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聽到這個名字,讓夜歌著實吃驚的叫道,聲音很大,還差點(diǎn)驚擾鄰居。最后還是楚父向鄰居道歉,才平息了鄰居的怒火和八卦,之后楚父說累了,自己身上的煙味也差不多消散了,就回屋照顧楚母。
今天一早,楚父就趕公交車去B區(qū)上班,夜朗三兄妹也和楚父一樣,趕校車上學(xué)。
照顧著楚母喝下安胎藥,夜歌帶在身上的手機(jī)響了,夜歌一看手機(jī)號上的名字:麻妞。
“接吧,小妞肯定是有事找你,你也別在我面前晃悠,讓我好好睡一覺吧?!背敢娨垢铔]有接電話,趕忙讓她接。
“沒事的,媽,等下我再和麻妞解釋,,您現(xiàn)在是趕緊喝藥,身體才能好起來。”并沒有聽楚母的話,而是繼續(xù)喂藥。
“哎!”楚母嘆氣,都怪她的身體不好,才連累自己的女兒。本以為不會再懷孕了,沒想到居然又懷上了,真的不知道慶幸還該哀怨。
別人想要孩子,都不可能有,而她卻偏偏是最容易懷孕的體質(zhì),苦了自己,也苦了自己的孩子們。
等楚母喝完藥之后沉沉入睡。夜歌就趕緊接通那連環(huán)奪命電話的催促聲。
“喂,麻妞,有事嗎?”夜歌開門見山問道。
結(jié)果卻被電話的那一頭的聲音給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通,“夜歌,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居然在最后一場考試中昏死過去,你是不是嫌命長了,居然不聽我的話!叫你好好休息迎接中考,你居然不聽勸,還在拼命修煉!你是不是不想要楚媽媽和楚爸爸了?
早知道你會這樣不要命,我也要把你死死盯牢了!讓你不聽勸!還嚇得楚媽媽動了胎氣,你究竟是有多么的讓人操心呀!”
幸好。這是夜歌的心里話,在麻妞的聲音傳過來的那一瞬間,立馬把手機(jī)挪開了,不然耳朵就要遭殃。
“出來說吧,你剛才的聲音吵到我媽了?!甭殒偛诺穆曇簦铧c(diǎn)不小心驚動在午休的楚母,所以趕緊在麻妞不說話的時候,低頭對著電話說。“你知道的,老地方見!”
十分鐘后,夜歌到達(dá)老地方,C區(qū)的月心湖,見到了麻妞。
麻妞不姓麻,本名叫蕭萱,之所以叫麻妞,是因為她從小到大都是兩根麻花辮子背在身后,而她的小名叫妞妞,所以楚夜歌就稱她為麻妞。
“小歌兒!你終于出院了!”麻妞見夜歌,那個淚眼汪汪,奔跑著擁抱她?!拔疫€以為再也見不得你了,你不知道,伯母被你嚇的昏了過去,嘴里還在嘟囔的,你不會死的,沒想到你居然真的活了過來?!?p> “……”夜歌一聽這話,就不想說了,有這么詛咒自己的朋友嗎?!
過了幾分鐘,麻妞還是不放手,夜歌氣的不耐煩的掙脫那憋氣的擁抱。夜歌越過麻妞,坐在椅子上,抬頭問,“找我干嘛?”
“你還說呢!”麻妞也不客氣的坐在夜歌身邊,一副咄咄逼人的架勢瞪著她,“中考一結(jié)束,你就直接昏死在考場中,連謝師宴和同班同學(xué)聚會你都沒參加,你知道老師和同學(xué)都多失望嗎。我現(xiàn)在來興師問罪都不可以了?”
“好,好,好,可以?!币垢柰督?,向麻妞道歉。
“你知道就好。”麻妞哼哼道。
“那你找我有什么事?”夜歌又問道。
“難道我不能過來問候你嗎?”麻妞一聽夜歌的語氣,委屈的抱著夜歌的手臂,“昨天你出院了,都沒有打電話告訴我一聲,身為朋友,難道還不讓我關(guān)心你一下?”
