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阿笙,他回來了(小改)
“車子被動了手腳,現(xiàn)在是220碼,停不下來”。
車內(nèi)白衣少年清冷的說著事實,絕色出塵的臉上滿是淡漠,狹長的眼眸卻一片猩紅。
副駕上的一個青年人,臉上剛剛享受極速快感的勁爽還未消退,恐懼已經(jīng)爬上他的眼睛。
“不,不,不……”。
但,上帝只給了他四秒鐘感受死亡。
砰……!??!
車子撞上了街道的護(hù)欄,在撞上的一霎那,少年雙手抱頭,腦海中閃現(xiàn)一張素白的小臉:阿笙。
【車禍后,一小時】
江城,慕家,凌晨五點,管家馬勤小步移到主人房前,恭敬地站立在門口,抬手,輕輕的敲門。
“說”,一聲低沉的聲音傳來。
“老爺,剛剛傳來消息,一個小時前,三少爺在美國出了車禍,章助理當(dāng)場死亡,少爺還在醫(yī)院搶救”。
馬勤說完,仍舊是恭敬的彎著腰,側(cè)耳聽著。
“封鎖消息,絕對不能傳到國內(nèi),所有知情的人都必須封口,章助理那邊你去處理,多給錢就是了,讓他們?nèi)胰硕奸]嘴。”
“……少爺那邊……如果人死了,就地葬了,去辦吧”。
“是”,馬勤腰更彎了,隨即小步的離開。
室內(nèi)又恢復(fù)了沉寂。
“你終于如愿以償,這根扎在你心頭十八年的刺,還是被你拔掉了”,一聲輕柔的女聲在慕正陽的耳邊傳來。
慕正陽一個翻身……
女人倒吸了口氣,忍著痛意,端莊又艷冶的臉上掛著笑,她伏在男人的肩膀處,低低的笑著:
“怎么,被我說中了心事,惱了?你怎么不再狠一點,把我也給除掉。”
男人幾乎是咬牙切齒。
“葉熙,我已經(jīng)等了十八年,不急,你可要留著命,看看我慕正陽到底可以有多狠”。
【車禍前,52個小時】
江城,臨楓閣別墅區(qū),顧流笙照例被折騰到黃昏時分才醒來,她習(xí)慣性的朝旁邊摸去,沒有摸到那具溫?zé)岬纳碥|,卻摸到了一片涼意,她皺了皺眉頭,也許阿洛在樓下的廚房。
她起身走進(jìn)浴室,看著鏡子里的女孩,瑩白的肌膚上染了緋色,她眉目沉靜,清麗可人,一雙眼眸清澈如水,最讓人心動的是她身上股寧靜、淡然。跟她在一起,仿佛世界都靜了下來。
顧流笙覺得一陣頭暈,她想等會兒見了阿洛,一定要告誡他要注意節(jié)制了,不然就她的小身板再加上還要趕期末論文,怎么經(jīng)得起他的折騰。
她想頭暈應(yīng)該一下就過去了,誰知道頭暈還未過去,胃里卻一陣翻騰,她趴在馬桶上吐了起來。
她喊:“阿洛,我不舒服!”,可無人回應(yīng),她后來很長一段時間,才消化一個信息:慕洛宸(chen)失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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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遇到慕洛宸,是在他們分別后的六年三個月零六天。
晚上,她做了個旖旎的夢,她仍趴在馬桶上嘔吐不止,恍惚間,她被抱入一個溫暖的懷抱,聲線清冷,叫出來的名字卻含著濃濃的深情:“阿笙?!?p> 顧流笙抬頭看到鏡中人,利落的板寸,狹長的眼眸,俊美的五官,完美的臉型,尤其是左耳戴著炫目的鉆石耳釘,讓他的俊美中多了一絲不羈。
她撒嬌的說:“阿洛,我不舒服,叫你也不來?!?p> 可一轉(zhuǎn)身,回應(yīng)她的是一室的冷清,哪里還有溫?zé)岬膽驯??哪里還有絕色的男孩?
“阿洛……阿洛!”顧流笙驚醒,環(huán)顧四周,無聲無息,只有她自己,她閉上眼睛:原來又是一場夢。
她看了看表:到了她起床的時間。
六點,起床,跑步,洗澡,做早餐;
七點半,邊翻閱財經(jīng)報紙邊吃早餐;
八點半,準(zhǔn)時坐上她的賓利車,前往公司;
九點,準(zhǔn)時到達(dá)公司。
在慕洛宸離開六年后,顧流笙早已不是弱小的孤女,她站在了金字塔的頂端,江城人人都知的女財閥顧流笙,金融圈的十杰,唯一上榜的女性,永安投資首席,年薪以千萬計。
她常年穿梭全球各大航班之間,每次外出固定隨行人員5人,與之打交道的都是企業(yè)老板,手起刀落之間都是上百億的收購案和并購案。
還有,她常年左手無名指戴著一枚耀眼的鉆戒。
眾人猜測她結(jié)婚還是離異?
結(jié)婚?可無夫。不是離異,就是亡夫。
離異還會帶戒指嗎?那只能是亡夫了。
她的老板崔橋鑫曾經(jīng)問過一次,顧流笙是這樣回答的:“我老公高顏值小鮮肉,可不是你們這些俗人能入眼的。”
崔橋鑫看看顧流笙的樣貌,怎么聽,這話都像是個玩笑。
所以,種種猜測,但人人卻又都確定:女財閥顧流笙有一名亡夫,且念念不忘,一往情深!
