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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從縣令做起

第四十章燃香弈劍

穿越之從縣令做起 笑眉廣生 2125 2019-10-18 23:53:42

  清晨,京城遠郊某處規(guī)模頗大的村莊中,坐落著一處占地頗大的別院。這院子雖然在農(nóng)莊之中,但是其建筑檐牙高啄,內(nèi)部的雕梁畫棟展現(xiàn)出非凡的雕琢技藝,幾處青石墻壁上描繪的往日先賢典故圖,更是給這處院子增加了一絲古樸氣息。

  此刻的院子里,正中間有兩位灰袍中年男子,一人手持碧玉長劍,一人手持青玉玉劍,兩人相對而立,仿佛在等待著什么。二人的北邊放著一尊盛滿香灰的三足銅鼎,有三位老者閉目養(yǎng)神,各拿一香燭在鼎邊逞品字形靜立,而二人的東西邊則落座著兩派學(xué)士。

  東邊的學(xué)士,雖然默坐無聲,但是其氣血旺盛,舉手投足間間蒼拙有勁,時不時還會看向西邊的學(xué)者,目光如刃,其中的銳利難以隱藏。

  而西邊的學(xué)者則風輕云淡的各自飲酒,觥籌交錯之間,卻有意無意的用眼角余光注視著中央的兩位持劍男子,似乎是在期待這什么。

  隨著院外農(nóng)莊中雄雞的第一聲報曉的啼叫,三位閉幕的老者睜開了眼睛,他們將手中的香燭輕輕插入三足銅鼎后,輕輕用手一抹香燭頂端,只見那香燭竟然迎風而著。

  “持玉爭鋒一炷香,各述其論證大道?;覡a散去青煙渺,莫要偏執(zhí)斷慧橋?!?p>  隨著三名老人唱賀完嘴中的詩詞,院中的所有人都不再掩飾自己的目光,所有人都把自己的注意力關(guān)注在中間兩名灰袍男子身上。

  只見手持碧玉的灰袍男子舉起了手中的長劍,看著自己的對手慢慢說道:

  “中承孫牧之,請教北山張潤!”

  說完,他便起了一個輕靈的劍招,悠悠的朝著青玉長劍男子攻去,只是那速度不像是搏殺,而像是博弈。

  被稱為張潤的男子面對孫牧之的進攻沒有一絲的慌亂,也起了一個相對更加柔和的劍招,對著孫牧之說道:

  “北山張潤,論道中承孫牧之?!?p>  話音剛落,孫牧之的玉劍瞬間殺機四現(xiàn),以極快的速度刺向張潤的心窩,而他的嘴中則是用堅定的語氣說道:

  “行法之要,在刑在罰。法起于兵,懲罰鎮(zhèn)脅,刻薄寡恩,為法本也。故曰:刑名參同,循名責實以馭群臣”(譯文:實行法律,最重要的在于刑罰。法律起源于兵隊軍紀,用懲罰來威震士兵,不講情面,這是法的本質(zhì)。因此說刑罰即法,君主用懲罰來駕馭臣子。)

  隨著他語氣的不斷加重,他的氣勢也不斷地增加,手中的劍術(shù)也更加的凌厲。

  “非也,非也?!?p>  張潤甩出玉劍,擋住了孫牧之的兩次進攻。玉劍相擊,發(fā)出了兩聲清脆的劍鳴,應(yīng)和著兩句“非也”,張潤由守轉(zhuǎn)攻,后發(fā)制人。

  “輕重諸罰有權(quán),刑罰世輕世重,惟齊非齊,有倫有要。亂世重典以絕賊盜,盛平推禮以教黎民,為法之要也?!?刑罰有輕有重,應(yīng)該按照罪犯不同程度的犯罪行為來實施懲戒。所以說亂世頒布嚴苛的刑罰來杜絕盜賊,盛世則推行禮制來教化百姓,這才是法的關(guān)鍵。)

  聽到張潤的回答,孫牧之面無表情,而是右手手持長劍回轉(zhuǎn),用一股柔勁化解了張潤的殺招,然后左腳后撤發(fā)力,腰馬一動,左手成拳借勢突擊張潤胸膛,同時又回復(fù)道:

  “法為治亂,懲賊罰匪除惡也。故需人懼而生敬,方可成效也。如用輕罰以止小惡,何有威懾也?”(譯文:實施法律是為了解決糾紛,懲戒盜賊,威懾惡徒不在作惡,因此需要人民恐懼而重視法律,這樣才能生效。如果是小打小鬧的處罰,又如何威懾罪犯不再作惡?)

