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光之夜,整個沙漠的都可以看到的盛宴,水武國是最佳的觀賞點。
宋景澄找了一個地方,沒有什么人,搭了一個小帳篷。
宋相萬和宋思千自然是識趣的待在家里和管家玩耍。
“宋景澄,你這意圖也太明顯了吧”
宋景澄確實冤枉,管家說一車裝不下那么多東西,分兩車走,明明看到跟在身后,怎么就沒了呢。
“額,我說其實他們在后面的,你信么”
哪里管的了他的說法,反正七星諜在身后,他也是知道的。
吃飯的地方,用一塊大石頭做桌子,帶好的美食和美酒都擺放在上頭。
等待極光誰也不知道多久,兩人沉默無語,七星諜覺得尷尬,躲到一邊看不到的地方
“說說你和上官月的事情吧”
這件事情像是被誰掩蓋起來一樣,怎么查也查不到那個上官月的事情。
“月兒?”
說起這個名字,他還是那副失落的表情。
“她和我同歲,遇到她的時候,也是在水武國,那時水武國的水已經(jīng)三月沒有出現(xiàn)”
梁緣塞給他一個水果干,這種東西她實在是不想聽,這不是畫本里經(jīng)常說的孤女遇上富家公子,不然就是庶女遇上皇子的戲碼嗎?
“她說她家里沒人,你就收留她,時間長了就生了孩子”
“你是怎么知道的?”
梁緣現(xiàn)在得到了一個結(jié)論,傻子難過美人關(guān),不管是自己,還是這個被人騙的機(jī)關(guān)天才。
“別擔(dān)心,按照發(fā)展,等她落魄的時候她會回到你身邊的”
本來是兩個人增進(jìn)感情的一天,剛開始就是一個不在的女人的話題上一直討論。
夜晚降臨桌子上的東西也只剩下夜光杯和葡萄酒,極光從南北兩方一點點的渲染到整片天空。
“傳說,在極光之夜,許愿便能成真”
“啊,還有說能見到心中思念至極之人”
重生在別人身上的事情都有,怎么會不相信這些傳說呢?
等待北邊粉色的光芒和南邊藍(lán)色的光芒交匯在水武國中心的時候,水武國那最高的山,接受了極光。那座山上的人最多,在哪里可以接受極光照在身上的光芒。
很安靜,每個人都抬起頭閉上眼。
梁緣想起一些事情,突然說。
“我總覺得我死去的家人應(yīng)該是最恨我的,從不出現(xiàn)在我夢里,還有那個人,我曾經(jīng)以為他是最好的歸宿,可是他背叛了我,背叛了我的家族”
說著,遠(yuǎn)處出現(xiàn)江卿的模樣,梁緣信了,他是她心里最思念的那個人。
“江卿,到了水武國,你還是這樣,讓人看了生氣,可我...”
她重生來,再大的事情,都不曾哭過,現(xiàn)在卻趴在江卿的身上大哭起來。
“可我,還是很想你”
“想我?梁管事,哦,不對,梁小姐,我們才見過幾次吧”
梁緣還沒反應(yīng)過來,一拳捶打在江卿身上,感覺到肌肉,捏住人臉,才遠(yuǎn)離江卿。
宋景澄在一邊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突然抱人,然后又躲遠(yuǎn)。
“江兄,你怎么來了?”
“每年這時候你都喝醉在水武國,不是我把你帶回唐國的?”
江卿沒想到一來就看到兩人站在一起,看桌子上,應(yīng)該都是喝了不少。本來還想去找梁緣問問汝南的消息,現(xiàn)在都不用去了。
“你們認(rèn)識?”
梁緣嘆息這世界是真的小,哪里都能遇到江卿。
“你們看極光吧,我先走了”
七星諜駕馬從不遠(yuǎn)處過來,往謝家的方向去,留下兩個男人面對面。
回到謝家中的,梁緣和謝家人道別,趕忙收拾了東西。
“小姐,這么躲不是辦法啊,您確定不和江少爺好好說清楚么?”
剛剛的反應(yīng)七星諜都是看在眼里的。
“說什么?怎么說?這個身體去告訴她,我是汝南?”
遇到江卿的事情,她總是如此慌張。
“可,水武國還有很多事情...”
“角木蛟會留在這里,以后這里就是他負(fù)責(zé)了”
還沒出房門,江卿就從宋景澄的院子里到了梁緣的院子??吹竭@些曬著的神奇的東西,和大家上家家戶戶門口那些是一樣的。這東西成為水武國百姓收入的一部分。
還有那些各種顏色的活靈活現(xiàn)的糖,比水晶還要好看,味道也不錯。
“梁緣,你給我站?。 ?p> 她呆在原地,反應(yīng)和小時候被抓住是一樣,不敢走。
“汝南在哪里?”
這話下來,她想起來自己不是汝南,不是那個唐國公主,是梁緣,是將軍家的小女兒,要復(fù)仇,要滅了那些人。
“江公子,汝南么?啊...不是早就死在了你妹妹的夫君,青國皇的手中了么?這消息不應(yīng)該是要問問你妹妹么?”
“我的耐性是有限的”
她還是忍不住,回頭一招一式的和人比劃起來,她討厭,憤怒,為自己這種藏不住的心情覺得疲憊。
“滾?。∧惚撑蚜怂?,憑什么還要她出現(xiàn)在你面前!”
江卿也不反手,也沒有前幾次的不悅,他越看越覺得眼前的人,除了樣子,想法和脾氣,都是汝南的翻版。
宋景澄聽到梁緣的聲音,帶著兩個孩子就趕到謝家,江卿握住梁緣的手貼在墻上,動作有些奇怪。
“江卿!”
江卿沒理會人,眼中帶著不知道的情感,憤怒,可憐,都有一些。
梁緣望著她,眼中還是包含著淚水,她知道自己心里怎么想的,還是不想他看出來。
“江卿,你這力氣,梁小姐怎么受得了”
“宋景澄,這是我的事情,她知道汝南的消息”
兩個人是好友都有一個理由,女人。
“你都找遍了這大陸,十年了!還不承認(rèn)她已經(jīng)死了么?”
“你還不是對上官月!”
江卿知道自己說話過分,放手松開人,輕功除了院子,宋景澄覺得不好再見梁緣,帶著兩孩子回到自家院中。
梁緣癱坐在地上,手腕還有被抓紅的痕跡。
“走吧”
小心扶起梁緣,坐上馬車,她望著窗外,叫賣的小街,慢慢變成了沙漠的樣子。
風(fēng)中還有聲音,像是在叫她的名字。
“燕,江卿這些年的事情你們都知道吧”
“是”
“從我走的那年,開始說”
沙漠中,一輛馬車,一對駱駝。
不停地訴說著以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