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總的店開業(yè)在即,幾個小伙伴在微信群里聊得熱火朝天,討論開業(yè)當天如何能不擇手段的蓋過對面的風頭。
周曉肆:美女要多啊。整一排膚白貌美大長腿在門口當活字招牌,絕對吸人眼球。
邦邦:聲音要大呀。整幾個大音響,動感音樂躁起來,不愁沒人不嫌煩的看一眼。
琦琦:場面要熱鬧哦。整個舞獅隊,敲鑼打鼓繞著商場跑幾圈,不信不能舉國歡慶。
徐悅檸咬一口手里的蘋果,回復一句:花籃擺得要長呢。擺它個十里長街,一眼望不到頭,不怕沒人知道陸總的霸道。
陸琳:@徐悅檸,“霸道”的花籃就由你友情贊助了。
徐悅檸:嗯…其實,兩個花籃也可以“霸道”。店門口一邊一個,一個貼上“霸”,一個貼上“道”,左右護法,老霸道了…
陸琳:你要敢那么干,拆你家信不信?
那美女,音響,舞獅隊讓那三個贊助不?她個無業(yè)游民,坐吃山空,哪有閑散銀子贊助她那么多花籃,欺負她軟柿子好捏是不?
徐悅檸:眾籌一下,我出個2。
周曉肆,邦邦,琦琦排隊:跟個2。
陸琳:謝謝你們給我個雙炸。
……
徐悅檸盤腿坐在沙發(fā)上,伸了個大大的懶腰,除了緩緩流淌的音樂,房間還真是安靜的很啊。
她起身在房間里百無聊賴的溜達,眼睛瞟到角落里的櫥柜,里面擺放著一套木雕小人,每個都放在玻璃罩子里,保護得極好。
11個小人,從襁褓中的嬰兒到少女,仿佛見證了一段成長的過程。木雕保持著木頭的原色,做工精致,形態(tài)各異,栩栩如生。
徐悅檸扒著櫥柜細細看了一會兒,心里種種不安的猜測,令她恍然失神。
有那么一兩個,看起來,好像她呢…
身子被一個溫暖的懷抱包裹,熟悉的氣息在耳邊傾吐。
“喜歡嗎?”
徐悅檸回過神來,不再胡思亂想,淡淡點頭,“喜歡?!?p> “喜歡?”男人輕笑一聲,“那我繼續(xù)…”
哎?什么鬼?她是說喜歡這些木雕好不好,他是不是故意聽不懂!
還有,現(xiàn)在才幾點,這貨怎么大白天就私闖民宅了,講講規(guī)矩好不好?
徐悅檸掙扎著轉身面對他,雙手抵在他身前,拉開些距離,說道:“我有件事想問你,你能不能如實告訴我?”
江知年一手勾住她的后腰,一手扣住她的后頸,姿勢都已經(jīng)準備好了,她要跟他說事兒?
“關于王蓓…”
“她是咎由自取,你不必自責?!?p> “你是為了我…對她做了什么,對不對?”
江知年低頭,黑眸深深地望著她,“薄子覃讓你來問我,嗯?”
呃…啊…哦…
“是啊。”徐悅檸笑,“呵呵?!?p> “他讓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江知年勾唇一笑,神情有些讓人琢磨不透,“他若讓你殺我,你會不會做?”
徐悅檸看著他一愣,趕緊搖頭,怕他不信,又說一遍:“不會。”
別說她舍不得,就算舍得她怎么敢殺人???
“記住你說過的話,更要記住我現(xiàn)在的話?!苯暾f,“徐悅檸,不要做他的棋子。”
徐悅檸看著他,張了張嘴,還來不及出聲,已被男人的深吻霸道的鎖住。
帶著某種不滿,某種宣泄,某種懲罰…
他在生氣嗎?因為她一直追問他王蓓的事情?那她不問了,不問好了呀。
徐悅檸想著要解釋,便躲開他的吻,雙手捧住他的臉,軟聲安撫道:“別…生氣,我以后不會再問了?!?p> 江知年望著她。
不要再跟薄子覃見面了,不行嗎?
