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徐悅檸只覺一股熱血直竄頭頂,登時面紅耳赤,啞口無言。
“檸檸,我知道覃哥結婚對你的打擊很大,但是你也不能自暴自棄,自甘墮落啊?!?p> 這種恨鐵不成鋼又有點兒痛心疾首的表情出現(xiàn)在徐衛(wèi)州得臉上,實在有些違和。
徐悅檸盯著徐衛(wèi)州,眼睛一眨不眨,意圖用眼神殺死他。
“其實呢,上次我在你錢包里發(fā)現(xiàn)那張黑卡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已經(jīng)不再是我單純天真的小侄女了。那種信用卡,最低額度,100萬,你個剛畢業(yè)得大學生有本事申請那么大額度的信用卡?”
是嗎?徐悅檸不知道。
徐衛(wèi)州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流露出一副心疼的樣子。
“我們叔侄倆真是同病相憐,志趣相投啊?!?p> “滾?!?p> 男人與女人之間,關系只要曖昧不清,果然會讓人浮想聯(lián)翩。
恐怕不只徐衛(wèi)州一個人這么想,所有問過她,兩人之間關系的人,八成都會這么想。這怪不得別人,如果她是局外人,也會做這樣的猜想。
更何況,她的確收過江知年不少財物,雖然幾乎沒動過,可畢竟鎖在她自己的柜子里。而且不久前,她們幾個畢業(yè)旅行可花得都是江知年的錢,就連那輛紅色的小跑車她都開過了。
他與她非親非故,他卻對她這么好,舍得在她身上花錢,要說沒點兒什么事,誰信?
如果這事兒,只是像人們以為的那樣,那倒簡單了。
可事情上,江知年對她的感情,有更復雜的存在,遠遠多于對她的喜歡。
不,他到底喜不喜歡她,還有說不好。
煩,真煩。
徐衛(wèi)州還在自以為是的長篇大論,端起長輩的架子,對她循循善誘。
徐悅檸只覺心煩意亂,根本不想搭理他。
“為叔的要提醒你,這種關系里,吃虧大的還是女人?!毙煨l(wèi)州語重心長的叮囑她,“千萬小心,注意避孕?!?p> “哐!”
徐悅檸惱羞變怒,直接一腳踹上徐衛(wèi)州的大腿。
腿上一吃痛,徐衛(wèi)州登時腳下一亂,差點剎車踩成油門,撞到前面的路燈。
“我去!徐悅檸,你瘋啦!會出人命的知不知道!”
徐悅檸冷哼一聲,歪頭不理他。
“這么中肯的建議你都不滿意?行,他要是敢欺負你,我一定找他算賬,不是我死,就是我亡,行了吧?”
徐悅檸深呼吸,已無力吐槽。
徐衛(wèi)州長嘆一聲,好像要故意火上澆油似的。
“我說你,真對覃哥死心了?”
徐悅檸轉頭狠狠地瞪他一眼,他是唯恐她心里不夠煩嗎?
“你別怪他,他也身不由己,既然你現(xiàn)在找了自己的新歡,你們倆也算半斤八兩,誰也愿不著誰?!?p> 徐悅檸咬牙切齒,“你怎么這么話多?”
徐衛(wèi)州說:“我是關心你?!?p> “你省省吧,留著去關心你傍的富婆吧!”
徐悅檸解開安全帶,直接推門下車,反手重重的把門一摔,揚長而去。
徐衛(wèi)州趕忙下車,喊她,“喂!你干嘛,走回去呀!”
女孩背影決絕,頭也不回。
徐衛(wèi)州搖頭嘆氣。
“這丫頭,脾氣還真是一點兒沒變,犟的很?!?p> ———
美國曼哈頓,華寰總部。
一身時尚裝扮的漂亮女人悠閑的坐在一處喝咖啡,玻璃窗外是繁華的大廈樓宇。
會議室的門打開,一行西裝筆挺的人走了出來。
為首的黑發(fā)男子,在眾多金發(fā)碧眼的美洲人之間依舊氣質出眾,奪人眼球。
“Hi!”
連若菲見人出來,急忙站起來揮手打招呼。
江知年面無表情地瞟了她一眼,又跟旁邊的人交代了幾句,待眾人都散去,才有空搭理她。
連若菲小跑到江知年身邊,臉上的表情豐富多彩,巴拉巴拉說了一堆英文。
內容跟徐悅檸有關系,讓江知年不由皺眉,打斷她:“跟我進來?!?p> 辦公室的門剛一關好,連若菲又是一通嘰里呱啦。
“講中文?!?p> 江知年揉了揉眉心。
“好?!边B若菲語言轉換無縫銜接,繼續(xù)激動不已的爆料,“二哥,你知道她是什么人了吧?就算曾經(jīng)是什么青梅竹馬,可后來人家不愛你了,而且都已經(jīng)結婚娶妻了,卻還想要勾引他,故意在人眼皮子底下工作,賊心不死。”
江知年抬眸看她,只問:“誰告訴你的?”
連若菲手里的鑰匙圈轉得飛快,心情明顯好得很,可是抓住徐悅檸的把柄了,把自己給能壞了。
“二哥,你說巧不巧?我跟王蓓成了朋友,這都她告訴我的。王蓓是王氏的千金,就是薄子覃的愛人。薄子覃,宜中集團總經(jīng)理,他原來就是徐悅檸那個青梅竹馬!”
江知年在酒柜處取了一杯紅酒,輕抿一口,淡淡道:“她還說什么了?”
連若菲見他有了興趣,更是倍受鼓舞,繼續(xù)說道:“她還說啊,徐悅檸腳踏幾只船,同時跟好幾個男人在一起,這幾個男人還為了她爭風吃醋,大打出手,都進了醫(yī)院了!你說那些男人到底被灌了什么迷魂藥,看上這種女人,品位也太差了?!?p> 江知年眸子一沉,“你再說一遍。”
連若菲身子不由一顫,這神情明顯不對,說話也不如剛才利索了。
“什…什么?”
江知年冷聲道:“你說誰品位差?”
“沒,沒說你啊…”連若菲腦袋“嗡”的一聲,從江知年殺人般的神情中瞬間覺察出了什么,不覺吞了吞口水,連連后退了幾步,“我還有事,我先走,二哥你忙。”
連若菲幾乎落荒而逃。
江知年手中的紅酒杯晃了晃,眸光落在某處若有所思,心頭一沉,將杯子放回桌子上。
……
倉惶而逃的連若菲拐進電梯,迫不及待地撥出電話。
電話剛接通,她就開口說道:“你把那段視頻再發(fā)過來我看一下,對,就是那個?!?p> 幾秒鐘后,視頻便傳到她的手機上。
連若菲點開,一幀一幀的瞪大眼睛仔細辨認,雖然看不清某人的正臉,但從模糊的外形和手腕處的手表,基本可以確認打人的這位是自家江二哥沒錯了。
完了,撞槍口上了。
這么說來,關于徐悅檸的那些破事,二哥是早就知道了?虧她還以為得了大新聞,馬不停蹄的趕回美國來親口告訴他。
哎呦,這個徐悅檸可真不簡單,如果她再不出手撕掉她虛假的面具,后果就不堪設想了。
想到這里,連若菲又撥出一通電話。
“韻姐,宜中的合作你幫我主動聯(lián)系一下,他們的廣告我還要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