不算完。
腳步一個(gè)重踏,身體便好似炮彈一般的轟了起來。長槍如毒龍飛天般,兇惡異常的向那紅色大筆刺擊而去。
“道友住手!”
便在丁陽的大槍將要刺到那大筆上時(shí),一個(gè)浩然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接著,一只大手從空而現(xiàn),一把便抓住了那大筆,使丁陽的槍刺為空。
隨著空氣中一道漣漪出現(xiàn),一個(gè)人影顯化到了丁陽以及三女的面前。
“道友,剛才事急從權(quán),本神不得矣才冒昧出手,還請莫怪!”
這人向前一拱手,一臉的歉意。
“本神!”
丁陽一皺眉,看向了來人。
但看來人穿著一件淺綠色的官袍,胸前一塊巨大的補(bǔ)子。上繡山川地理,下擺有河圖海紋。頭帶烏紗,足登朝靴。
一手持著剛剛攻擊自己的紅筆,另一手則拿著一本黑色的大書。腰是纏著一條白色的玉帶,在玉帶上還系著一方官印。
此人看樣子約有五旬年紀(jì),生得極為帥氣瀟灑。而且正氣十足,讓人只看一眼,便會心生好大感。
“救星可算來了!”
看到來人出現(xiàn),吳明是長出了一口氣。連忙跪行幾步,到了他的近前,是大禮參拜,“見過城隍大人!”
“原來是本府城隍,怪不得他身著官服。而且,敢自稱為本神!”
見吳明如此,丁陽才算知道了眼前這老帥哥的身份。
“你這孽障!怎么就得罪了這位道友和三位狐仙,還不給我向他們磕頭認(rèn)罪!”
雖見吳明認(rèn)罪,但是城隍卻沒有放過他的意思。怒氣沖沖的訓(xùn)斥道。
“是!是!”
吳明哪里敢不應(yīng)。他也不站起,便那么跪行到了丁陽和白素素三女的面前,滿臉慚愧之色,“小神五通給三位賠禮了!”
說罷,還重重的磕了三個(gè)頭。
“怎么辦?”
白素素等三女哪里想到吳明會把姿態(tài)放得這般低,一時(shí)之間竟然沒有了主意,齊聚于丁陽的身后,看向了他。
“一會再說!”
丁陽給了三人一個(gè)稍安勿燥的手勢,才又抬起頭,無比平淡的看著城隍。
“四位道友,還請放心?。”旧窕馗?,定會嚴(yán)加管教這孽障,保證他不會犯錯!”
城隍又看了丁陽四人一眼,伸手一抓,便抓到了吳明的身上,騰天欲走。
“你便這么想走嗎?”
他的身體才一動,丁陽的聲音卻是響了起來。
“道友,你是何意?”
城隍低下頭,眼帶寒意。若不是看丁陽的盔槍詭異。剛才竟然能破掉自己的一擊。他不想多費(fèi)力氣,才會與三人虛以為蛇。卻沒有想到,自己如此的退讓,他們反而卻咄咄逼人了。
“交出吳明,而后跪下向我道歉!”
丁陽把手里的長槍向地上一拄,大聲的叫道。
“你說什么?你讓本神向你下跪!”城隍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無比憤怒的看向了丁陽。
“你剛才險(xiǎn)些傷了我,難道不應(yīng)當(dāng)下跪認(rèn)錯嗎?”
丁陽寸步不讓道。
他剛才能清楚的感受到那紅色大筆上的殺意。如果不是自己本事高的話,說不定現(xiàn)在都成為尸體了。就算他是城隍,輕飄飄的說上幾句話,便想揭過此事,這天下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
“道友,我剛才已經(jīng)道歉了!”
看著殺氣騰騰的丁陽,以及已經(jīng)踏前與丁陽站在一起的白素素等三女,城隍強(qiáng)壓著自己心中的怒氣,忍氣吞氣道。
“如果道歉有用的話,還要警察干啥?”
丁陽笑了起來。
“啥是警察!”
城隍蒙逼了,這是啥騷話,為毛自己聽不懂呢?
“意思就是如果你不下跪道歉的話,我就打得你跪下!”
丁陽將手一提,槍尖直指城隍,態(tài)度是無比的囂張。
“小狗,你……你找死!”
城隍執(zhí)掌一府之地,上到府尊,下到百姓,誰敢不拜。
而且,現(xiàn)在大隋朝正處于風(fēng)雨飄搖之時(shí),隋朝的皇城地府早已隱藏,根本就沒有人能管他。可以說,在整個(gè)天下,他乃是最尊貴的神明之一。
現(xiàn)在,丁陽竟然讓自己拜他,簡直是氣炸了城隍的肺。
到現(xiàn)在,他也顧不得會浪費(fèi)功力了,那張正氣十足的臉上,終于露出了重重的殺意。
“現(xiàn)在不裝了,是嗎?”
看著城隍的樣子,丁陽一聲冷笑。手指一挑,烈陽梭在手中來回旋轉(zhuǎn)。
將手一甩,烈陽梭火芒暴漲,化破虛空,剎時(shí)間便出現(xiàn)在了城隍的身前。
“歲月筆!”
雖然烈陽梭的聲勢浩大,但是卻沒有看在城隍的眼中。一聲怒吼,手里的紅色大筆將空一劃,便是一道勁爆氣息,擋在了烈陽梭前。
“殺!”
丁陽并沒有想著單憑著烈陽梭,便能擊殺城隍。手里一轉(zhuǎn),那灰色大槍狠狠的刺向了城隍的胸前。
這一次,丁陽幾乎是寄托了全部的精神于槍上。
當(dāng)時(shí),槍身上竟然萌發(fā)了一種毀天滅地的氣息,槍芒更是暴漲三寸,兇霸無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