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p> 高大芬一進(jìn)別墅,就被坐在沙發(fā)上等候多時的王蓓親切的叫了一聲。
平時幾乎沒來過薄家大宅的王蓓,竟然一個人坐在客廳里喝咖啡,不用猜,肯定是聽了什么風(fēng)吹草動,來者不善的意思。
高大芬冷淡的看了她一眼,“你來干什么?”
王蓓笑瞇瞇的站起來,模樣乖巧的很,“婆婆,您這么說就不對了,這里是我老公的家,自然也是我的家,我怎么不能來呢?”
“我可做不了你的婆婆,你的婆婆另有其人,你不是很清楚嗎?”
王蓓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睛,試探性地問道:“您看上去心情不大好。”
高大芬臉拉得更長了,“管好你自己就行了?!?p> “跟徐悅檸有關(guān)吧?”看對方的臉色僵了一下,這是猜對了,她果然剛剛跟徐悅檸見了面,想必談話很不愉快啊。
“那個徐悅檸狡猾的很,您肯定受了她不少的氣吧?!?p> 高大芬轉(zhuǎn)頭看向王蓓,“你很了解她?”
王蓓搖頭,清清楚楚地說道:“不,我很討厭她。”
高大芬自然明白王蓓為何有此心情,先不提薄子覃和那個徐悅檸有什么青梅竹馬又藕斷絲連的關(guān)系,單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薄子覃公然表現(xiàn)出對徐悅檸高于王蓓的愛意,換成任何一個女人都會記恨。
而自從被歹徒劫持差點命喪刀下,王蓓的情緒就有點兒不穩(wěn),時喜時悲,疑神疑鬼,比之前還要敏感。
“告訴你也無妨?!备叽蠓抑劳踺頉]心眼,況且這事也不是什么秘密,便說,“我正打算讓徐悅檸嫁給我兒子?!?p> 王蓓聽完這話,先是大吃一驚,幾秒鐘后,杏眼突然放光,異常激動道:“婆婆,好主意呀,怎么樣,她答應(yīng)了嗎?”
高大芬沒理會她的激動,哼了一聲,“本來她都有點兒動心了,卻被你的老公給拽走了。”
“子覃?”剛才還亮晶晶的眼睛,瞬間暗淡下來,“他果然還是…”
“你們在說什么?”
薄老爺子拄著拐杖從樓上走下來,看到樓下莫名親近的婆媳兩人,不由問道。
“公公?!蓖踺矶Y節(jié)性的叫了一聲。
薄老爺子看了一眼王蓓,在沙發(fā)上坐下,“你跟子覃相處的如何?這嫁進(jìn)薄家也有四五個月了,應(yīng)該早些給我們薄家開枝散葉才是?!?p> 王蓓咬了咬唇,“我…我會努力的?!?p> “嗯。”薄老爺子又看了一眼旁邊的高大芬,“你說給英豪安排親事,是哪家丫頭?我告訴你啊,我薄某的兒子,再不濟(jì),也要娶個名門之女?!?p> 高大芬嘆了口氣,說道:“英豪自己喜歡的,是個外地普通人家的姑娘,上次是她把小豪送去警局的。唉,名門與否,只要兒子喜歡,也不在乎她的出身啦,沒想到那個丫頭還不樂意呢?!?p> “什么!”薄老爺子怒道,“我薄某的兒子還配不上個普通人家的丫頭?!”
“還有那個子覃也是,我想著再多說幾句開導(dǎo)開導(dǎo)她,那丫頭沒準(zhǔn)就同意了,結(jié)果他突然出來攪局,你說說,這可是他哥哥的婚姻大事啊?!?p> 薄老爺子冷著臉問:“子覃做了什么?”
“他啊…”
“公公!”王蓓趕緊打斷了高大芬的話,急切道,“都是那個徐悅檸個性太猖狂,跟子覃沒有關(guān)系!以她的身份能嫁給大哥,是她的福分,她也太不識好歹了。”
“徐悅檸?”薄老爺子聽著這個名字耳熟的很,問道,“是不是那個跟子覃糾纏不清的孩子?”
