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席思遠聽到陶思的話,不可置信的問道。
這里是御虛宗,誰有那么大的膽子能在這里擄走云川?
陶思一臉著急的說道:“云川被抓走了,是一個老頭,修為很高,云川好像認識。
她就怕云川出什么事情,雖然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這么關心他。
“是他?!?p> 席思遠終于想到了祁山,他那天能在天工院對云川動手,也能在玄武院動手。
“剛才的身影是他?”
席思遠回想起剛才飛行的人,有點自責,若是當時自己能夠出去看看,說不定還能將祁山攔下來。
但自責沒有用了,席思遠門都沒關就向外面走去,并對身后的陶思說道:“你先回去?!?p> 然后直接消失不見了。
陶思站在原地,內心牽掛著云川的安危,想跟著席思遠去看看,但無奈不知道應該去哪兒找云川,只好站在玄武殿的門前等著。
席思遠一出玄武殿,便直接凌空飛起,以最快的速度趕往天工院。
云川是玄武院新入門的天才弟子,而且院長臨行前囑咐席思遠,讓她看好云川的安全,不能讓他出現(xiàn)生命危險。
但沒想到祁山直接闖到玄武院,將云川擄走了。
按照上次的情況來看,云川將遭受到祁山的搜魂,而這搜魂的后果,席思遠有點不敢想下去了。
席思遠再次提升速度,如同一道光芒,劃過了御虛宗的天空。
玄武院在御虛宗的最北面的玄武山中,而天工院在最南面的朱雀山中,兩座山脈距離相差甚遠,席思遠的擔憂又加重了一層。
……
天工院中,伴隨著滋滋滋的聲響,閃電般的光芒和線條不斷向云川頭頂?shù)摹懊弊印鄙狭魅ィ魂囮嚾玑樤愕奶弁?,刺痛著云川的靈魂,疼痛讓云川不禁叫了出來。
祁山對云川用的,正是一套名為“記憶搜索系統(tǒng)”的東西。
這是祁山根據(jù)飛船上得到的資料,自己研制的。
祁山拿這套系統(tǒng),對自己的弟子使用過,成功率很高,而且不會造成傷害。
這次把云川抓過來,勢必要從云川的記憶中得到有關斗戰(zhàn)系統(tǒng)的東西。
光幕上漸漸出現(xiàn)了畫面,那是一處道館,云川正站在道館的中間,盯著一塊光幕看。
但忽然間,記憶搜索系統(tǒng)的光幕上出現(xiàn)了一道道花紋,云川的畫面消失了。
祁山站在光幕前,不斷地點擊著光幕,自語道:“不對啊,以前試過的,應該沒問題啊,怎么突然沒信號了?!?p> 祁山說著奇怪的詞語,不斷點擊著光幕,忽而,畫面又出現(xiàn)了,祁山緊盯著光幕上的畫面。
這次的畫面和剛才的不一樣,畫面中是一處荒無人煙的荒原,天空中一片黑暗,但荒原上的景象清晰可見。
荒原上砂石遍地、坑坑洼洼,一陣風吹過,吹起了荒原上的砂石。
正在這時,一道背影走過,踏著腳下的沙礫,向遠處走去。
忽然,這道人影停下了腳步,轉身看著不遠處。
光幕前的祁山內心咯噔一下,這道人影看的方向,正是自己。
祁山的內心頓時感覺,一雙眼睛看著自己,將自己的靈魂看透了。
恐懼使祁山冷汗直流,不敢直視著光幕。
好在那道人影又轉過身去,向遠處走去,消失在視野中。
然后,光幕上又出現(xiàn)一片斑駁的花紋。
“剛才的那道人影,太強大了?!?p> 這是祁山唯一的印象,若那道人影九天之上的神龍,那么自己弱小的就像泥土間的螻蟻。
