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經(jīng)過迷霧幻陣,才算真正進了御虛宗。
踏上最后一級臺階,云川和陸十七長舒一口氣,這臺階也太多了,爬的有點累。
但臺階之上的場景讓二人驚訝不已,只見臺階之上矗立三間茅草屋,旁邊是萬丈深淵。
茅屋墻壁上的泥灰東一塊西一塊的脫落了好多,屋頂上的茅草似是隨時要被大風(fēng)刮走。
趙元坤看出了二人臉上的難以置信,但并沒有作出解釋,因為這樣的表情他已經(jīng)看了三年了,他向二人行禮道:“二位師兄,我就送到這兒了,二位多保重。”
說著就要轉(zhuǎn)身下山去,陸十七轉(zhuǎn)身說道:“且慢?!?p> 說著從戒指中拿出一件東西遞給了趙元坤,說道:“希望能對你有幫助?!?p> 趙元坤看見陸十七遞來的東西,大喜,馬上收了,緊緊地握在手里,對陸十七鄭重地行禮道:“多謝師兄?!?p> 說完便高高興興地下山去了。
云川問道:“你剛才不是說要靠自己嗎?你給他什么了?”
陸十七笑了笑,說道:“保密?!闭f著向茅屋走去。
陸十七上前敲了敲茅屋上的木門,頓時一大塊土疙瘩從門上方掉落下來,嚇得陸十七不敢再用力。
正當(dāng)陸十七欲出聲詢問之時,屋內(nèi)傳出一道蒼老的聲音:“誰呀?”并伴隨著一陣陣劇烈的咳嗽。
“這真的是御虛宗嗎?”巨大的疑問在陸十七的心中不斷升起。
剛才的事情,云川也看見了,但云川感覺到的不再是不可思議,而是一陣陣的親切和熟悉。
親切和熟悉的是,曾經(jīng)云川也見過無數(shù)這樣的茅草屋,也在這樣的屋子里度過了不知多少個日日夜夜。
聽到屋內(nèi)有人,陸十七回道:“老人家,我們是新來的弟子?!?p> 一陣腳步聲響起,隨著“吱呀”一聲,木門被打開,那是一位須發(fā)花白、神態(tài)佝僂、目光渾濁的老者。
老者看了看二人,又看了看地上的土疙瘩,責(zé)備地說道:“你看看你,敲門也不輕點。”
陸十七看到牙齒漏風(fēng)的老頭,不知道該說什么,這時云川上前,說道:“老爺爺,我們錯了,我現(xiàn)在和泥給你砌上吧?!?p> 那老頭看著上前的云川,笑著說道:“你這娃還會和泥?算了,年輕人有年輕人的事情,這種事情就讓老頭我來做?!?p> 然后說道:“進來吧,我?guī)銈內(nèi)プ陂T?!?p> 云川說道:“謝爺爺?!?p> 然后向一旁發(fā)愣的陸十七使了個眼神,陸十七回過神來,也道了聲謝。
二人跟著老者穿過了茅草屋,來到了一處深澗之上。
這深澗之上孤孤單單的立著一座索橋,索橋下士湍急的河流。
一步踏上,索橋開始左右晃動,老者說道:“小娃子,小心別掉下去?!?p> 然后顫顫巍巍的走在了前頭。
云川和陸十七小心翼翼地跟在身后,一邊抓著索鏈,一邊緩步前行著。
這索橋約三五十丈長,越靠近中央,索橋擺動的幅度越來越大,云川和陸十七也抓的越緊。
云川怕老者掉下去,上前一手扶著老者,一手抓著索鏈,一步一步緩慢前行著,就這樣花了一刻鐘才走過這段索橋。
索橋之后就是一處圓形的演武場,演武場有百丈寬,周圍盡是山崖,似是一座孤峰被人從山間齊齊斬斷。
演武場的四個方向分別刻著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神獸,老者站在演武場中央,對二人說道:“站在玄武陣之上。”
二人按照指示,站到了北方的玄武陣上,二人腳下銘刻著一只巨型玄武。
只見老者站在中央,右手輕輕向地上一拍,一串陣法符文從老者腳下傳到了玄武陣之上,腳下的玄武發(fā)出淡淡的光芒,然后逐漸變成一個虛幻的玄武巨獸,包裹著二人,向天上飛去。
二人只感覺斗轉(zhuǎn)星移,便來到了另一處演武場。
這處演武場中間只有一直玄武巨獸,和剛才的演武場上銘刻的一模一樣。
云川不禁感嘆道:“真是神奇。”
陸十七也說道:“是啊,不愧為天下九宗,這陣法,簡直精妙絕倫。”
正當(dāng)二人交談之時,來了一位約莫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對二人說道:“聽長老說,今日有兩位弟子前來,想必就是你們二位了,可有令牌?”
