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的空氣霎時凝固住了,蘇瑾年緊握杯中的熱牛奶,他的心在痛,在滴血!連呼吸都是痛的,為什么!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強(qiáng)忍著疼痛將牛奶放在一旁,小心翼翼緩緩的溫柔的說
“晨歌,我是瑾年,你,不記得我了嗎?”
“我根本就不認(rèn)識你,而且我也不叫晨歌,我有我自己的名字?!?p> “不,不,不會的,你再仔細(xì)的看看我,我是瑾年啊晨歌,你怎么會不認(rèn)識我了?!碧K瑾年說著說著,便失控起來,緊緊的抓住晨歌的雙臂。
“你干嘛啊,你,你快放開我,我都跟你說了,我不是你說的什么晨歌?!蹦魏翁K瑾年的力氣太大,她根本就掙脫不開,下意識的用腳踢開蘇瑾年。卻被蘇瑾年巧妙的避開了,直接將晨歌撲倒在床上,眼睛直直的看著她。
蘇瑾年漆黑的眼眸中有心疼但更多的是探尋。晨歌定定的看著他
“這位先生,請您自重,你可能是認(rèn)錯人了,我真不是你說的那個人?!眽鹤?nèi)心的躁動,如果現(xiàn)在有一把刀,她肯定會狠狠的插入蘇瑾年的胸膛,但她不能。
“我找了你整整五年!晨歌,我們不玩了好嗎?你是不是還在怪我,怪我沒有保護(hù)好你,沒有保護(hù)好葉家。你打我罵我都可以,但是不要裝作不認(rèn)識我,好不好?”
“可是我真的不認(rèn)識你,你到底要我說幾遍啊……”
如果說,以前的晨歌有多愛蘇瑾年,那么現(xiàn)在的葉晨歌就有多恨他!被囚禁的那些日子,她日思夜想,多么希望他能來救她。可是最終只等來一句
“沒有價值的東西,我留有何用!”隔著門窗,四周漆黑一片,模糊好大的身影在她眼前閃現(xiàn),說出來的話,字字刺耳,噬心入骨!雖然周身很疼,但是蘇瑾年冰冷決絕的話卻在她的心上狠狠的刺上最致命的一刀。
咚咚咚咚咚咚
連續(xù)的敲門聲響起,蘇瑾年眉頭一皺,但卻不為所動。還是看著身下的女人,想從她的眼睛里表情里看出一絲的破綻,可是那漠然的厭惡的像對待陌生人一樣的方式,卻讓他充滿了失望。因為晨歌,不會如此對他!
咚咚咚咚咚咚
敲門聲再次想起,這回伴隨而來的還有鄭雨柔的聲音
“瑾年哥,你在里面嗎?”
蘇瑾年越身而起,整理了手腕上的衣袖,透亮的眸子一沉,平靜的說:
“你找我有什么事?!?p> 得到解放的晨歌,一聽是鄭雨柔的聲音,漂亮的勾唇一笑,趁蘇瑾年不注意的時候,大喊“你快放我走,不然我報警了?!?p> 門口的鄭雨柔,一聽蘇瑾年的房間里居然有女人的聲音,來時的滿面春風(fēng)霎時不見。立馬轉(zhuǎn)動把手,打開房門走進(jìn)房間。
只是還沒完全進(jìn)去,就聽見蘇瑾年暴怒的聲音
“誰允許你隨便進(jìn)我房間的!”
“我是你未婚妻,進(jìn)你房間這不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氖聠帷痹捨凑f完,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女人俯在蘇瑾年的身下,因為晨歌的秀發(fā)很長,遮住了半張臉,鄭雨柔暫時沒有看清她的模樣。
看到這樣曖昧的一幕,鄭雨柔頓時怒火中燒,在她眼里心里,任何一個女人都不能接近蘇瑾年,只有她一個人可以,否則,不管是誰,她都可以毀掉。
下一秒,直接不符形象的撒潑謾罵“你們,你們在干嘛!你這個賤人,居然敢勾引瑾年,今天我一定要好好的教訓(xùn)你!”
上前就直接推開蘇瑾年,一把抓過晨歌,揚(yáng)手正準(zhǔn)備扇下去,晨歌立馬抬頭迷糊無辜的說“這位好姐姐,你快放我走,我是被他綁過來的,我根本就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葉,葉晨歌,你,你不是死了嗎?你是人?還是鬼?。俊编嵱耆峥吹匠扛璧哪槙r,由怒意轉(zhuǎn)換為驚嚇,再轉(zhuǎn)換為害怕,全身上下有無數(shù)個疑問,顫抖哆嗦的后退。
“這位小姐,你說什么呢,我叫喬寧,你怎么和那個混蛋一樣認(rèn)錯人呢。拜托你了快放我出去吧,我今天有很重要的事要做的?!背扛枵Z氣急切,完全沒有絲毫破綻。
一旁的蘇瑾年看到這一幕,趁晨歌不注意的時候,上前將她的衣袖拂起,看到晨歌左手臂上光滑潔白一片,就更認(rèn)定了喬寧不是晨歌。
“雨柔,她不是晨歌,我們認(rèn)錯人了?!?p> “她不是晨歌,那她為什么和晨歌長得一模一樣,瑾年,我真的好想念晨歌?!?p> 鄭雨柔,呵呵呵,你可真是能裝蒜,你們慢慢的繼續(xù)你們的表演,我會奉陪到底,加注在我身上的痛苦,我會一點一點的都還給你們!
“你們到底要不要放我走啊,明明認(rèn)錯人的是你們,現(xiàn)在還要浪費我的時間,你們很閑嗎?”
“您好,喬寧喬小姐,對吧。很抱歉,我剛才認(rèn)錯人了,現(xiàn)在你可以走了?!碧K瑾年沒有了剛才的乞憐和溫柔,取而代之的是冰冷。
蘇瑾年,這,才是真正的你吧,冰冷,毫無人情可言,知道我不是真正的葉晨歌,轉(zhuǎn)變?nèi)绱酥臁?p> “好啊,雖然你的道歉方式很讓我討厭,但是,后會無期!哼?!闭f完,喬寧大步跨出房間,瀟灑走人,沒有任何留戀,就好像從來都不認(rèn)識蘇瑾年和鄭雨柔。
“瑾年,她,真的不是晨歌嗎?”
“對,她不是晨歌?!?p> “為什么你那么確定?她不是晨歌?!?p> “因為我了解她,而且剛才我看了她的右手手臂上沒有紅色的朱砂痣,所以我確信她不是晨歌。晨歌的手臂上有一顆紅色的朱砂痣,就算去掉也會留有疤痕?!?p> “你怎么那么關(guān)心,她是不是晨歌?”
“沒,沒有啊,我就是問問?!编嵱耆嵝奶摰幕卮?,一旁的蘇瑾年毫不在意的轉(zhuǎn)身離去。
黑白格調(diào)的房間,和著透窗而來的微光,有一種違和感。蘇瑾年疲憊的靠在床頭。本以為,剛才的那個女孩是晨歌,他很開心,開心得仿佛干涸的心田終于迎來了獨有的甘露,讓他的心,活了起來。
可惜,她不是晨歌!哪怕長得一模一樣,氣息和感情還有他們之間的那種感覺是不存在的。
但是,為什么喬寧會和晨歌長得一模一樣呢。蘇瑾年倏地從床上起身,撥通電話。
“沈燁,幫我查一個叫喬寧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