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威神色復雜的看著劉之棟,半響輕嘆一聲:
“我有些相信你真的遇仙緣了?!?p> 劉之棟灑然一笑:
“本來就是真的?!?p> 黃威不置可否的搖了搖頭坐了下來,神色肅然,認真的問道。
“劉掌門如實說出來吧,你背后那底是哪個組織?”
“突然讓你人間顯露輕功,編造神仙洞天之說到底是為了什么?”
“你可知道你所做之事往小里說是散布非法宗教組織迷信,往大里說更是涉及到國家人民安全?!?p> “你也是國術(shù)界中人,當明白上面一切維穩(wěn)的綱政宗旨。”
“有的紅線是萬萬不可觸碰的!”
“劉掌門,你可不要糊涂?!?p> 此刻,劉之棟聞言神色就是一變,雙拳不由自主的握緊,復又緩緩松開,黃威的一連串的置疑與問詢令他不適,卻又感受到似有一股無形的磅礴偉力在頭頂緩緩籠罩而來。
那仿佛有黑云壓頂,有雷霆萬鈞在醞釀鼓蕩,似乎下一個瞬間就要降下霹靂天罰!
這一刻,劉之棟剛剛顯露力量展現(xiàn)化勁下的震懾在黃威心中蕩然無存,氣勢再次又逆轉(zhuǎn)過來,倒壓向劉之棟。
“我……”
……
半小時后,劉之棟安然離開,這畢竟只是問詢,劉之棟不是犯人,甚至已經(jīng)算是一位公眾人物,無論從情理還是法律來說都不可能發(fā)生過份的事情。
特別是在靈氣復蘇后越來越復雜的背景環(huán)境下,謹慎對待是最安全持重的處理原則。
一個里側(cè)會議室,黃威正坐在一旁,此時正在報告:
“部長,夏隊長,孫隊長,我看劉之棟不像是撒謊,他也不是那種會被境外勢力或者民間組織滲透的人?!?p> “他的國術(shù)已通神入化,家庭背景清白,也沒有巨額債務(wù),不像是會被人收買的人,更不會涉及到非法宗教信仰組織,他本人承諾,絕不會做違法亂紀之事?!?p> “像他這樣拳術(shù)達到化勁的武者,也不屑說慌。”
“夏隊長,孫隊長您二位也是化勁宗師,更能明白這種能把國術(shù)練到化勁的武者,都有著自己的心氣,絕不可能隨便被人控制?!?p> 黃威看著上首與左右分座的三人,一位老者和兩位中年人。
老者年約六十上下,面容蒼老,雙目卻有事,極具威嚴。
左右兩位的中年人,都是大約四十歲少許的中年人,一個消瘦,一個福態(tài),氣質(zhì)普通就像是路邊悠閑下棋的中年人,不見一絲武者鋒芒,但聽黃威的話,這兩人居然也是化勁?!還是化勁中的佼佼者,否則不足以宗師之稱。
且看這左右兩邊的夏隊長,孫隊長聽著黃威的表述微微點了點頭。
確實如此,化勁有化勁的位格,最差勁的化勁都不會居于人下,更別說被什么組織控制,敢這么做,他只會一朝暴發(fā),人近敵國,血濺五步,不是你死,就是他死!
沒有這樣的心志拳意,也不也不可能將國術(shù)練至通神入化之境。
能讓一位國術(shù)化勁武者臣服的只有國家大義!
上首一位老者聽著,沉吟了一會后點了點頭,他雖不是武者,但接觸過的化勁武者至少都有二十位了,更明白這些頂尖武者們的心性,意志與驕傲。
化勁有惡人罪人,但絕沒有軟弱之人。
他轉(zhuǎn)過頭,看向下首處另一人問道:
“劉之棟的家庭背景具體如何?”
有人站起來捧著資料。
“報告部長,劉之棟家族出身三代之內(nèi)未有人出過國,身后的形意鷹爪門也只是一個民間的國術(shù)小門小派?!?p> “劉之棟的師父周同武是老一代的拳師,本是河省形意拳祖門弟子學拳才學到一半,正逢國戰(zhàn)時期參軍入伍,可以說算的上是老一輩的革命先輩?!?p> “戰(zhàn)爭勝利后又退下來隱居在黃山腳下,自創(chuàng)形意鷹爪門開的小武館為營生,收過三個徒弟,大徒弟早早病死,二徒弟早年爭強斗狠死在了一次比武中。”
“劉之棟是最小的徒弟,是親傳弟子,也在當親孫子養(yǎng),算的上是根正苗紅。”
“周同武只有一獨女周云,周云又嫁人生下一女,正是劉之棟現(xiàn)在的妻子張麗?!?p> “劉之棟之所以能拜師,是因為周云與劉之棟的父親是校友,同學友誼不淺,后來劉之棟小時候看西游記癡迷上道術(shù)仙法,他父親找到周云幫忙拜入到周同武門下學拳,再后來將外孫女張麗許配給他?!?p> “劉之棟的來歷清白,為人處事也普通沒有什么野心,唯一不正常的是對《西游記》《蜀山劍俠傳》《紅樓夢》三本名著的偏愛。”
“據(jù)調(diào)查,劉之棟的能突破暗勁靠的就是這三本名著,為人頗有些老天真?!?p> “可能是他內(nèi)氣突破內(nèi)力境后產(chǎn)生了類似走火入魔的精神疾病,影響了神智。”
“所以,也有可能劉之棟所說的‘遇仙緣’和‘飄渺靈泉洞天’只是他的幻想?!?p> 一聲微哼出聲,孫隊長有些不滿的打斷道:
“小吳啊,你直接說他是個得了幻想癥的精神病不就結(jié)了,說什么老天真?!?p> “我也癡迷《西游記》《蜀山劍俠傳》,我是不是也老天真???”
“不,不,孫隊,我不是那意思啊,這是那些心理專家們的推測,可不是我的意思?!?p> “哼,那些心理專家自己都不練武,哪里能懂武者的心意會是怎樣,若心中沒有執(zhí)念與幻想,又怎可能將國術(shù)練至通神入化!”
“更不可能突破至內(nèi)力境?!?p> “對了老夏,劉之棟所說的‘心意已明,內(nèi)力自成’,感覺有點意思,這一點你怎么看?”
夏隊長端坐著一直眼睛半咪一言不發(fā)似睡未睡好像要打瞌睡的模樣,聞言眼皮一睜,突然有些昏暗的會議室似乎亮了一下!
“虛室生白!”
“老夏,你抱丹啦?……”孫隊長駭然問道。
夏隊長笑著搖頭:
“不不,只是試驗了下劉之棟的那句話,練出了一點內(nèi)力,并不是突破內(nèi)力境,剛剛都用掉了,才有了這一點異像……真正的虛室生白是抱丹大宗師恒定的境界,我還差的遠?!?p> “內(nèi)力?不可能,你不是才打通第九正經(jīng)嘛,不是說要打通十二正經(jīng)才能突破內(nèi)力境?!?p> “國功局的那些大科學家們推導錯了?”孫隊長有些不敢置信。
王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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