陸十七拿出商羽之前給的令牌,交給了男子,那男子看后,將令牌收了起來,說道:“我是玄武院的老師陳青,你們都是新人,將會和其他新人參加選拔,通過了選拔,才能留下,做好準(zhǔn)備吧?!?p> 不等云川和陸十七發(fā)問,便轉(zhuǎn)身帶二人向一坐山峰走去,這座山峰并不陡峭,其上樹木叢生,但在山腳下和山間排列著一排排的屋舍。
陳青走到屋舍前的巨大空地上,說道:“新來的,都聽清楚了,明日辰時,玄武演武場集合,不準(zhǔn)遲到。”
聲音似乎并不大,但每間房屋里的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陳青說完對旁邊的云川和陸十七說道:“你們二人的房屋,在十九號?!比缓筠D(zhuǎn)身離去了。
待陳青離開后,云川問道:“今年新人特別多嗎?蒼云大試不就咱們兩個人嗎?”
陸十七望著一排排的屋舍,說道:“豫陳國這么大,能參加蒼云大試的,只是其中一小部分人,很多都是一些大家族送來的,御虛宗會經(jīng)過選拔,挑選出真正能留下的人?!?p> 然后思索道:“這么看來,選拔明天就要開始了,聽說每年的訓(xùn)練選拔方式都不一樣,不知道迎接我們的會是什么樣的挑戰(zhàn)。”
云川聽完稍稍有些了解,說道:“不管挑戰(zhàn)如何,盡量全力以赴吧,先找咱們的住處。”
然后沿著山腳下的路尋找房屋,很快就在山間找到了屋子,推門進去,里面是簡單的陳設(shè),四張床,一張桌子和幾把椅子。
二人一進門就聽見有人在抱怨:“這什么地兒?。渴侨俗〉膯??不讓帶下人也就算了,還不給安排上好的屋子。早知道這樣,我還不如留在京城玩呢。”
云川循聲望去,那是一位身著華服的少年,體態(tài)偏胖,正站在床邊挑三揀四。
而離他稍遠的另一邊,一位乖巧的少年正在收拾著床鋪,見有人推門進來,上前說道:
“你們好,我叫扶風(fēng),咱們住一個屋。”說話時還有點羞澀。
云川和陸十七見少年主動問好,微笑地回報了自己的姓名。
扶風(fēng)穿的十分簡樸,粗布衣服可見條件并不是很好,但主動地問道:“你們需要我?guī)兔︿伌矄幔俊?p> 云川和陸十七馬上拒絕了,云川一直一個人生活,這種事情已經(jīng)習(xí)慣了,而陸十七雖然條件優(yōu)渥,但起居一直是靠自己的。
微胖少年聽扶風(fēng)說話,毫不客氣的說道:“小個子,過來給我鋪,鋪整齊了。”
云川本來想拉住扶風(fēng),但扶風(fēng)絲毫不介意,很快就幫著微胖少年鋪好了床鋪。
此時天已經(jīng)黑的差不多了,陸十七、云川和扶風(fēng)到山下的飯?zhí)茫粤祟D晚飯,雖然談不上美味佳肴,但扶風(fēng)還是吃的津津有味,而微胖少年嫌飯難吃,就沒有去。
一夜過去了,選拔從天明便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