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烈的疼痛襲來,差點令王玄昏厥過去。
不過腦海中僅有的清醒告訴他,周圍猛獸眾多。
昏迷就有可能死亡。
于是他咬緊牙關(guān),硬生生的忍受疼痛的侵襲。
衣衫已經(jīng)被汗水打濕,上衣破碎,褲子也被黑衣人弄的殘破不堪。
渾身是血,說不出的狼狽。
少女定定的看著靠在樹上,忍著劇痛侵襲,一聲都不吭的少年。
雙眼中充滿了感激和驚奇,更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好堅強的少年。”
少女緩步走到王玄身邊,從左手的戒指中掏出三枚綠色丹藥,喂到了王玄的嘴里。
“多謝公子救命之恩,這幾顆丹藥權(quán)且先當(dāng)做報答,日后回到家族,再對公子進行感謝。”
王玄咽下丹藥,全身頓時傳來一股清凉的氣息,疼痛瞬間減輕了許多。
舒適的呻吟一聲,瞥了少女左手的戒指一眼。
他知道那是虛彌戒,乃是空間法寶,用來儲存物品的。
而虛彌戒一般都是大家族才有的,顯然少女也是大家族的人。
“公子,此地危險,前面不遠處有個山洞,我先扶你去那里休息,然后再做打算?!?p> 少女見王玄氣色好了些,小心翼翼的將他扶起。
裸露在外的手臂和少女的白嫩玉手接觸,有如過了電一般,令王玄心生蕩漾。
少女那絕世的容顏仿佛上天雕刻出來的一般,精致的五官,窈窕的身材,如玉的肌膚,傾國又傾城。
隨風(fēng)而來的芳香,更是令人欲罷不能。
王玄幾乎是下意思的抓住了他的手臂。
“滴...檢測到對方身上有虛彌戒一枚。”
納尼?
王玄一愣,旋即苦笑不已,暗自責(zé)怪。
自己光顧著瞎想了,差點把寶物這件事給忘了。
“仿造?!?p> 毫不猶豫的下達了命令。
可是,這并沒有停止。
緊接著,他的腦海中不停的想起提示音。
“檢測到木對方身上有三品丹藥回春丹三顆?!?p> “仿造?!?p> “三品丹藥速靈丹三顆。”
“仿造?!?p> “三階藥草聚靈草一株?!?p> “仿造?!?p> “玄階中級武技破云劍訣一本?!?p> “仿造?!?p> “檢測到四品丹藥破立丹一枚,由于境界太高,不可仿造。”
“噗!”
王玄差點沒一口老血噴出來,不能仿造你還說個屁?。?p> 看來這造假系統(tǒng)也是有限制的,乃是根據(jù)王玄的修為而進行仿造。
超過他修為太多的物品,不在他承受范圍之內(nèi)的,全都不能仿造。
例如,丹藥分為一至九品,每一品都對應(yīng)著武者的一個境界。
而王玄現(xiàn)在乃是筋骨境,所能承受的極限也就是三品丹藥,因此四品丹藥仿造不出來。
但他并沒有灰心,反正仿造出來也用不了,只要仿造能用的就可以了。
現(xiàn)在所有仿造出來的物品全都自動存到了虛彌戒中,王玄心里越來越激動。
凡是所有仿造出來的寶物,造假系統(tǒng)都會根據(jù)原主人身上的位置,出現(xiàn)在王玄相同的部位。
例如,在仿造玉靈甲的時候,白玥穿在身上,所以王玄仿造出來后,也是穿在身上。
因此,虛彌戒也是一樣,自然而然的就出現(xiàn)在了王玄的左手中指上。
只是少女的目光一直都在盯著王玄,才沒有發(fā)現(xiàn)。
否則一定會大為驚訝。
畢竟,對方突然擁有了和自己一件一模一樣的東西,換做誰都會吃驚的。
僅是片刻的功夫,造假系統(tǒng)就仿造了足有十多株三階靈草,二階靈草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
三品丹藥十多顆,上品法器七八件。
這可真是意外之喜??!
王玄的眼睛越來越亮,有如餓狼的眼一般。
大家族出來的子弟就是不一樣,單是這十多顆三品丹藥,對王家來說就是一筆大數(shù)目。
還真是小富婆啊!
看來救人真是不白救,以后還要多多行善才好啊!
就在王玄興奮的時候,腦海中的提示音依舊沒有停止。
“檢測到對方身上有上品防御類法器殷紅肚兜一件,是否立刻仿造?”
王玄幾乎是下意思的脫口而出。
“仿造?!?p> 下一瞬,手中突然出現(xiàn)的光滑布料,卻令他僵在了原地。
啥?
紅肚兜?
你妹??!
不帶這么坑人的啊!
你好歹慢點說??!讓我有個反應(yīng)的時間好不好。
這下子要是讓人家小姑娘看到,還以為我是大色狼呢!
不過,王玄的反應(yīng)也很快,只是瞬息的時間,他的大手就狠狠握攏,將紅肚兜握在了手里。
可是,由于著急,依舊是有著兩個紅色的邊角露在外頭。
少女眼尖,狐疑的看著王玄的右手,問道:“公子,你手里攥的是什么?”
“呃!”王玄有點心虛,腦中靈光一閃,右手往左手中指一抹,立刻把紅肚兜收入到了虛彌戒之中。
尷尬的撓了撓頭,敷衍道:“沒什么,沒什么?!?p> 瞧得王玄奇怪的舉動,少女似乎聯(lián)想到了什么,下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明明還在??!可為何我看著那么像呢!”
小聲嘀咕了兩句,旋即俏臉通紅,暗自啐了一口。
“呸,木婉兒啊木婉兒,人家可是正人君子,更何況還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怎么能那么想人家呢!”
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王玄在少女的攙扶下站起身,左右巡視,目光有些躲閃。
少女臉色有如紅透了的蘋果,嬌翠欲滴。
一雙明亮的大眼胡亂轉(zhuǎn)動,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她的目光也有些躲閃。
“咳咳!”最后,還是王玄率先打破了沉默。
干咳兩聲道:“對了姑娘,還沒有請教你的芳名呢!”
“??!”少女忽然驚醒,有如受驚的綿羊般,小心臟怦怦直跳。
察覺到自己的失態(tài),俏臉浮起一絲緋紅,輕聲道:“我叫木婉兒。”
“木婉兒...”低聲重復(fù)了兩遍,王玄贊嘆道:“好名字?!?p> 說著,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我叫王玄?!?p> 木婉兒沒做遲疑的伸出了自己白嫩的小手,和王玄握在了一起。
雙手相握,一股莫名的情愫,從二人的心底升起。
夕陽西下,一少女?dāng)v扶著一狼狽少年,亦步亦趨的朝著西邊走去。
有如風(fēng)濁殘年的老人,勾畫出一副別有意味的風(fēng)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