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他們的愛情模樣
慕洛宸呆滯了兩秒鐘,然后推開了顧流笙。
顧流笙還有點微微喘氣,臉頰上還一片粉紅色,剛才的一撲讓她覺得很失節(jié)操。
慕洛宸眼眸幽深,讓人看不出深意:“那天晚上是真的?”
“你說呢,現(xiàn)在我腿還酸著呢?!鳖櫫黧系偷椭^,她現(xiàn)在倒是不好意思起來了,剛才撲的時候的霸氣一點都沒蹤影了。
她感覺慕洛宸靠近了她,她聞到了那股清冽的味道,然后她的下巴被他修長的手指抬起,她迎上他的眼眸,那眸色仿佛被水光清潤過,靜默溫和,顧流笙心神微微一蕩,眼鏡被他摘了下來,還沒反應過來,氣息就被他突如其來的吻深深淹沒了。
那吻真是要命了,抵死纏綿,是專屬戀人之間的吻,顧流笙像漂泊在大海里的小船,只能隨著風浪忽上忽下,顧流笙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慕洛宸才放開她,她大口吸著空氣。
慕洛宸看著那女人,漂亮的眼睛散發(fā)著迷離的光,因為枕頭比較高,她脖子仰起,露出她漂亮的鎖骨,他眼眸沉了沉,上次的蝕骨感覺又來了,他低下頭去。。。
顧流笙已經(jīng)說不出什么了,只能推著他說:“醫(yī)院,這里是醫(yī)院。”
“別擔心,我今天的藥已經(jīng)打完了,沒人會進來?!蹦铰邋房邶X不清的說著。
“誰擔心這個,你剛才不是挺矜持的嗎?”,顧流笙心里又囧又想,她也想念他的懷抱。
“不是你想要嗎?你要,我就給?!币呀?jīng)知道哪種滋味,他怎么可能還忍得住。
“誰想了?”顧流笙掐他。
“不想你撲什么,給我專心點?!蹦铰邋贩饬怂目?。
顧流笙像是被水洗了一遍,那種熟悉的眩暈感又來了,她閉上眼睛,微微顫著等待著最高點的到來,突然聽到他問:“現(xiàn)在是安全期嗎?”
顧流笙徹底怒了,就好像坐過山車坐到最高點準備俯沖而下的時候,突然停電了,卡在了頂點上,特別難受,特別虐,她怎么遇到了個這么冷靜的男人。
“安全嗎?快說?!蹦铰邋芬埠貌坏侥娜?,都咬牙切齒了。
顧流水咬上他的肩膀發(fā)泄惱意,然后她說:“安全?!逼鋵嵥睦镏腊踩话踩?,腦子已經(jīng)一團漿糊了,她只知道再不說安全她就不安全了。
隨后,顧流笙感覺自己掉進了漩渦里,徹底失了反抗的力氣,只能任他予取予求。
慕洛宸最后把顧流笙吃的渣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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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陳濤來到醫(yī)院,昨天一晚上老板都沒召喚他,倒是早上收到顧流笙發(fā)來的信息,讓他買了福源居的粥。
不過他沒想到,等待他的是一場碾壓式的虐,極其虐,變態(tài)虐。
他將早餐放在桌子上,就見顧流笙端著洗漱用具出來了,慕洛宸坐了起來,顧流笙拿了漱口水讓慕洛宸漱口,又拿出溫熱的毛巾給慕洛宸擦手擦臉。
陳濤看得目瞪口呆,我去,還有這操作?太甜了,太膩了,太虐單身狗了。
慕洛宸呢?任她擺布,一臉的愜意,又一臉生無可戀的幸福感爆棚,特別別扭又特別享受的那種。
顧流笙把慕洛宸收拾干凈了,就撤了洗漱用品,把陳濤買來的粥從快餐盒內(nèi)舀入她昨天帶來的碗內(nèi),精致的瓷碗,精美的瓷勺,并且美人在側(cè)。顧流笙頭發(fā)扎了個馬尾,眼鏡也沒帶,露出一張素顏面孔,怎么看都覺得清澈、干凈、利落、溫婉、舒服。
她親自舀著粥,放到嘴邊吹了吹,才拿著勺子往他嘴巴里送,一只手還接著,生怕掉落似的。
慕洛宸呢,邊翻閱著報紙,邊張嘴喝著,那姿態(tài)跟貴公子無疑了,喝粥的動作做起來也是行云流水般的熟練,兩人單從喝粥上就默契十足。
這個早晨,從一開始,便是入心的。
他吞著粥,眼底有沉迷的味道,他貪戀這樣的溫情,真是一個殺傷力巨大的女人,穿著筆挺的職業(yè)套裝,一副禁欲的味道,一張素凈的面容,一雙沉靜的眼眸,手拿湯勺喂飯,多么風情,多么溫柔。
慕洛宸喜歡顧流笙這樣的情調(diào)和優(yōu)雅。
顧流笙什么話都沒說,只是專注的喂著他粥,特沉靜,特大氣的模樣。
陳濤從開始的震驚中慢慢的也感受到了他們之間流轉(zhuǎn)的溫情,他們是如此的相愛。
這便是慕洛宸與顧流笙的愛情模樣了,顧流笙把慕洛宸當?shù)艿墚敽⒆影愕膶檺郏沂翘貏e變態(tài)特別溺愛的那種,慕洛宸呢,他把顧流笙當女人般愛護,他是她的棲息地,是她的一片天地,是她可以隨意撒野的地方。
這天早晨的溫柔相待,日后讓慕洛宸回味了許多年。
這一天顧流笙沒有去公司,就守在醫(yī)院里,本來平日里她都會帶身衣服在身邊,所以衣服也不需要回家再換了。
她在桌子的一邊辦公,偶爾出去接打電話,耳朵上戴著橘色的藍牙耳機,手指輕巧的敲著鍵盤,特別專注,特別用心。
慕洛宸與陳濤在桌子的另一邊,他是忙碌的,離開洛杉磯已經(jīng)十幾天時間了,有許多的文件要批改,高管打過來的越洋電話也沒停息過,不過每當他端起水杯喝水的時候,杯子里總有溫熱的水,是顧流笙倒的,這個女人能專心的投入工作,也能耳聽八方的隨時注意到他的情況。
顧流笙在陳濤眼中是個做事情從不慌張的女人,有條不紊,循序漸進的進行著手邊的工作,又能手眼通天掌控著局面。
可是現(xiàn)在她表面上一派平和,云淡風輕,心里卻是煩躁的,慕洛宸和陳濤都感覺到了,不過他們都沒說話。
顧流笙每隔一個小時就給慕洛宸量一次體溫。
每量一次就皺一次眉,直到下午四點的時候,慕洛宸的燒也未退下去,并且還有了上升的趨勢。
她閉了閉眼睛,她設(shè)這場局就是想挖出六年前的秘密,讓慕洛宸回到她的身邊,始料未及的是慕洛宸竟然無法待在江城,對于他的病因,慕洛宸絕口不提,她知道上一次發(fā)病七天就退燒了,為何這次遲遲不退?