一道道噼里啪啦的聲音將祁山的意識拉回現(xiàn)實,那是云川戴的頭盔壞了,緊接著,光幕前的大物也開始冒氣了黑煙,光幕消失不見,整個系統(tǒng)損壞了。
祁山看著損壞的系統(tǒng),拉起云川,去了地下室。
記憶搜索系統(tǒng)已經(jīng)不能用了,但求知欲催使著祁山,將一切探查清楚。
從剛才發(fā)生的事情中,祁山更加確定,云川身上有著自己感興趣的秘密。
在搜魂與放掉云川之間,祁山只猶豫了片刻,便選擇了搜魂。
此時的云川,剛剛被電流擊過,顯得有氣無力,已經(jīng)沒有了掙扎的力氣。
祁山將云川放到地下室的床上,將手輕輕搭在頭頂,順著云川頭頂?shù)难ㄎ?,將靈力和神念灌入了云川的識海中。
……
席思遠感覺自己飛了許久,才到了天工院。
但事實是飛行地速度極快,經(jīng)過朱雀院的上空時,也沒有絲毫減速的跡象。
這引來了朱雀院不少長老的注意,甚至有幾個長老上天查看,想阻止在其上空飛行的人,但一看到是席思遠,還有那副要殺人的表情,紛紛避讓。
他們知道,肯定是遇上急事了,現(xiàn)在阻攔她,簡直是找死。
但好巧不巧,就有人瞎了眼上去阻攔,沒來得及說完一句話,就被一掌拍了下來,引得他人嘲笑。
朱雀院院長周蒙看到了席思遠的身影急速飛過,自語道:“這丫頭遇到什么事兒了?”
說著向天空飛去,遠遠地跟著席思遠。
席思遠落到天工大殿前,運足靈力,喊道:“祁山,給我出來,否則,后果自負?!?p> 話音剛落,大殿內就走出一些人來,有些是天工院的長老,有些是弟子。
長老們紛紛上前,安撫著席思遠的情緒,一邊詢問具體情況。
“祁山在哪里?”
席思遠對著人群大吼道,完全不顧及自己的形象。
這時,一位青年弟子走出來,說道:“我?guī)煾冈谛逕捠摇!?p> “帶路?!?p> 席思遠冷酷地說道。
青年弟子臉上露出一副為難的表情,說道:“可是,我?guī)煾刚f……”
“帶——路——”
青年弟子的話被席思遠的這兩個字直接打斷。
青年弟子看著冷若冰霜的席思遠,馬上說道:“是是是?!?p> 然后帶席思遠向祁山的修煉室走去。
修煉室內,席思遠看著冒煙的一個東西,問道:“人呢?”
青年弟子小心翼翼地回答道:“我看家?guī)煾高M來的,怎么不見了?”
焦急與憤怒充滿了席思遠的內心,席思遠看著眼前的東西,直接拍出一掌。
這一掌,將屋內的所有東西都打成了碎片,修煉室都開始震顫起來。
嚇得眾人快步往后退,他們昔日也見過席思遠,但從來沒有見她生這么大的氣。
席思遠繼續(xù)說道:“祁山,再不交出云川,我拆了你這修煉室,砸了你的鍛造室。”
這時,朱雀院院長周蒙趕到了,他剛才聽見了席思遠的喊話,思索道:“這云川究竟是何人?讓席思遠如此大動干戈?!?p> 周蒙走到席思遠身前,說道:“思遠,別著急,我?guī)湍阏??!?p> 說著閉上了雙眼,釋放出神念,查找著天工大殿的每一處角落。
周蒙不知道云川是誰,但他認識祁山,找到祁山便找到了云川。
周蒙是席思遠眾多追求者中的一個,雖然比席思遠年長一輪,但自從見到席思遠,便一見傾心,而且周蒙的神念強大,用來找人再方便不過了。
“找到了!”周蒙的話讓席思遠的擔心減少了一半,但依舊擔心云川的安全,若是被搜魂,那么對云川的神念將會有很大的傷害。
順著周蒙所指的方向,席思遠在祁山鍛造室的地下,找到了云川和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