“好啦,我知道了。”夜歌感覺自己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趕緊抽出自己的手臂。
“你也已經(jīng)看到了,我現(xiàn)在很好?!碑?dāng)著麻妞的面,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讓她好好的看一下,省的人家以為自己不好好珍惜自己呢的身體。
“你也看見了,我也可以走了吧。”說完,夜歌就準(zhǔn)備走。
“等等,我也想去你家里?!庇掷^續(xù)拉著夜歌的手臂,想要跟著回去楚家。
“求求你了,小歌兒,讓我去你家吧,好嘛……”
“我不會想媛媛那樣驚擾到伯母的休息,好嘛,小歌兒……”
“我是認(rèn)真的……”
“求求你了……”
最后沒法,夜歌只能把麻妞帶回家,不過和她約法三章,不許打擾楚母的休息。
“伯母怎么樣了?”偷偷的看著查看了一下,楚母還在睡覺。麻妞小聲的問夜歌。
“身體虧損嚴(yán)重,還有可能隨時保不住這一胎。”自己想不出辦法,也許其他人可以,畢竟她也不可能干坐著使勁揪著頭發(fā),就算頭發(fā)都禿了,自己也想不到辦法。
“那就沒有補(bǔ)救的辦法了!”麻妞趕緊問夜歌,楚媽媽待人親切,就像自己的親生母親一樣。
麻妞的媽媽因為生麻妞,而難產(chǎn)去世,當(dāng)時的她因為沒有奶水喝,身體還十分的虛弱,隨時有可能因為虛弱而死。是楚媽媽把屬于楚夜歌的奶水分了一半給她,才讓她能夠存活下來,爸爸和哥哥姐姐都十分感謝楚媽媽的慷慨解囊。
蕭家一共五口人,蕭爸,還有麻妞的兩個哥哥和一個姐姐,麻妞自己是家里最小的。
說起來,麻妞的家庭還算富裕,本來是可以在B區(qū)生活的,可是蕭爸不樂意去。麻妞的哥哥姐姐,大哥蕭戰(zhàn)去參軍了,在一個軍集團(tuán)里的某個小團(tuán)的副團(tuán)長;二哥蕭邵去參政,貢黎市A區(qū)的一個部門的議員;三姐已經(jīng)嫁人了,是B區(qū)某富豪的夫人。
所以說麻妞就算沒有什么出息,她的哥哥姐姐都會養(yǎng)她,而麻妞在她們學(xué)校,可以算的上是隱形豪門了。不過蕭爸不愿意去B區(qū),不然麻妞也一樣在B區(qū)讀書。
“有是有,不過沒有那么容易就是了?!币垢鑷@氣,“我媽的安胎藥里面的主藥,普通藥店沒有,就算A區(qū)有的賣,以我們家的情況,我們也買不了,實在是太昂貴了?!?p> “什么藥那么昂貴?讓你跑到A區(qū)去?”麻妞問道。
“雪參蓮?!?p> “什么……”麻妞驚叫起來,剛開口的兩個字,就被夜歌噓的動作,然后趕緊捂住自己的嘴巴,而后不死心的低聲問,“安胎藥的主藥真的是雪參蓮?”
“嗯?!币垢椟c(diǎn)頭回答。
“那可是高山雪蓮變異而來的雪參蓮呀!”麻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雪參蓮,是由普通的高山雪蓮變異過來的雪蓮,形似雪蓮,可入藥的作用卻和那東北長白山人參的作用一個樣,不然也不會叫做雪參蓮。而它的作用還不止一種,滋陰補(bǔ)血,調(diào)理虧損的身體。
本來雪蓮是不可以給孕婦吃,尤其是楚媽媽那樣身體已經(jīng)十分虧損,胎兒還容易流產(chǎn),更不能使用。但雪參蓮就不用這么避諱了,它擁有保胎的作用。
“楚媽媽,難道已經(jīng)虧損的那么嚴(yán)重了,居然需要用到雪參蓮那么名貴的藥材,這可是連A區(qū)那些高層人士都不能得到的藥材?!甭殒さ脑捳f的不錯,連A區(qū)的人都不能享用,何況是楚母這樣普通家庭的人家。
“這是我爸說的?!币垢璧椭^,心里十分難受,卻還是艱難的開口,“我爸說,中醫(yī)和醫(yī)院里的醫(yī)生都說了,我媽這胎,要是沒有雪參蓮入藥,再有一個月,就真的保不住了?!?p> 聽夜歌那么一說,麻妞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也只能靜靜的坐在旁邊,沉默不語。就算她的哥哥姐姐在貢黎市有一定的本事,雪參蓮也不是他們可以染指的東西。
每年軍部的人采摘到雪參蓮之后都會在二十四小時之內(nèi),送達(dá)首都研究院或者某國家高層的手里。哪怕一片雪參蓮花瓣,都可能到了首都B區(qū)或者C區(qū)的人手中,而在貢黎市A的那個高層的到雪參蓮或者一片花瓣都當(dāng)做傳家寶,供著收藏起來。
想要得到一朵雪參蓮比找到高山雪蓮還要難上一百倍,高山雪蓮還能找到,可是雪參蓮想要找都有可能找不到,那怕是僅僅一片。
雪參蓮實在是太稀少了,麻妞想要幫忙都無能無力,十分郁悶的嘟嘴,見夜歌也是沉默寡言少語,麻妞只能鼓起勇氣,來安慰夜歌一下。
“沒事的,夜歌?!迸呐囊沟募绨颍按綐蝾^自然直,說不定楚媽媽那一天會自己好起來呢。我們好好的放寬心。只要我們不是楚媽媽擔(dān)心我們,讓她好好的放松心情,不就好起來了嗎?!?p> “嗯。”夜歌不反對也不肯定。雪參蓮,在昨天晚上聽楚父說要用它來做主藥的時候,也十分驚訝,畢竟變異后的雪蓮,可是十分稀少無比。在組織的時候,她是見過雪參蓮的,夜媚執(zhí)行過某一次十分危險的任務(wù),雖然完美完成任務(wù),卻也損失慘重,夜媚失血過多,導(dǎo)致昏迷不醒,最后還是組織拿出雪參蓮把夜媚給救治回來,順帶躺了一個月才好過來。
“哎,好事多磨呀!”夜歌暗暗在心里嘆息。
雪參蓮的事情著急也沒用,她也不可能偷偷摸摸的越過軍隊的防護(hù)線,沖到高黎山脈去在那1600米的地方找尋渺茫幾率的雪參蓮。自己還沒到山脈腳下,怕都被人家軍人叔叔給告上法庭,私自闖入軍事要地,不把牢坐穿了,也要扒上一層皮。
楚父工作丟了,夜朗三個孩子失去讀書的機(jī)會,楚母也會因為這個打擊,直接去世。所以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能沖動!
哎,選擇實在是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