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嘉成肺都快氣炸了,一句那怎么行脫口就要往外說,可又怕殷宛宛指責他吃軟飯,只好努力往肚子里咽,憋的渾身都難受。
像他這樣能力出眾長得又不錯的人肯出來跟殷宛宛這個平庸的女人吃飯,完全就是想要從她身上得些好處,要不然給他提鞋都不配。
現(xiàn)在殷宛宛輕飄飄幾句話就把他的路給堵的死死的,他能不生氣嗎,要是附和著答應下來,以后豈不是什么要求都不能提了,可要是不同意,又表現(xiàn)的像是他有目的接近她一樣。
這不上不下的感覺弄的劉嘉成被噎了半晌,楞是說不出來一句話。
特別是那句又窮酸又沒本事,像是無數(shù)根銀針,將他敏感的心靈扎的千瘡百孔。
“怎么,劉先生對我不滿意嗎?”殷宛宛裝作一副受傷的模樣問道。
“呃,沒有沒有,我覺得殷小姐率真的性格很可愛?!眲⒓纬蓴D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努力維持住自己的風度。
算了,先不管這些了,最主要的是把這位大小姐的芳心拿下,現(xiàn)在說的都好聽,等她死心塌地的愛上自己后,還不是會予取予求,不說她了,單是金姨給的那份好處就很誘人了。
殷宛宛看他這幅掙扎的神情,心里暗爽,這家伙打退堂鼓也就不說了,若是還跟上一世那樣算計她,他的人生可就沒那么好過了。
兩人又隨意扯了幾句,殷宛宛就覺得索然無趣了,于是找了個借口說下午有事,就喊服務員過來結賬了。
“您好,二位一共消費了一百八十元?!贝┲谏品姆諉T笑容滿面的說道。
“今天是第一次見面,這頓就我請了,你可別跟我搶?!币笸鹜鹫f著就去錢包里翻卡了。
劉嘉成心里還真沒有付款的打算,花錢在這種女人身上,他腦子又不是有病,不過場面上的話還是要說一說的。
于是,他佯裝去公文包里拿錢,謙虛的說道:“怎么能讓女生付錢呢,這頓一定要我出?!?p> “干嘛這么客氣,反正下次還要再見面的,我們公平點,有來有往嘛,到時候約了吃大餐你可不能賴賬,要不然就是吃軟飯的小氣鬼了?!币笸鹜鸢缌藗€鬼臉俏皮的說道。
什么,下次吃飯得我付錢,那怎么行,去便宜的地方這女的恐怕又要哎呀咧嘴了。可是隨便去點上檔次的餐廳就得好幾百了,跟那個一比,還是眼前的咖啡錢更劃算點。
想到這里,劉嘉成迅速從座位上站起來,掏出兩百塊錢塞到了服務員的手里。
“今天一定要我請客,殷小姐還是不要跟我爭了?!?p> “哦,沒想到劉先生還挺有紳士風度的,那我就不跟你推過來推過去了,這樣,下次我來請客。”殷宛宛笑瞇瞇的把卡重新塞回錢包里,兩只大眼睛充滿愛意的在劉嘉成身上掃來掃去。
劉嘉成頓時像是受到了什么鼓舞一樣,昂首挺胸,很是大度的跟服務員說不用找了。
等到出了咖啡廳的門,被涼風一吹,他才回過神來,簡直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那可是二十塊啊,都夠坐好幾次地鐵了,真是腦子抽瘋了,裝什么冤大頭。
另一邊的殷宛宛則是忍不住放聲大笑,能把前世的仇人踩在腳下,讓她覺得無比開心。
正開心的在街上溜達著,卻不小心跟迎面走過來的人撞到了一起。
“啊,對不起對不起?!眮砣嘶艁y的連聲道歉。
“沒事,是我沒看清楚路的?!币笸鹜馃o所謂的擺擺手,可當她看清楚那人的長相時,心里頓時一喜。
“是你!”
“這位小姐認識我嗎?”楚冠臨疑惑的問道。
怎么能不認識呢,在前世那段艱難的歲月里,楚冠臨是為數(shù)不多站在她身邊的人。
他是殷柳柳的狂熱追隨者楚冠衣的弟弟,兩個人是同一個父親卻不是同一個母親。
楚家家大業(yè)大,家主楚雄少年時也很是風流,交的女朋友他自己都數(shù)不清,楚冠臨的母親就是其中之一,比其他女人幸運也比其他女人悲慘的是,她珠胎暗結,懷了這個風流男人的孩子。
當然,最后也沒有什么好結局,在拿到一筆分手費后,她隱瞞了懷孕的事情,將孩子偷偷生了下來,養(yǎng)大成人,在彌留之際才說出真相。
從小缺少父愛的楚冠臨聽說了這件事,自然是喜出望外,迫不及待的就去尋親。
結果,就算拿到了親子鑒定,楚雄還是不認他這個兒子,不過隨手給了他一筆錢,讓他自生自滅去了。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這件事很快就被楚冠衣知道了,他對這個送上門來的弟弟可沒什么好感,縱然兩個人的待遇云泥之別,他還是派了人手到楚冠臨身邊。
不僅將他的錢財騙得一干二凈,還打斷了他兩條腿,毀了他一生的希望。
被如此對待,楚冠臨心中怎么能沒有恨意,他一直在努力奮斗,想要為自己報仇,因此才結識了同樣怨恨楚冠衣的殷宛宛。
兩個人加起來也不過是以卵擊石,并沒有發(fā)揮什么用處。
在殷宛宛死之前,他就被追查過來的楚冠衣發(fā)現(xiàn),命手下給帶走了,生死未知。
今生再次碰面,殷宛宛十分開心,自己的命運已經(jīng)發(fā)生了變化,她也想改變這個的命運,讓他不再重蹈覆轍。
“是我剛才沒注意,才不小心撞到你的,這樣吧,我請你吃飯。”殷宛宛開心的說道。
“不用了,沒關系的,謝謝你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楚冠臨沒有答應,抬腳就要走。
畢竟在他看來,這只不過是件微不足道的事,沒必要讓別人浪費錢財。
“不行不行,我今天一定要請你吃飯,你不同意我就不放手了。”殷宛宛一著急,上去就拽住了楚冠臨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