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是個少女,這特么還是初吻來的…
徐悅檸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現(xiàn)在的心情,他與她雖無血緣,但好歹也是有個掛在嘴上的輩分關(guān)系,這貨就應(yīng)該收斂些。
陸琳早就提醒過她,江知年對她圖謀不軌。
她不信。她一直以為,自己這么“二叔”“二叔”的叫,他該有身為長輩的覺悟,對她端正態(tài)度,回避禁忌,看來是她高估了這位的廉恥之心。
不,江知年根本就沒有那東西。
劉冕推門進(jìn)來的時候,大腦已經(jīng)短路的徐悅檸才反應(yīng)過來,她該反抗反抗,這才使盡吃奶的力氣逃出男人的禁錮。
此時,她的臉已紅的像被面條湯澆過一樣。
江知年卻沒事人似的掃她一眼,轉(zhuǎn)身去了樓上。
徐悅檸犯了一會兒愣,只覺得此地不宜久留,能溜就趕緊溜,“那什么,沒什么事我就先走了?!?p> “這是燙傷藥,徐小姐應(yīng)該用得上,每四小時一次,外用涂抹。”劉冕笑瞇瞇遞藥給她。
徐悅檸不要,“沒關(guān)系,用不上。”
劉冕見她急急忙忙收拾東西的樣子,又道,“我們也要出門,可以載你一程?!?p> 徐悅檸把自己晾曬的衣服胡亂的塞進(jìn)袋子里,搖頭拒絕:“不用,我不趕時間?!?p> 江知年正好換了衣服出來,一面整理領(lǐng)帶,一面瞟她一眼,“不趕時間,就把你制造的垃圾收拾了再走。”
說完,他徑直向門口走去。
徐悅檸停了動作,自覺留下來收拾。
“徐小姐穿上這套裙子,倒比連小姐更明艷幾分。”劉冕離開前莫名其妙來了一句,還沖她友好的一笑,“今天有勞徐小姐了。”
那二人一前一后開門離開,偌大的房間就剩下徐悅檸一個人了。
周遭安靜的一點兒聲音也沒有。
“啪”袋子掉在了地板上,徐悅檸如釋重負(fù)般,歪身躺在沙發(fā)上,她摸了摸自己微微發(fā)燙的唇,不由回想起剛才那場景來。
嗯,江知年果然是個危險人物。倘若剛才劉冕沒進(jìn)來,她很有可能就被這只大尾巴狼給吃了。
看來不僅薄子覃要遠(yuǎn)離,江知年更要遠(yuǎn)離。
徐悅檸收拾妥當(dāng),坐車回到家,不知不覺就已經(jīng)到了飯點兒了。
她還在公交車上晃悠的時候,就收到姐妹群里的微信“捎兩瓶長城干紅回來”,沒多久,又收到一條“捎3瓶吧”。
一群能喝的姑娘,3瓶哪夠,她很自覺的帶回來5瓶。
到家的時候,那幾個女人正在熱火朝天地忙活,一片風(fēng)風(fēng)火火。能讓她們都能如此盡心盡力參與且著急勞作的,也就只有“吃”這件事了。
姐妹們每周一聚的日子,635的姑娘們歡聚一堂,外加上人來熟的邦邦,自然要熱鬧一番。
火鍋在餐桌上“咕嘟咕嘟”,各類蔬菜,肉類擺了不少盤子,幾個姑娘圍坐在餐桌旁邊吃邊喝。
酒過三巡,各顯百態(tài)。
陸琳把油膩膩的蔬菜在旁邊一碗清水里過了一遍去了油星子,才塞進(jìn)嘴里,肉也淺嘗輒止。
她最近減肥,必須控制自己的飲食。
周曉肆頭枕在邦邦的肩膀上,看見陸琳那復(fù)雜又難受的吃法,嘴里嚼著肉,大著舌頭說:“陸琳你的毅力也太強(qiáng)了,說不吃就不吃,我什么時候能有你這樣的毅力,就能找到男朋友了。”
陸琳輕蔑的笑了一下,斜她一眼,“你不吃會死的吧?”