不過今天,她轉(zhuǎn)了個彎,沒去公司,因為昨天老板崔橋鑫一本正經(jīng)的對顧流笙說:“流笙,你替我參加個金融交流會,推脫不了?!?p> 他知曉顧流笙喜歡參加些論壇活動來增加知名度。
顧流笙一到現(xiàn)場就知道上當(dāng)了,什么交流會,準(zhǔn)確的說是金融圈的相親會,慕洛宸才不會出現(xiàn)在這種地方。
她步入會場,原本熱鬧非凡,笑意盈盈的人群突然集體靜默,畫面靜止三秒鐘后,又都不約而同的再次熱絡(luò)起來。
他們的話題急轉(zhuǎn),全都轉(zhuǎn)向了顧流笙。
“誒,那不是顧流笙嗎?她連來這種地方也是一身黑不溜秋的衣服啊,全身黑呀,真晦氣呀。”某紅衣女子對身旁的同伴說。
“聽說她死了丈夫,可是就是再怎么著,也不能天天的一副寡婦裝?。 本G衣同伴回應(yīng)著。
“那個人就是顧流笙,她竟然來相親了,不過你說就這副讓人倒胃口的裝扮,誰敢向前。”說話的是現(xiàn)場的某位男士。
“是啊,真是有個性的裝扮,穿著運動鞋就來了?!蓖楸憩F(xiàn)得頗有風(fēng)度。
“你得了吧,不就是看中她是江城首席投資師嗎?怎么想憑借你的美色,拉攏她?……這代價太大了吧,你下得去嘴嗎?”身旁的同伴毫不留情的拆穿了他。
那男子眼睛還在顧流笙的身上打轉(zhuǎn):油光發(fā)亮的頭發(fā)被盤在腦后,濃密的劉海,黑框眼鏡,讓人看不清的眼眸,這中年女人的標(biāo)準(zhǔn)裝扮,……的確讓人下不去嘴!
他正想往別處尋覓,就看到顧流笙大踏步的往舞臺上走去,她走路如風(fēng),瀟灑之極,不一會就走到了講臺上,在試了下麥克風(fēng)后,清潤的聲音劃過了全場:
“大家好,我是顧流笙?!闭f完,她點頭示意了一下。
“首先,我向組織方提一個意見,今天會場上掛的條幅是‘金融女貴族平衡生活的高端交流會’,奇怪了,有男士參加的會,偏偏只寫女貴族??磥恚@是在變相的告訴諸位“女貴族”們,事業(yè)該拼拼,戀愛該談?wù)?,嫁人也得嫁,要不然怎么叫平衡呢?”她一說完,下面就炸了鍋,剛才非議顧流笙的女貴族們,臉色集體難看起來。
“再者,我向組織方道歉,我的老板可能給你們開了個善意的玩笑?!彼e起自己的左手,上面是亮閃閃的鉆戒。
“我有老公了,而且我老公貌美如花……驚艷才絕……無人能及!”最后的無人能及,說的極其輕,是很輕,輕蔑,帶著女財閥的氣勢,高傲自大,讓在場的男士們也集體變臉,她的話是說在場的男士,沒人配得上她。
顧流笙滿意的看著現(xiàn)場集體變臉后,她點了點頭,表示謝意,然后下臺,往門口方向而去,動作行云流水。
組織方在10秒鐘后回過神來,想要攔住顧流笙,可是運動鞋的確不是十寸高跟鞋追得上的。
這場精心準(zhǔn)備的高端交流會,被顧流笙的短短數(shù)語,全部搞砸,組織方還得向蜂擁而至的‘女貴族’們道歉,以安撫她們那顆高貴、敏感的玻璃心。
當(dāng)晚,身為組織方,也是江城最大的婚戀網(wǎng)站的老板發(fā)微博:“等著看某大佬的絕代老公!”任誰都知道這個大佬指的是誰了,整個江城現(xiàn)在都在等著看顧流笙的笑話。
當(dāng)然這是后話。
這則,顧流笙坐進(jìn)賓利車,也懶得控訴崔大老板了,這中年單身大齡油膩男熱忱起來可真要命。
她閉目,腦中勾畫著新的收購案。
這時,手機聲響起,點開看,好友慕清傳來信息:一張圖片和一條信息。
就是這條信息把顧流笙炸得灰飛煙滅。
信息很簡單,短短六個字:阿笙,他回來了。
點開圖片,慕洛宸那張英俊的臉龐毫無預(yù)警的闖入了她的眼。
照片上,一男子身穿白色襯衣,手指間夾著一只煙,狹長的眼眸看向某處,臉部線條利落流暢。
郎艷獨絕,世無其二,不是慕洛宸,還能是誰?
顧流笙頓時凌亂:阿洛回來了?她絕代無雙的老公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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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瀟愛
新人新文,我是看了多年的言情小說,突然有一刻,特別想寫下自己心中的愛情,以及愛情里的男人和女人,于是就有了慕洛宸與顧流笙的故事,講的是一個天才少年與孤兒姐姐的故事,從小彼此相依,互相成就,曲折但不虐戀,有點甜有點酸。 希望能讓你們歡喜。 如果喜歡請【放入書架,收藏】 文章風(fēng)格:總裁風(fēng)+寫實風(fēng),會穩(wěn)定更新,請放心入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