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定的事情,就不能后悔,徐悅檸不去拉投資,那只能她自己上了。
第一步,先去華寰辭個職。
陸琳將自己的辭職報告遞交給劉冕。
劉冕絲毫沒有訝異,還對她笑了笑,溫和地說道:“江總有時間,請你聊一聊。”
總裁辦公室,房門大敞。
西裝筆挺的江知年站在窗前,身形高大挺拔,修長的手指握著一支威士忌酒杯,杯中淡淡的液體已所剩無幾。
陸琳暗自惋惜。
真是一絕世好男人,可惜不是自己的。哎,徐悅檸到底走了什么拯救全人類換來的好運,能攤上這么一好貨色。
“當(dāng)當(dāng)”陸琳敲門。
“好貨色”聽到聲音,轉(zhuǎn)過身來,俊臉上的神情一絲不茍。
陸琳走進(jìn)去,先開口,“江總?!?p> 江知年微微頷首,表情并無工作時那么嚴(yán)肅,卻也不見什么笑容。
“離職的事情,想好了?”他問。
陸琳點頭:“是的,慎重考慮之后的決定?!?p> “什么時候走?”
“做完這個月?!标懥沼盅a(bǔ)充一句,“我不會消極怠工的?!?p> 江知年依舊語氣平靜,“好?!?p> 陸琳對江知年如此平平的反應(yīng),多少有些不平衡,于是開口說道:“江總,我這么優(yōu)秀的員工要辭職,您都不挽留嗎?”
江知年將酒杯放在身后的辦公桌上,勾唇說道:“我江某惜才,卻不囚才。”
江知年用“才”來評價陸琳,讓她還算滿意,一咬牙觍著臉,問道:“江總您愛不愛助才呢?”
江知年自然聽懂她的意思,黑眸看她一眼,“你要多少?”
“江總愿意出多少?”陸琳大膽拋球,搬出徐悅檸來給自己增加籌碼,“徐悅檸一份請柬就能讓您白掏100多萬,如果我會給徐悅檸股份,您就看著掏唄…”
“三天之內(nèi),把詳細(xì)的項目計劃書給我?!?p> 陸琳大喜過望,“沒問題!”
——
港城第九屆馬拉松賽事青春開跑。
本次賽事分為全馬,半馬,四分馬及5公里歡樂跑。全程跑道42公里余,沿梧江沿江大道自西向東,趕上今天天氣晴朗,沿途景色宜人,令人心曠神怡。
一大早,起跑線處就已人山人海,近3萬人的馬拉松賽事,讓整座港城都沸騰了起來。
人群熙熙攘攘,等待起跑的人群隊伍拉得很長,來自全球各地的面孔,其中不乏專業(yè)的馬拉松選手,自然也有不少運動小白,愛好就是拍拍照,發(fā)發(fā)朋友圈什么的。
徐悅檸參加的5公里歡樂跑本是安排在下午的,卻在比賽前兩天臨時更改了時間,直接與全半馬一起出發(fā)。
人太多了,徐悅檸站在人群里像模像樣的做著拉伸,活動活動腳腕,膝蓋。
“跑起來不要著急,我們又不為拿名次?!闭驹谒赃叺谋∽玉嵝训?。
一身淺灰色運動套裝的薄子覃,看上去就像個陽光溫暖的大學(xué)生,年輕帥氣。
徐悅檸點頭,“知道。但30分鐘內(nèi)跑完的人才會給發(fā)紀(jì)念獎牌,還是要爭取一下?!?p> 薄子覃說:“那也要量力而行?!?p>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隨著一聲槍響,馬拉松賽事正式開跑。
徐悅檸不著急,慢慢跟著人流跑,薄子覃在她旁邊壓著步子,配合她的速度。
兩人一邊慢跑,一邊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
身為宜中總經(jīng)理業(yè)務(wù)繁忙,手機(jī)時不時響起,薄子覃不得不邊跑邊講電話。
徐悅檸低頭,鞋帶又開了。
新買的運動鞋,在她腳上還不適應(yīng),一早上鞋帶松了好幾回了。見薄子覃正在認(rèn)真的聽電話,徐悅檸不便打擾,退到路邊去系鞋帶。
這當(dāng),稀稀拉拉地跑過去不少人,緊好鞋帶再去找薄子覃,已經(jīng)不見他人影了。
無妨,那就終點再見吧,反正順著人群跑,也不會迷路。
身邊不斷有人超越她,徐悅檸不甘落后,覺得自己也該有些拼搏精神,于是用上力氣跑快了些,可才跑兩三百米就歇了菜了。
“這就跑不動了?”
徐悅檸正溜達(dá)著喘氣,頭頂響起一個非常熟悉,但不可能出現(xiàn)在這里的聲音。
她嚇了一跳,抬頭就看見江知年那張略帶蔑視神情的俊臉。
相比其他大背心超短褲衩的參賽選手,他明顯穿得有點兒多了,全身上下包裹的嚴(yán)嚴(yán)實實,顏色都是他鐘愛的深色系,緊身運動衣把他令女人垂涎欲滴的模特好身材暴露無余。
“你…怎么在這兒?!”
“我不能在這兒?”江知年斜她一眼,暗諷她,“怪我打擾你的鴛鴦戲跑了?”
鴛鴦戲跑…什么鬼?
徐悅檸裝作聽不懂,笑了笑,“我是說,你應(yīng)該很忙,哪有時間參加這種活動?”
“上午剛好有時間…”江知年抬手很自然的替她理了理飛到臉上的碎發(fā),上下打量了一下她青春活潑的樣子,低頭瞧見她的運動鞋,提醒道,“鞋帶松了?!?p> 又開了,徐悅檸很是無語,明明剛剛系好的呀,這鞋帶是不是故意跟她作對。
她退到路邊,蹲下身子系鞋帶。
“像你這樣系,怎么會系得緊?”
嘴上批評著,江知年已在她身前單膝蹲下,雙手搶過她手里的鞋帶,兩只細(xì)長的小手指分別勾住兩根鞋帶,輕輕一繞,順勢再一拉,眨眼睛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蝴蝶結(jié)。
用時不過一秒鐘。
“好快!”徐悅檸驚訝,“怎么做到的?”
“改天教你。”江知年說著,又拍了拍她的膝蓋,讓她換了換腿,幫她把另一個鞋帶也緊了緊。
“你手臂上的傷好了沒?”徐悅檸才想起他是傷員來著,開口問他。
江知年沒有說話,直接伸出左臂勾住她的腰,往自己身上一帶,“別擔(dān)心,抱你,綽綽有余?!?p> 徐悅檸將他的胳膊從自己腰上拿開,干干笑了兩聲,“這里人多,請注意影響。”
“哦,人多?!苯旯室舛核?,“沒人,是不是就能隨便來了?”
徐悅檸看他一眼,“我那么說了嗎?”
“你就是這個意思?!?p> “并不是?!?p> “檸檸,別害羞,你明明很喜歡我吻…”
“不想聽?!毙鞇倷幠樢患t,出聲打斷他,雙手捂住耳朵向前跑去。
這個家伙簡直是不分時間不分地點的調(diào)戲她,怪這段時間她對他太友好,太縱容了,真是給點陽光就燦爛型的。
徐悅檸沒跑兩步,就碰到了消失許久的薄子覃。
此時,江知年也已經(jīng)從后面追了上來。
一雙燦若星牟,一雙深邃如墨…
四目相對,激烈的火花在空中相遇。
熱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