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他們兩個男人被女人甩得干凈
杜念西在酒吧里接到了陳濤的電話,她走到個安靜的地方接聽:“晚上九點(diǎn),我們老地方見。”
“可是,還沒到約見的時間?!?p> “我明天出差?!标悵统恋恼f。
杜念西看了一下時間:晚上8點(diǎn)。
“好。”然后她掛了電話。
陳濤接到老板的出差調(diào)整的電話,什么都沒想,就給杜念西打去了電話,距離上次他們見面也不過才過去了兩天而已。
他撫摸著旁邊年輕又柔軟的身軀,腦子里盤算著:慕錦新30歲,他27歲,杜念西22歲。
“我這次還是去江城出差……上次去江城出差,與慕氏簽訂了合約?!标悵f著話,今晚他特別不想讓杜念西睡好覺。
“我與慕錦新簽的合同,慕錦新你知道是誰嗎?”他自顧自的說著,就想知道她的反應(yīng)。
他知道他在觸碰雷區(qū),可他忍不住,他管不住自己的心魔,他就想知道……
“知道。”杜念西掙開了眼睛。
“你知道他?”陳濤呼吸不穩(wěn),他知道全完了。
“他是我未婚夫,你想說什么?”杜念西已經(jīng)起身了,她不看他一眼,自顧自的穿著衣服。
她一點(diǎn)都不避諱讓他知道,她是別人未婚妻的事實(shí)。
她根本不在意他的反應(yīng)。
他坐起身,露出光潔的上半身,點(diǎn)了一支煙,瞇著眼睛看她穿著衣服。
他吸了口煙,想說什么呢?他想說你是別人的未婚妻,那我陳濤算什么?
他想問,我是你第一個男人,那你跟他會結(jié)婚嗎?
他還想說,我們能不能換個交往方式?
可這些話,在杜念西的直接坦白下,說不出口。
他沒名分,頂多是個見不得光的情人。
他看著她穿戴整齊,沖他微笑,這是她慣用的保護(hù)色,而她笑起來的樣子很純凈,就如當(dāng)初第一次見她時候的樣子:一只純潔的小白兔。
她笑著說:“陳總,到此結(jié)束吧?!闭f完,掉頭就走。
門被很溫柔的關(guān)上,杜念西抽身抽得毫不留戀。
陳濤覺得自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他當(dāng)初對她說,如果一方想斷掉關(guān)系,另一方不能糾纏。
那時候陳濤多自信,在他以前的交往經(jīng)歷里,他向來是個主導(dǎo)者,都是女人對他戀戀不舍,他是走得瀟灑的那個。
現(xiàn)在調(diào)換了位置,陳濤覺得異常的煩悶,從她說出認(rèn)識,他就知道要完了,她如果隱秘不談,那是她在意自己在他心里的形象,在意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
可是她承認(rèn)了,并且毫不猶豫。
在這場情愛里,誰先在意誰就輸了主動權(quán),這個回合里,他輸了。
陳濤將煙熄滅,他對著空寂的房間說: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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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雯玉隨慕洛宸坐他的私人飛機(jī)到了江城,一路上,慕洛宸全程無話。
慕洛宸休息的位置與她隔了個屏障,她不知道老板在做什么。
后來,落地的時候,陳濤告訴她,讓她先回家,等他的開會通知,隨時準(zhǔn)備。
她想看看慕洛宸,可惜屏障擋得死死的,她看不到任何景物,于是她先下了飛機(jī),直接回家了。
慕洛宸照例吐了,照例吐得直不起身子。
他不能這副鬼樣子見她,她會擔(dān)心的,于是只能住進(jìn)了酒店,等捱過去再去見她。
在酒店的兩日里,每天都會收到傳來的照片,這是他的命令,他現(xiàn)在是在明目張膽的監(jiān)視她了,如果不這樣,他怕自己挺不過漫長的等待。
而每一天的照片都會讓他一如既往的失望。
在照片里,他看不到也探究不到她的一點(diǎn)頹廢,哪怕是眼睛里的紅血絲都看不到。
在離開他的兩個月時間里,她還是原來的模樣,不曾改變。
連作息時間表都不曾有任何變化,跑步的時間,上班的時間,包括做晚餐的步驟都不曾變。
這個女人心里強(qiáng)悍到連一點(diǎn)的憂傷都沒有。
他看著照片里的她,心里總歸是難過的。
他對于她,算什么?
慕洛宸因?yàn)椴⊥矗股隽俗员昂妥詰z感。
開始不確定顧流笙對他的情感了!
陳濤想想杜念西,看看老板,同病相憐的復(fù)雜情緒油然而生:都被女人甩得干凈!
這一日清晨,昨晚的照片傳到慕洛宸手中,他看著照片里的女人,沉靜的眼睛變得有了亮光,這個女人哭了?是為他嗎?
