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抄襲
“先生,請不要在醫(yī)院大喊大叫?!?p> 一個護士壯著膽子上前,想讓這個滿身腱子肉的男人安靜點。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這不是警察打電話給我,我擔心我女兒又闖什么禍嗎?”
顧爸爸那語氣表情,全然不像擔心女兒的樣子,反而隱隱有些自豪。
“昂,那您跟我來吧?!?p> 護士大步走在前面,這人真怪。
“爸,你和他們說,我沒有打人?!鳖欀灰婎櫚职制鋵嶎D時更足了。
顧爸爸臉上青筋都起來了,“你還說你沒打,拳頭都打青了,對方怕沒被你打死!你個瓜娃子?!?p> 說著顧爸爸掄起胳膊就要打人,陳揚見狀不妙,眼疾手快的攔下了顧爸爸。
“有話好好說,你怎么能打人呢?孩子打架,你們做父母的就不知道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的過錯嗎?”
“我說了我沒打架,我是見義勇為?!鳖欀鹆艘痪?。
陳揚頓時語塞,顧爸爸也道:“對!我女兒絕對不會亂打人的,你們最好查清楚?!?p> 和女警官對視了一眼,合著這對父女是唱戲的,精通紅白臉啊。
陳揚感覺太陽穴在突突的跳,今天這問話進行不下去了,顧知確實沒有打人的動機,也沒有證據表明是顧知打了那個暈倒的男孩。
“今天暫時就這樣,那個孩子,我們會找人看管,你就別再來醫(yī)院了?!标悡P道。
“我才不想來呢,記得叫那個衰鬼還我墊的醫(yī)藥費?!?p> 這樣就更沒有嫌疑了,陳揚在心里嘀咕,看來要去調學校周邊的視頻了。
顧爸爸也知道顧知不是無事生非的人,晚飯時交代了幾句,就連夜坐大巴趕回家,最近工期比較緊,他實在有點忙。
顧知雖然嘴上叫囂著不管邢安,但還是擔心他的身體狀況,畢竟要是他再不醒,她就真要被當成嫌疑犯了。
可是她辛辛苦苦擠了公交,提著飯盒到醫(yī)院的時候,卻被告知,人已經被接走了。
“你就偷著樂吧,人家走之前就銷案了,這是那家人還給你的醫(yī)藥費,還有一點感謝金?!?p> 小護士苦口婆心之余,瞄了好幾眼白封包。
“那你知道那個男孩子是從哪離家出走的嗎?我之前檢查他包裹的時候看他上的好像是一個私立高中,我們這邊并沒有這所學校。”
顧知扭開了保溫盒,拉著小護士一起吃。
正好是飯點,小護士也就沒有客氣。
“呼嚕呼嚕”的喝著粥,沒有令人滿足的薪水,有令人滿足的飯菜也還不錯。
“我聽說是泉安來的,能跑這么遠,也是夠厲害的?!?p> 小護士對于泉安有多遠沒什么概念,大家都說很遠,那就是很遠。
“啊,那是很遠?!?p> 顧知高中學的最差的就是地理,她對于距離也沒有什么概念。
這件事就這樣稀里糊涂的結束了,一開始學校里還有一些關于顧知被警察約談的消息,后來顧知一掌把一張桌子一刀兩斷了,于是謠言立刻停止。
大家都是俊杰啊。
林夏坐在辦公室,看了星兵娛樂剪的粗片,長處一口氣。
當年林夏揍完那幾個流氓,就被來開家長會的老爹訓了一頓,后來都是顧知去照顧那個男孩子的,所以詳細情況林夏基本靠編。
于是顧知逮著林夏已經薅了幾天的頭發(fā),問她是不是在自己身上裝監(jiān)控了,這直接導致林夏從發(fā)量稀少變成了禿頭少女。
“我說你們就這種程度后來都沒有發(fā)展,不是太奇怪了嗎?”林夏道。
“有什么好奇怪的,那個男孩暈了了兩天。和我連面都沒見著,沒發(fā)展才是正常的?!?p> 顧知翻了個白眼,林夏心疼自己的頭發(fā),沒有繼續(xù)說下去。
不過她卻隱約覺得,那個邢安有點眼熟,就是很久之前見過的感覺。
可能是為了懲罰林夏這兩天閑著長的肥肉,上面一下丟下兩個案子來,算上之前一直在跟進的案子,林夏覺得禿頭少女可能會變成光頭少女。至于顧知和當年那個男孩的事,她也沒有時間八卦了。
顧知其實也覺得邢安很眼熟,可是林夏一打岔,她就把這件事給忘了,光想著高中時候的事情。
邢安作為被眾多女人放在心尖上的主角兒,倒是沒有那么多想法,早早地就爬上床睡了。為慶祝找到了當年訛走他所有壓歲錢的女孩,今天就不去蹦迪了。
“你好好休息吧,我明天再來看你。”
少女淺笑轉身,只留下一個背影,長長的馬尾一甩一甩的,在陽光下帶點深棕的色澤。忽而少女噙笑轉身,明眸善睞的樣子,似乎能將初冬的積雪融化。
慢慢的,那張臉就和顧知的臉重在一起。
“你醒了,吃點東西吧?!鳖欀χf道,可那聲音分明是男人的聲音。
邢安猛地睜開眼,就看見肖彧坐在飄窗邊上看著書。
時下流行的話怎么說來著,就是連陽光都比較偏愛這種男人。
不過誰能告訴他,肖彧為什么會在他家?
“你什么時候來的?為什么會在我房間?”邢安怒吼道。
“在你笑的一臉蕩漾的時候我就來了,因為做家務的阿姨說叫不醒你吃早飯,所以我只好勉為其難的來關懷一下你的胃。”
肖彧優(yōu)雅的端起白粥小抿了一口,還是好燙。
“說吧說吧,工作日還一大早就來問候我,肯定是有急事吧?!毙习卜藗€身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只露出個腦袋支在枕頭上。
肖彧把一疊資料放在了邢安枕邊,道:“暢想出問題了,有人在網絡上散布暢想抄襲的事情,還把調色盤都做好了,人物圖也都被扒出來做了對比,我看過,相似度確實很高?!?p> “這個……”
邢安不知道該怎么說,也不知道該不該說。
“應該和林夏無關,但是暢想那邊的人很可能會找林夏的麻煩?!毙欀碱^,要是能有證據證明不是林夏做的就好了。
“明白,你需要我做些什么?”
邢安也嚴肅起來,他也不相信林夏會做抄襲這種事,相比之下他覺得那個溫常韻似乎更有問題一點。
“勸說暢想換人去和林夏交涉,聽說他們這次想要派修晨去和林夏交涉?!毙?。
“你說的不會是……那個修晨吧?!?p> 邢安覺得頭有點大,他能不能收回要幫忙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