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酒吧的一處突然有人發(fā)生了爭執(zhí),兩個看起來有些微醺的男人不知為什么大打出手。
這種事情即使在冥淵也是常有的,酒壯熊人膽,總有醉漢借著酒意發(fā)個難之類的事兒不少,所以夜闌對此并沒有很好奇,只是靜靜的喝著自己的酒,想著一會兒自己該如何出場。
再抬頭時,只見一個服務(wù)生在和胡奎說些什么,就見胡奎皺了皺眉,用手捏了捏鼻梁像是遇到什么難題一般,然后便隨著服務(wù)生下樓了。
看來鬧事兒的那兩個人不是普通的角色,不然服務(wù)生也不會去找老板出面解決了。夜闌這才有了點興趣看向鬧事兒的兩個人,此時已不是兩個人之間的爭執(zhí),像是要火拼的感覺。仔細一看,其中一個人看起來有些眼熟。
這個男人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公子哥,皮膚白皙,身材高大,就這長相長得如女人般,妖冶了些。想了想,突然一個人閃進腦中,這不是曾和顓孫景宇一同來過夜家的楚家三少爺楚寒嗎?想著夜闌轉(zhuǎn)過身,用手擋住了臉,心想可不要被認出來才是。不過想想他們現(xiàn)在的種情況估計也沒心思看別人吧,所以稍微放心了些。
桌子上又上了一杯新的酒,她拿起來抿了一小口,正打算再來一大口的時候,卻被調(diào)酒師抓住了胳膊:“小姑娘,這杯酒可不比之前的那兩杯,這要是干了,你估計馬上就會癱軟如泥,不省人事。一個人還是不要貪杯的好?!?p> 夜闌好奇的看著眼前的人,倒不是因為此人的好心提醒,而是抓住她那一刻她才仔細的看了看眼前的人,調(diào)酒師?仔細一看,果然如此,剛才一直看外面卻忽略了眼前的人,此人不就是鬼影嗎。夜闌笑著說了句:“謝謝?!?p> 那人把手收回,點了下頭。夜闌拿起酒只喝了一小口。
再回頭看向鬧事兒那處,仿佛事情并沒有被解決,似乎越演越烈,只見胡奎無奈的抱著胳膊站在一邊看著兩個男人越吵越兇,互不讓步,最后竟大打出手。
楚寒的身手也算不錯,并沒有吃虧,一腳就將對方踹倒在地,那架勢好像很厲害。雙方的人也都隨之大打出手,不少客人見狀都趕緊躲得遠遠的。只有胡奎的那些人還很淡定的坐在那里看熱鬧,胡奎似乎也不在意,就看著雙方廝打起來。
夜闌心想,一會兒一定要好好的給胡奎的這些人上一課,這種情況還這么淡定豈不顯得很奇怪,此時為了很好的掩飾身份難道不該裝的怕一些嗎?雖然這樣想著,但是卻忽略了自己也是那般淡定,也會讓人生疑。
那些人打著打著,范圍就擴大了。
眼瞅著一個人就要撞上夜闌的后背,調(diào)酒師剛想提醒,就見夜闌淡定的閃了下身,那人直接撞在了吧臺上。調(diào)酒師好奇的看著夜闌,只見她面色平靜,也沒有懼怕之色,倒是讓調(diào)酒師覺得很欣賞這女孩兒處變不驚的樣子,這女孩兒不普通。
夜闌轉(zhuǎn)過身,見楚寒有些招架不住了,對方發(fā)起狠來絕沒手下留情,她想著怎么也是認識的人,還和顓孫景宇是親戚要是不幫一把也說不過去,于是順手摸起桌子上的一個酒瓶蓋神不知鬼不覺的彈了出去。
楚寒還沒來得及出手,就看對面的人倒在地上痛苦的哼哼著。
夜闌笑著拿起酒杯又喝了一小口,便見楚寒驚訝的看看地上的人又抬頭看向那人身后,一臉的不解。
雖然其他人沒看到夜闌出手,但是這個小動作卻被調(diào)酒師看在眼里,他瞇著眼若是有所思的看著這個女孩兒。
正在雙方打得不可開交的時候,酒吧沖進來一伙人,一些穿著便服一些穿著警服。
這時一個穿著便衣的人拿出一張搜查令和警官證,說:“接到舉報,有人在這里非法交易違禁品?!比缓髮⒕僮C收了起來,看了一眼狼藉的四周調(diào)笑著說:“看樣子還有意外收獲,聚眾斗毆?”