昨晚,顧流笙離開辦公室,看了一下表:晚上10點(diǎn),比平日早了一個鐘頭下班。
她自己開車回家,在路上她接到了李思瀅的電話:“阿笙,你怎么給我打來這么一筆巨款?你這是考驗(yàn)我的名利淡泊嗎?你不怕我攜款逃跑??!”
“不是快六一了嗎?你給孩子們多買些禮物和衣物?!鳖櫫黧献旖菐Φ恼f。
“可是也用不了這么多??!”李思瀅說著。
“你這個財迷,什么時候顯錢多了?”顧流笙打趣說。
“嗯哼,怕自己立場不堅(jiān)定,中了你這個大資本家的計?!崩钏紴]打趣說著。
“你知道紅葉嗎?她要跟李剛結(jié)婚了,你知道李剛吧,就是那個長得特別著急的,二十幾歲看著像四十幾歲的人?!崩钏紴]那邊也不等顧流笙答話,自顧自的說著。
“我問她,怎么想的,你猜她怎么說,她吧啦著手說,姐,咱們村子里未婚男子就5個,一個瘸的,一個禿頂?shù)?,兩個年老的,不挑他還能挑誰……哈哈哈?!崩钏紴]得瑟的笑聲傳來,聽得顧流笙也微微笑了起來。
“那你怎么辦?你不就只剩下那4個可挑的了?”顧流笙直接說出她的痛楚。
“……哦,是啊,我只能從剩下的4個里面挑了!天啊,太可怕了,我怎么活得這么悲哀!”李思瀅隨著顧流笙的打趣說著。
兩人又說笑了幾句,李思瀅問她什么時候來?顧流笙說過些日子就去。
掛掉電話,李思瀅對著手機(jī)說:“阿笙,離六一節(jié)還有兩個多月時間,你干嘛這么著急呢?我知道你有心事了,不能像以前一樣跟我說說嗎?”
顧流笙面色冷峻的繼續(xù)開著車,沒多久,她又接到了慕清的電話:“姐們,干嘛呢,我在錦繡會所,來玩玩?”
“你玩得開心,我要回家睡個美容覺?!鳖櫫黧线呴_車邊帶著耳機(jī)說著。
“你呀,最沒勁了,花花世界,燈紅酒綠,十丈軟紅,都是精彩,你怎么就不懂享受呢?”慕清對顧流笙單調(diào)如白水的生活簡直不能容忍。
“你慕大小姐開心就好?!?p> “阿笙,都兩個多月了,來我這里,我們說說話!”李思瀅不敢說的話,被慕清說了出來。
“好,等我忙完這陣,我開車呢,掛了啊!”顧流笙淡淡的說著,但是急切的斷了電話。
她繼續(xù)平靜的開著車,走到一個十字路口,遇到紅燈,她停下來,看著紅燈,思索著該往哪里走了?她回家的路是哪條呢?
后面有車嘀她,她本能的打右轉(zhuǎn)向,等過了路口,她發(fā)覺,路走錯了,她應(yīng)該左拐的,她走了相反的方向。
她怎么會走錯路!
她開始找掉頭的路,可怎么找都找不到,連掉頭的路她都找不到了。
離開了慕洛宸,她無所歸依,現(xiàn)在連回家的路都找不到了!
她終于讓自己停了下來,不找了,她趴在方向盤上,等捱過這陣兒的痛楚再走,挺一挺就過去了,就像每次病人發(fā)病一樣,不流淚,就能捱過去。
她打開了收音機(jī),她需要音樂來舒緩,隨便什么音樂都行。
“你見,或者不見我,我就在那里,不悲不喜。”
“你念,或者不念我,情就在那里,不來不去?!?p> “你愛,或者不愛我,愛就在那里,不增不減”
收音機(jī)里傳出溫柔的,治愈的女聲,像緩緩的水流,流入了顧流笙的心田,卻攪得她痛徹心扉,她應(yīng)該關(guān)掉收音機(jī),要不然她會被悲傷淹沒。
可是,她舍不得,因?yàn)檫@樣可以想念他,她有多久不敢想他了!
“你跟,或者不跟我,我的手就在你手里,不舍不棄”
“來我的懷里,或者,讓我住進(jìn)你的心里”
“默然相愛,寂靜歡喜”
顧流笙兩個月緊閉的心門,猝不及防的被輕易打開,她死守的陣地轟然被攻占,連一塊空地都沒留給她。
無論她如何的對抗,舒緩,掩飾,都無濟(jì)于心頭的痛,那是一種心如刀絞,無可忍受,無可抑制的痛。
她滿心滿肺都被慕洛宸占領(lǐng)了,她在兩個月后,陣地失守。
那晚,她終于在分手兩個月后,在寂靜的夜里,在找不到回家的路上,痛哭流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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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瀟愛
今天的畫風(fēng)是不是突變? 我的文筆是根據(jù)情節(jié)來的 新人新作,文筆還不穩(wěn)定,多包含多包含(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