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心柔恢復了容貌,幾乎是第一時間就帶人來了公主府,裴玉看著自己院子里烏壓壓的一群人,忍不住嘆了口氣。
“我這郡……公主府最近還真是熱鬧啊,裴小姐從前便不懂規(guī)矩,如今我都從郡主升到公主了,怎么裴小姐還是不會行禮啊?”
“呸,你也配!”裴心柔這次真的是什么也顧不得了,“不過一個庶女也想和我比?我告訴你你以為為什么皇上封你做什么公主?不過是為了讓我安心,你現(xiàn)在是公主了,即使和阿祁沒有血緣關系,你們也不可能在一起了!”
裴玉沒有反駁她,她雖然不知道皇上為什么突發(fā)奇想要封自己為公主,不過肯定不是因為裴心柔所說的那個原因,她當公主是蘿卜白菜嗎說封就封,一個小小的裴心柔,還不夠格。
“所以呢?裴小姐是來這里炫耀的?”
對方咄咄逼人,裴玉也沒打算跟她虛與委蛇,裴心柔嗤笑一聲,“本小姐是怕你一時興奮認不清現(xiàn)實,真拿自己當公主了,到時候惹得皇上不快,白白丟了性命!”
“那就多謝裴小姐了,珍珠,送客?!?p> 珍珠抬手做了個請的手勢,“裴小姐,請?!?p> 送走了裴心柔,裴玉卻沒有因此松一口氣,只覺得皇上肯定隱藏了什么秘密,而這個秘密很大可能和自己的母親云青璃有關,她心中有一個很不好的猜想,母親不會和皇上有一腿吧?!
“不不不,不可能……”想到一半裴玉又否定了自己,如果當年母親真的和皇上有一腿,干嘛不選皇上而選了裴海,肯定是別的原因,但是越是這么想,裴玉心中的懷疑就越大,只能一頭扎進空間,打算煉個藥靜靜心。
幾日時間的練習,裴玉已經(jīng)將一品丹藥練得差不多了,那些品相較差的都讓珍珠拿出去賣掉了,今天她打算試著練一下二品獸靈丹。
獸靈丹是靈獸的專屬口糧,玄珈跟著自己頓頓吃生肉,雖說沒什么害處,但是對于它自身力量的增長毫無助益,雖然它現(xiàn)在隨著裴玉等級的提升也已經(jīng)升到了九星幻獸,但是它原本其實可以自己晉升的。
獸靈丹的材料有些比較難得,所以準備的也不多,務必要認真對待。
將材料依次扔進去,隨著時間的流逝,一顆淺橙色的丹藥在金龍鼎中成型了,裴玉看準時機將丹藥取了出來,品相十分不錯,裴玉將獸靈丹喂給了玄珈,看著它吞下,有些緊張的問道,“感覺怎么樣?”
“唔……感覺身上暖融融的,好舒服,而且一點也不餓了!”
“的確,”聽到玄珈說自己不餓了,裴玉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光吃生肉對靈獸來說確實不夠,是我疏忽了?!?p> “沒關系沒關系的!”玄珈察覺到裴玉心中的自責,趕緊用自己的小腦袋蹭了蹭她的手指,“只要跟著主人,餓肚子我也是很高興的!”
裴玉笑了起來,心頭一暖,“凈會說好聽的?!?p> 將剩下的藥材全部用了,其間因為走神煉廢了兩次,最后煉成的只有十幾顆,給寒燚留了幾顆,裴玉就離開了空間。
那之后實打實的過了幾天風平浪靜的日子,這幾天裴玉每天除了修煉就是煉藥,小日子過得是十分充實,一直到二月十三日的花朝節(jié),珍珠和暖煙好幾天前就念著要出去踏青,裴玉雖然對這種活動沒什么興趣,但是也不想掃了她們的興,所以就由著她們?nèi)チ恕?p> 到了花朝節(jié)這天,裴玉帶著她們還有張武去了皇城郊外的一片草地,原本裴玉還打算把楚旻帶上的,但是他拒絕了,還說自己有其他事情要做,裴玉問他是什么事,他又不肯說。
一到外面,暖煙就興奮的不得了,她平時都關在公主府里,哪兒見過這種地方,一望無際的草地,上面還生長著五顏六色的不知名小花,暖煙一高興就跑遠了,裴玉怕她出事,就讓張武跟著,她自己則盤腿坐下專心吸收玄氣,珍珠雖然也想跟著去,但是又不放心裴玉一個人留在這里,只能乖乖地站在一旁。
裴玉看她四處張望,也難得地發(fā)了善心,“你不用跟著我,跟他們?nèi)グ??!?p> “可是……”
“放心,我可比你厲害多了。”
“那……多謝公主!”
等珍珠也跑遠了,裴玉讓玄珈變回原本的大小,玄珈比起之前長大了不少,比原來粗了一圈,鱗片也泛著幽幽的冷光,它盤成一個圈將裴玉圍在中間,盡職盡責的為她護法。
不知過了多久,裴玉睜開眼睛,四周空曠極了,圍著自己的玄珈腦袋一點一點的,看上去快要睡著了,見裴玉醒了,立刻瞪大了眼睛,妄圖掩蓋自己差點睡著的事實,,裴玉沒有計較這些,她皺起眉頭,“珍珠他們沒有回來過嗎?”
玄珈晃了晃腦袋,“沒有,一直沒有人靠近?!?p> 裴玉眉頭皺的更深了,她抿了抿嘴唇,“走,我們?nèi)フ艺??!?p> 玄珈再次變小纏在她的手腕上,裴玉邁開腿向珍珠離開的方向走去。
走了一刻鐘,裴玉就看到了一片森林,雖然理智上覺得他們應該不會進樹林,但是裴玉還是產(chǎn)生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進了樹林,裴玉就在一個矮灌木的樹枝上找到了一片粉色的布料,上面還繡著淡紫色的小花,裴玉記得,這是暖煙為了花朝節(jié)特意做的,布料上沾著的血跡已經(jīng)變黑了,很顯然已經(jīng)是許久之前的了,裴玉心中不安更甚,越往深處,那股血腥味即使不用玄珈提醒也十分明顯了。
在一棵樹下,裴玉找到了暖煙的尸體,她大張著嘴,滿臉驚恐,胸膛破開了一個大洞,邊緣還有燒焦的痕跡,不是火系就是……雷系,裴玉將她的尸體搬到了空間里,出來后繼續(xù)往里走。
再往東五里,是張武,他受了重傷,但還剩下一口氣,裴玉給他喂了一整瓶回春丹,才算把人救回來了,但是還是昏迷著,裴玉讓玄珈守著他,孤身一人往深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