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煩躁,被風(fēng)吹散了那么點,池歸林一根煙也到了盡頭,他待身上的煙味消散了過后才走進房。
他撿起地上的西裝褲,把裝著那條項鏈的盒子拿了出來,對著它凝了許久,最后還是把它放到她那邊的床頭柜上。
放好過后,他才鉆進被子,用手把她撈在懷里,情意綿綿的親吻一下她的額頭,輕聲對著熟睡的她道了句晚安,才抱著她入眠。
翌日,林佳遇睡到中午十二點才醒過來,全身像被拆過又重組一樣,又疼又軟,看著自己身上又青又紫的痕跡,她毫無波瀾的從床頭柜里面拿出那瓶藥,倒出一顆吞進胃里。
再次把藥瓶放回去的時候,她看見了柜子上的盒子。
他送的?
她拿起打開它,一條光彩奪目,錯落有致的粉鉆項鏈,不得不說他的眼光很好,無論是切割,光澤,設(shè)計都是上上品,第一眼她的的確確驚艷到了。
如果是以前的她,收到這樣一條好看的項鏈,她肯定會把它當(dāng)個寶一樣供起來,可是現(xiàn)在的她已經(jīng)不是從前的她了,她反而覺得悲涼。
他總是這樣,昨晚上才那樣兇狠的對她,今天就買了一條項鏈,這是打了她又給了她一顆糖的意思嗎,忽冷忽熱,他真的很殘忍。
每次等到她要從他這里爬出來過后,他總會伸出一雙溫柔的手,在下面接住她,哄著她,讓她跳下去,殊不知,她一跳下去就是萬劫不復(fù)。
這次好不容易才爬出一個頭,她不會再因為他的假象而上當(dāng)了。
林佳遇隨手把那條項鏈扔進了柜子里,跟她的避孕藥挨在一起,這時,她的手機響了。
她拿起一看,是他來的,她停了幾秒,才點了接聽,那邊剛一接通,就出了聲,跟平時的他一樣溫柔,“起來了嗎?”
“嗯。”
“看到那條項鏈了嗎?”
“嗯?!?p> “好看嗎?”
“嗯。”
“你戴上試試,拍個照發(fā)給我我?!?p> 回了三個嗯的林佳遇已經(jīng)沒有什么耐煩心想跟他打電話了,她不耐煩的沖他道:“池歸林,你夠了?!?p> 那邊沉默了一小會,靜得讓林佳遇以為他已經(jīng)掛了,正準備把手機拿下來,那邊又出來聲:“我只是想看看你戴上它的樣子?!?p> “你戴著它,一定很好看,我今晚上早點回來,你戴給我看好不好?”
聽著他這類似夸獎的話,她的內(nèi)心毫無波瀾,似乎還有些想笑,她說:“池歸林,你真的很殘忍?!北热魏稳硕細埲?。
林佳遇說完這句話,果斷的掛斷了電話,從柜子里拿出項鏈,走到窗前,伸手想把它扔出去,半空中,她的手就停在了那里,一動不動,良久,她又把手收了回來,重新把那盒項鏈狠狠仍舊柜子里。
倒在床上,胸廓起伏的厲害。
她是被氣的,氣池歸林把她當(dāng)瓷娃娃一樣,高興就哄哄她,不高興就把她扔到一旁,十天半個月不管她。
也氣她自己,明知道是假的,卻還是想陷進去,還不容易設(shè)立的放線,一下子又被他擊垮了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