王蓓和高大芬互相看了一眼。
“糊涂!這種不三不四的丫頭,怎么能進(jìn)嫁進(jìn)我們薄家?不必再提了,我堅決不會接受這種丫頭進(jìn)薄家門的!”
薄老爺子一生氣,不停得咳嗽起來,傭人連忙上前扶著去吃藥了。
“婆婆,公公他…”
“他只想顧全薄家的面子,卻從未盡到父親的責(zé)任?!备叽蠓已劬锔∩弦唤z狠絕,“只要我兒子喜歡的,我會不惜一切代價都要給他?!?p> 王蓓已然決定與高大芬站在同一戰(zhàn)線,“婆婆,我一定會幫你的?!?p> ——
“什么!”
正在做平板支撐的陸琳驚得一下子趴倒在了軟墊上。
“讓你嫁給她那傻兒子?!她是不是瘋了?簡直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啊!”
徐悅檸笑瞇瞇的狂點頭,“對,就是這句話!本來我自己想說,但又覺得會不會顯得太自戀了,果然還是你懂我,一語中的!”
陸琳用毛巾擦了把汗,喘口氣說:“早年就聽說那個薄英豪是個敗家子,大色痞,這傻了以后,色性也不改啊??磥磉@色性,是深入骨髓的,跟腦袋沒多大關(guān)系。”
徐悅檸一臉輕輕松松,完全把高大芬的提議當(dāng)笑話一樣。
“高大芬說,愿意用10%的宜中股權(quán)做嫁妝…”
陸琳定了定神,“10%…以宜中現(xiàn)在的市值來算,這股權(quán),也值幾個億了。”
“幾個億嗎?哇…突然覺得自己好值錢呢?!毙鞇倷幊C揉造作的眨眨眼睛,一臉得瑟樣。
陸琳拍了拍徐悅檸的肩膀,“要不,嫁吧?!?p> “我就算出家當(dāng)尼姑,都不可能嫁給他啊?!毙鞇倷幍臓顟B(tài)恢復(fù)了正經(jīng),“我只是替薄子覃不值,同樣是薄家的兒子,薄家本來就虧欠他夠多了,卻只給他1%的股權(quán),公平嗎?”
“世界上不公平的事多了,你管得了?”陸琳嘖嘖舌,“薄英豪要是結(jié)婚有了孩子,你那青梅竹馬的地位說不定會更低啊。”
徐悅檸不解,“既然已經(jīng)接他回了薄家,不就表示已經(jīng)接受他了嗎?”
“當(dāng)年薄董事長大病纏身,沒有精力管理企業(yè),薄英豪又傻了,與其把薄家世代的產(chǎn)業(yè)拱手讓人,還不如把自己的私生子接回來,至少宜中還能姓薄。但私生子就是私生子,要想真的被人看得起,難如登天?!?p> “可是,薄子覃有什么錯呢?”
“你設(shè)身處地的想一下,如果你是高大芬,你能心平氣和地接受薄子覃?”
“應(yīng)該…”徐悅檸實話實說,“好吧,不能,可是…”
“能讓薄子覃認(rèn)祖歸宗,掌管宜中,還給他1%的股權(quán),已經(jīng)不錯了。”
徐悅檸無力反駁,仰面躺在軟墊上,唉聲嘆氣。
“哎哎?!标懥沼媚_踢了踢她,猶豫一下,一本正經(jīng)地問道,“你跟江總什么情況?”
徐悅檸擰眉,“別問,頭疼?!?p> “之前劉特助找我聊過,我思來想去還是不太明白他話里的意思?!标懥杖?dāng)沒聽見徐悅檸對此話題的抗拒,蜷腿坐在她旁邊,繼續(xù)扎心,“既想你們在一起,但又好像不是真想你們在一起…”
“根本不可能在一起好不好。”徐悅檸兩眼茫茫地望著天花板,腦海里回想著那天秀場里的情景。
“他有白月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