多想這么說,卻又不想她看出自己太小氣,不想她為難的答應了自己,心里反而更想見他。
“檸檸。”他心中煩悶,眸光灼灼地盯緊她,“吻我?!?p> 徐悅檸抬頭凝視他,這么完美的一張臉,這么深邃動情的眸,這么倔強又壞透了的唇…
她都好喜歡。
手臂環(huán)住他的脖頸,努力點起腳尖,卻還是夠不到他的唇。
原來,這樣的親吻,他都要努力的低頭來照顧她啊。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好矮,主動送吻都做不到。
她有些賭氣,也不管他西裝領帶的穿戴有多整齊,一把扯住他胸前的銀色領帶,等他不由自主的放低身子,直接湊唇上去。
…
哎呀,看來接吻也是個技術活呢,平時自己都被動享受,這會兒人家不動彈,她傻子似的蹭來蹭去,根本不知如何下嘴。
太丟臉了…
果然,還是算了吧。
“江…”
她剛想開口求他好歹配合著動一動,男人就心有靈犀的動了。
江知年已經(jīng)忍到極限了,剛剛小東西像只貓一樣,軟唇青澀的在他唇上撞來撞去,他忍著想看看她能做到哪一步…
果然還是第一步…
也罷也罷,勇敢邁出第一步就是好孩子。
好孩子做不好,想放棄,趕緊配合一下鼓勵鼓勵。
低頭,加深,反客為主,欲罷不能。
徐悅檸心服口服,我家大師就是我家大師,吻技一流,天下無敵。
……
江知年大白天來耍流、氓,主要是因為出差半個月,臨走之前特意來吻別徐悅檸。
徐悅檸腫著紅唇站在房門口,目送男人離開。
看著他轉身離開的高大背影,想著暫時不用再擔大灰狼私闖民宅的心,徐悅檸的臉上不由露出了一絲安心的歡笑。
沒成想江知年突然轉身回頭,她一下沒收住,這有點兒不合時宜地笑被他逮個正著。
“你很開心?”
男人挑眉,沉眸審視她僵住的笑臉。
徐悅檸有些尷尬的吹起腮幫子,掩飾僵硬的笑顏,“還好,沒有很開心?!?p> 江知年看著她,一臉陰沉地沖她勾了勾食指。
徐悅檸乖乖的走了過去,無辜解釋,“我真的沒有很開…”
話還沒說完,男人已扯開她的毛衣領口,低頭咬在她的鎖骨處。
疼!
再起身時,鎖骨處已印下了不深不淺的曖昧痕跡。
徐悅檸疼得眼眶泛紅,又委屈又生氣的瞪他,“你屬狗的嗎?”
“記住這種疼,是我給你的?!苯昝曛⒓毮鄣募∧w,黑眸灼灼的盯著她,“也只能是我給你?!?p> 他是在擔心她會出軌給他戴綠帽子嗎?他也太看得起她了,她有那個能耐嗎?
徐悅檸一氣,抓起他的手反咬一口,可又舍不得太用力,只在虎口處留下淺淺的齒痕。
“彼此彼此。”
江知年瞧著她想耍狠又狠不起來的樣子,心軟的不行,伸手攔她入懷,低聲道:“不放心,就陪我一起去。”
“我不可以這么黏人,我要做一個懂事的女朋友?!毙鞇倷幈響B(tài),“別動搖我的決心。”
“你不需要懂事,越壞越好…”
“……”
兩人親親我我,嘰嘰歪歪,難舍難分了好一會兒,方才分開。
江知年離開以后,徐悅檸才意識到他倆這種行為,在旁觀者看來一定是極其膩歪的。自己的臉皮顯然是又厚了不少,做這種事情,竟這么順其自然起來了。
世風日下,臉皮必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