“他不能再燒下去了,身體器官會損害很大?!贬t(yī)生的話還歷歷在目。
顧流笙手機響起,是言靖。
“我出去接個電話?!鳖櫫黧险f完就出去了。
慕洛宸看著她的背影,她走路的步伐亂了。
顧流笙走出病房來到心外專家科室,言靖已經(jīng)在里面等著她了,他還是一身黑衣,軍靴,只是身上少了那股子的殺氣,他身邊還站著一個身穿白大褂俏麗多姿的女孩,顧流笙在醫(yī)院的醫(yī)生介紹欄里見過她,一個醫(yī)學天才,有自己的醫(yī)學研究所,人稱死神之手,因為她只醫(yī)治那些快要病死的人,她每每都會創(chuàng)造醫(yī)學上的奇跡,她還有一個特別囂張的名字:蕭赫。
這個醫(yī)學天才不僅精通身體上的疾病,也通心理上的疾病。
她好像知道言靖要拉她的手,就把手放入了衣服口袋里,言靖撲了個空,但也不惱,笑妍妍的看了她一眼,自動把自己的手也放進了口袋里,兩只手在口袋里糾纏著。
蕭赫走到顧流笙的面前,她拉了一把凳子讓顧流笙坐下,然后開門見山的說道:“我,蕭赫,言靖已經(jīng)告訴我了病人的情況,我看了他的各項檢查單,我的結(jié)論是:他不是身體問題,他是心理問題?!笔捄胀nD了一下,她注意到顧流笙的表情并不吃驚。
“也許江城對病人來說是個夢魘,在這里,他遭受過很大的創(chuàng)傷,讓他對這個地方產(chǎn)生了排斥的反應?!笔捄绽^續(xù)說著。
“上次為什么七天就退燒了呢?”
“人的心理都是非常復雜的,表像展露出的問題也都不能全部解釋得通,也許第二次來江城,這個過程里又加入了其他關(guān)鍵的因素,提升了他的排斥強度,所以就呈現(xiàn)出了更深的表體反應,前后兩次可以對比一下,找出不同的點,也許就能找到那個新加入的因素?!?p> 言靖聽到這里,眼神犀利的看向顧流笙,如果他沒有記錯,第一次慕洛宸來江城的時候,退燒前沒有見過顧流笙。
顧流笙才是這個病因,她傷害過慕洛宸,難怪慕洛宸誰都沒有忘記,偏偏忘了她!
“怎么治呢?”顧流笙沉默好久,她手心發(fā)汗,身心卻是冷的。
“目前最好也是最簡單的辦法就是讓他盡快離開江城?!?p> “可是他不離開,我跟他溝通過這個問題?!鳖櫫黧媳粨舻沽?,聰明如她,怎么會不知道前后兩次最大變化點便是她了。
“用藥迷昏了,我用私人飛機把他送走,就在今晚。”言靖說話了,語氣森冷,用藥這種事情,對于言靖來說實在是太平常的一件事了。
然后他起身,對顧流笙說:“藥的事,你們選,我去看洛子,辦成了通知我,我接他走?!?p> “言靖,我可以一起走嗎?”顧流笙站起來問到。
言靖沉默了下,表情很清冷的看向顧流笙:“顧總,現(xiàn)在外界都傳你是造成慕氏股市危機的幕后操縱人,洛宸不走是為了要保全你,比起洛宸的命,顧總是不是還覺得跟他在一起才更重要?”說完,他停頓了下,又趴在蕭赫的耳邊低語了一句:“為了你,我可以命都不要?!比缓笞吡顺鋈ァ?p> 蕭赫看著言靖揚長而去的背影:什么人哪,雙標,沒原則,沒底線。
顧流笙忍著心里陣陣的刺痛,她感覺自己胸口壓著一塊巨石,怎么都挪動不開,她與慕洛宸還未待幾天就又要分離了,而這次,她感覺她要失去他了,要徹底失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