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這些場景的出現(xiàn),鳴人腦海中原本負面的情緒,徹底消散不見。
而這個時候,木之下吉郎伸出手輕輕摸了摸鳴人的頭:
“不用擔(dān)心,漩渦一族的人頭發(fā)都是紅色的,你的頭發(fā)可是金色的,說不定你只是意外的姓漩渦而已?!?p> 木之下吉郎笑著開口道,同時蹲下身體將鳴人放下來,輕聲道:
“快到達茲納家了,現(xiàn)在應(yīng)該恢復(fù)些力氣了吧?”
鳴人眼中閃過一絲黯然,不過依舊用力的點了點頭,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道,大叫道:
“我可是要成為火影的人,這點疲憊根本算不了什么!”
看到鳴人的樣子,木之下吉郎眉毛微微挑了挑,這個叫做漩渦鳴人下忍,腦回路還真是有些奇怪呢。
“那個吉郎先生,你的妻子呢?”鳴人看到木之下吉郎每次說到妻子的時候,臉上都帶著哀傷的神色,忍不住開口道。
“失蹤了,還有剛出生的孩子?!?p> 木之下吉郎語氣平淡的開口的,不過臉上的悲痛神色已經(jīng)掩飾不住。
微微嘆了一口氣,木之下吉郎轉(zhuǎn)過頭看向鳴人,語氣中帶著一絲苦澀:“那孩子如果現(xiàn)在還活著,恐怕跟你差不多大了吧?!?p> 正在走著的鳴人,身體忍不住一顫,看向木之下吉郎那一頭燦爛的金發(fā),嘴巴微微有些顫抖,不過剛想開口說些什么,木之下吉郎聲音已經(jīng)響起。
“我之所以出現(xiàn)在波之國,是因為有人告訴我,已經(jīng)有了我兒子跟妻子的消息,我在等他們來做交易的?!?p> “這件事情可不要跟任何人說,我可是只告訴過你鳴人?!?p> 木之下吉郎仿佛并沒有察覺到鳴人的神色,看著前方輕聲的開口道。
原來吉郎先生,出現(xiàn)來這里是找他的妻子和兒子,而且已經(jīng)有消息了……
聽到木之下吉郎的話,鳴人心中剛剛升起的一絲想法又重新?lián)錅纾樕想[隱的露出一絲失落的神色。
“好了鳴人,訓(xùn)練可是要適度,今天早點休息吧?!?p> 站在達茲納家的門口,木之下吉郎對著鳴人輕聲的開口道。
“麻煩你了吉郎先生。”
鳴人一愣,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到了門口,連忙對著木之下吉郎感謝道。
“吊車尾,我還以為你今晚上回不來了呢?!?p> 佐助倚在門口處,對著鳴人發(fā)出一聲冷嘲,不過剛才眼睛中緊張的神色,已經(jīng)消失不見。
畢竟卡卡西跟木之下吉郎同時離開,自然不可能瞞過佐助和小櫻,兩人還以為鳴人出了什么事情。
木之下吉郎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對著佐助和小櫻微微點了點頭,便向著自己房間走去。
而身后,佐助和鳴人兩人吵鬧的聲音,傳入木之下吉郎的耳朵中。
咔嚓!
輕輕地將房門關(guān)上,木之下吉郎原本溫和的笑容瞬間消失不見,滿臉的冷淡之色。
卡卡西已經(jīng)懷疑自己了,如果不是今天右斗大人,給自己創(chuàng)造機會的話,恐怕想要跟鳴人單獨的相處幾乎辦不到。
不過現(xiàn)在的看來,總算沒有白費右斗大人給創(chuàng)造的機會。
該做的他都已經(jīng)做完了,木之下吉郎從始至終都將信息說的極為模糊,自然是有意為之。
雖然鳴人現(xiàn)在看上去只是一個小孩,但能讓右斗大人如此關(guān)注,自然不會是普通的忍者。
木之下吉郎早已經(jīng)將鳴人放在跟他同樣的地位上,每一句話說出,都有相應(yīng)的目的。
身為曾經(jīng)的族長,木之下吉郎比任何人都明白,世界上沒有人會完全相信另外一個人所說的話。
哪怕這個人說的如何的真摯,甚至是完全為了別人好,但聽這個人說話的那個人,依舊會懷有一定的戒心,這是人的天性!
想要一個人相信你所說的話,不是你去告訴他這件事情怎么樣,而是讓他自己去想這件事情。
別人說的話有可能不信,但是通過自己思考想出來的,卻很少有人會懷疑自己。
木之下吉郎對鳴人所說的那些話,雖然大部分看起來沒有多大的聯(lián)系,但卻是在潛意識中不斷地提醒鳴人。
當鳴人什么時候沉下心來去想的時候,木之下吉郎的目的也就達成了。
直接將自己目的表達出來的人,在木之下吉郎看來是極為愚蠢的,無論再周密的計劃,都會存在著漏洞。
這種看似將主動權(quán)交在別人手中的行為,是木之下吉郎最為擅長的。
就如同當初的暗部副隊長土田正光,有些話木之下吉郎什么都沒有說,同樣也什么都沒有做。
但土田正光卻將木之下吉郎所要說的話,全部從自己的嘴中說的出來。
可惜,木之下吉郎低估了右斗大人的影響力,同樣也低估了元師的決心。
“時間還是太過倉促了,還有幾處破綻……”
“不過,正好將右斗大人所交代的第二件事情,一起辦了?!?p> 木之下吉郎眼神平靜,以只能自己能夠聽到的聲音,自言自語的開口道。
————
次日清晨。
無數(shù)光束從天空灑遍大地,暖暖的陽光撒在鳴人的臉上。
鳴人緩緩地睜開眼睛,看著上方的天花板,微微有些沉默。
我為什么會性漩渦?是我的父母本來就是這個姓氏,還是別的什么原因?
可是,吉郎先生說過漩渦一族的人頭發(fā)上紅色的,而我的頭發(fā)是金色,難道我父母中有一個人是金色的頭發(fā)嗎?
那我的父親是誰?我的母親是誰?還有村子中的人為什么都知道我是怪物?
鳴人摸了摸肚子,原本好多從前沒有想過的問題,一一浮現(xiàn)在鳴人的腦海中。
當!當!
重重的敲門聲從門外傳來。
“鳴人你這個家伙,快點起來,今天達茲納先生,非要去建造大橋,我們得保護他的安全。”
小櫻不滿的聲音,從門外傳入鳴人的耳朵中。
躺在床上鳴人聽到小櫻的話微微一愣,緊接著,直接從床上跳了起來,抱著頭大叫道:
“我到底在想什么!”
鳴人用力甩甩腦袋,原本臉上沉默的神色消失不見,重新變回以前一臉開朗的樣子,對著門外的小櫻喊道:“我馬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