  張潤因折步躲過孫牧之的左拳,一時間落了下風,被孫牧之抓住機會步步緊逼,連帶著手中的劍招更是凌厲的三分。

  西邊的學(xué)者們皆面露喜色,手持竹筷敲擊酒壺酒杯,為孫牧之造勢。而孫牧之也隨著敲擊聲的節(jié)奏,劍影紛紛殺招連連,厲聲問道:

  “常聽人言,俗夫易摔淺坑陰溝,而難跌峭壁深淵,何也?蓋其淺坑傷人而不致死,故常人大意而摔之;深淵無生而難尋尸,故俗父敬畏而遠之。今以陰溝喻君之理,峭壁作吾之道,孰輕孰重,待請諸公明鑒?!?我常常聽人說,正常人常常跌入水溝里,很少跌入深淵懸崖,為什么會這樣呢?因為水溝只會讓人受輕傷,所以人們輕視總是不慎跌入,而深淵則是掉進去就尸骨無存,所以人們害怕遠離?,F(xiàn)在你的理論就像沒有威脅的水溝,我的理論則是深不可測的大河,我們誰的學(xué)說更加出眾,希望在座的各位可以明察。)

  此言一出,紛紛劍影化作一道碧綠閃電,以極快的速度沖破了張潤的長劍,聲勢威猛的刺向他的胸,東邊的學(xué)士們當即一慌,擔憂之色易于言表。

  身處危險之境的張潤此刻卻沒有一絲緊張,在碧綠閃電即將刺入他胸膛的那一剎那,突然折步轉(zhuǎn)身,險而又險的躲過孫牧之的攻伐,然后面帶笑意的運劍連刺孫牧之上中下三處,并溫聲問道:

  “誠如君之所言,潑皮尋釁鬧事者何解,五刑之?商賈投機缺兩者何解,肉刑之?官吏無為無治者何解,族誅之?以吾來看,大謬也!”(如果真像你說的,那么尋釁滋事的潑皮要怎么懲戒?直接上重型嗎?用割肉的重刑去懲戒缺斤少兩的小商販?殺光不作為的官府官員嗎?在我看來,這是大錯特錯。)

  求勝心切導(dǎo)致被張潤抓住破綻乘勢追擊的孫牧之既要耗費心神攔住張潤的劍招,還要凝神聽張潤的詰問,思索回答,一時間難以招架,竟然不知如何回復(fù)。

  “天行有道,似水無形。水遇寒即成冰也,化虛則為云也,法亦同也?!?天下間的道理,就像水一樣,變化無常。水遇到寒氣就變成了冰,化作虛無就會變成云,法也是這個道理。)

  此刻的張潤輕吸一口氣,然后屏住呼吸,手中玉劍立刻展露殺招朝孫牧之猛攻道:

  “治商則言商法,治民則言民法。官府群吏難行軍紀,兵刑之術(shù)乃法之一。汝之所見,管中窺豹矣!”(對商人實行專門的商法,對百姓實行專門的民法。在官府中很難執(zhí)行軍紀,刑罰并不是法的唯一。你的看法,不過是通過管子看到豹子皮上的一塊斑點罷了。)

  話音落后,張潤手勢一停,然后退步收劍,風度翩翩的看著孫牧之。而孫牧之下意識提劍想要反攻,卻駭然發(fā)現(xiàn)手中的玉劍竟在剛剛張潤的最后一擊中折斷了。

  此刻三足銅鼎的香燭正好燃盡,三名老者看著勝負已分的兩人,當即朗聲宣布道:

  “此次論道,勝者為北山張潤。張潤即為新任隱宗宗主!”

  東邊的學(xué)士們當即歡呼雀躍,和西邊的學(xué)者們灰暗的表情產(chǎn)生了鮮明的對比。

  孫牧之不甘心的看著自己手中的斷劍,心中掙扎著。自己跟張潤從策論爭到演劍,又從演劍爭到弈劍,花費了眾多心血,本以為勝利在望,卻不想一個大意失察被張潤反殺,從此以后他將是隱宗表面上的宗主,以此來迷惑諸子百家,從棋手變成了棋子,一時間難以接受。

  而獲勝者張潤則毫不在意,而是笑語盈盈的走到三個老者面前,從他們手中接過了象征著北山宗的玉玨,掛在腰間,象征著中承門的玉簪,代替了自己的木簪束發(fā),又接過了象征著云龍海的玉戒指,戴在拇指上。

  雖然云龍海因為擔任迷惑百家的人物難以脫身只派了代表前來觀禮,但并不影響他成功上位。

  穿戴完畢的張潤回身看著北山宗和中承門的諸多學(xué)者,知道他們都在等著自己宣布那句話,那句大家期待百年的話:

  “我以隱宗宗主的身份宣布,從今日起,隱宗不再游離世外,而是入這大爭之世,重回百家之列!”

笑眉廣生

找別人看了一下這章,對方建議我加上譯文,所以就用手機自己匆匆翻譯了一遍加上了。大體上的意思是對的,但翻譯體嘛,讀起來很怪,讀者大大們勿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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