胡奎走過來,客氣的說道:“王警官,你來的真是時候,不然我這酒吧估計一會兒就面目全非了,明天的生意恐怕都做不了了?!?p> 這個警官倒是對胡奎挺客氣:“一會兒還得麻煩胡先生配合一下,說明一下情況。還有我們接到線報,有人在你這里進行非法交易,我們要搜一下?!?p> 胡奎點點頭。不過夜闌卻發(fā)現(xiàn)胡奎和這個警官有些眼神交流,雖然不易被人察覺,但是卻沒逃過夜闌敏銳的觀察力。看來這警官來的可不是巧合。
警察馬上對整個酒吧進行了搜查,并把所有人控制起來,對每個人搜身了一遍。結(jié)果在和楚寒打架的那個人身上搜出一包違禁品。
王警官對手下說:“把剛才參與打架的人都帶回去調(diào)查?!?p> 楚寒立馬反駁道:“我們又沒有參與非法交易,憑什么帶走我們?”
“誰知道你們是不是因為分贓不均,或者是交易時發(fā)生矛盾才大打出手。即使沒參與,但是聚眾斗毆也是非法行為?!?p> “你。。”楚寒氣的你了半天卻無法辯駁,但是想到要是被外人知道他楚家三少爺被請進了局子算是丟人丟到家了。萬一驚動家里人肯定又要被禁足了。
這時一個警察不客氣的對楚寒說:“蹲下,雙手抱頭,老實點?!?p> 王警官說:“問問看,還有沒有同伙,別有什么落網(wǎng)之魚?!?p> 這時楚寒突然出聲:“我有同伙!”然后看向了坐在吧臺的夜闌。
夜闌無語,這家伙腦袋壞了吧,什么時候他們成同伙了。剛才就不該出手幫他,讓那些人打到他媽都認不出他就對了。
夜闌無辜的看了看王警官:“我,我不認識他們?!?p> 王警官打量了一下夜闌,說:“是不是同伙帶回去調(diào)查一下就知道了?!比缓蟪窒氯耸疽饬艘幌隆?p> 馬上有人過來厲聲對夜闌說道:“過去蹲好!”
“我真不認識他們,你們不能冤枉好人。”夜闌辯解道。
小警員從鼻子里發(fā)出不屑的聲音:“看你穿成這樣就不像好人?!?p> 夜闌一聽不愿意了:“你怎么說話呢,你這叫歧視,叫人身攻擊,我穿成這樣怎么就不是好人了,你穿著警服也不見得是好人。”
小警員厲聲道:“注意你的言辭,對警察進行人身攻擊罪加一等?!?p> “是你先對我進行人身攻擊的?!币龟@不滿的說。
小警員也不管夜闌的反抗,推了一把說:“蹲好,有什么話去警局說吧,老實點,別做無謂的掙扎。”
夜闌真是有理說不清,又不能對警察大打出手,于是回頭看了眼罪魁禍?zhǔn)?,恨不得現(xiàn)在就把這家伙腦袋敲開,看看里面都裝了些什么。想著自己剛才怎么就同情心泛濫,幫了這個蠢貨。
楚寒往她身邊挪了挪,一臉賤兮兮的笑著說:“我的闌兒妹妹,真是好久不見,沒想到在這見到你了?!?p> 夜闌立馬驚訝的看著對方,她打扮成這樣估計連她爹都一眼認不出她,這男人是怎么認出她的?“你竟認出我了?”
“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認得出來。”楚寒笑嘻嘻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