周曉肆點頭,“是啊是啊?!?p> “那就保命要緊,男朋友的事兒先別白日做夢了?!标懥諔蝗撕敛豢蜌狻?p> 邦邦聽不下去了,心存憐憫的摸了摸周曉肆的頭,百般溫柔地安慰她,“會有的,會有的,從你面相來看,你不至于孤獨終老?!?p> 邦邦大學(xué)學(xué)的物流專業(yè),教的可能是玄學(xué),一言不合連面相都看上了。
一旁的沈佳琦安靜的笑著,看著對面的徐悅檸把海帶條一根一根放進(jìn)沸騰的火鍋里。
“悅檸,今天的相親怎么樣?”沈佳琦隨口問道。
沈佳琦今天到的晚,徐悅檸與“兩萬五”相親的實況在一進(jìn)家門的時候就已經(jīng)進(jìn)行過轉(zhuǎn)播了,她沒聽到。
“還好還好,那哥們挑不出什么大毛病,但也確實沒感覺?!毙鞇倷帉嵲拰嵳f。
“如果不是特別反感的話,相處相處或許會有感覺的?!鄙蚣宴鶞厝岬墓膭钏?,“你這么可愛的姑娘,一定會有段好姻緣。”
徐悅檸一手托腮,耐心等待著鍋里的東西煮熟,聽琦琦這么說,她皺了皺小巧的鼻子,笑了笑說道:“也許吧?!?p> 邦邦聞聲,扭頭看向徐悅檸,笑得一臉天真無邪,不停的給她加油打氣,“悅檸,你要相信自己,外面有一大片森林等著你呢?!?p> 一大片森林…
森林…
什么時候話題又轉(zhuǎn)移到她身上來了,她得趕緊拋出去。
不如…
“陸琳,聽說你最近被破格提拔了?”
“太優(yōu)秀,沒辦法。”陸琳特臭屁的撩了撩筆直的長發(fā),自信地說道,“等把這個項目做好了,我的下一個短期目標(biāo)就是部門主管?!?p> “可以可以?!毙鞇倷庍B連稱贊。
“陸琳可是江總欽點的項目負(fù)責(zé)人,入職不到兩個月的實習(xí)生能被大boss如此看中,多有面子?!鄙蚣宴Φ馈?p> 周曉肆醉醺醺的揮舞著筷子,滿是不甘心,“我也很努力的,江叔叔怎么不看中我嘞?”
陸琳直言不諱,“要么有本老娘的能力,要么有徐悅檸的顏值。你周曉肆啥都沒有,人憑什么看中你?憑你能吃?給人表演一口吃個胖子的絕技?省省吧你。”
“我難道不可愛嗎?”周曉肆對陸琳的諷刺有超強(qiáng)的免疫力,也不惱怒,雙手托著圓圓的臉蛋賣萌,“大家都夸我很可愛呀,男人不都喜歡可愛的女孩子嗎?”
“不,男人喜歡…摸上去可愛的…”陸琳的魔爪在徐悅檸胸前比劃了比劃,笑得一臉不正經(jīng),“對吧,徐悅檸?”
徐悅檸白眼一翻鄙視她,一口就要去咬陸琳不安分的手。
“徐悅檸,問你個問題…”
“拒絕回答?!?p> “你跟你江二叔真的啥事沒有?”陸琳狡黠地盯著她眼神的變化,有點兒不依不饒。
房間安靜了下來,幾個人的眼睛都落在徐悅檸身上,她只覺被盯的頭皮發(fā)麻,莫名心虛。
“沒有?!彼?,隨后執(zhí)起酒杯抿了口酒,笑了笑說,“畢業(yè)了,咱們一起去旅行吧,沿著國界線,走南闖北…”
“轉(zhuǎn)移話題…”
“她在掩飾,果然有問題?!?p> “不過,這提議不錯,我同意?!标懥臻_口,主動帶跑話題。
“同意!”
“同意!”
“也帶上我好不好?!我也想去?!?p> 真正的朋友或許不必?zé)o話不談,而是學(xué)會尊重和包容。
很多時候的刨根問底,也不過是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真正的關(guān)心,應(yīng)該是點到即止。
陸琳對此把握的極好。她一向心思縝密,明察秋毫,從一開始就看出江知年對徐悅檸的不一般。江知年這個人揣摩不透,面孔太多,難辨好壞,對徐悅檸是過了分的關(guān)注。一個年輕男人對一個無血緣關(guān)系的女人即便是為了“求愛”,7年的不動聲色也太久了些。所以,江知年于徐悅檸,絕不是簡簡單單的“求愛”,一定還有更多、更深的淵源。
只希望這些暫不可知的淵源,對她無害,全是寵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