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些人應該都是后備人員,實力比我們想象的要弱許多,殺司機?!?p> 螳螂看了一眼蟬,后者微微點頭,當下他就把槍架在車頂,朝著遠方的大車開槍。
因為距離有點遠,而且現(xiàn)在太陽剛剛升起來,又有大爆炸,大火災。無論是氣流還是濕度的變化都很亂,螳螂打了好幾槍都沒有建功。
好不容易打中了一槍,也只是把擋風玻璃打碎,沒能殺死里面的司機。
張信看了一會兒,忽然間發(fā)狠道:“那就殺車斗上的那些人……”
又是兩聲槍響,這一次終于建功,站在車斗里的保鏢接連被爆頭,鮮血翻飛,遠遠地響起一片驚呼聲。
不過死了兩個人之后,這些人的車終于開到了滾滾濃煙的背后,進入了三人的死角。
張信馬上啟動汽車,瘋狂地開始繞路,他已經對別墅區(qū)周圍的地面進行了非常嚴密的觀察,雖然地面不平整,但開車行走其實沒有多大的問題。
他的車很快來到別墅區(qū)的另一側,從這個地方可以很清晰地看到兩輛大車都已經在轉彎,明顯所有人都已經上車了。
“打胎嗎?”螳螂駕著狙擊槍問道。
“不打胎,直接殺人?!?p> “這,合適嗎?”
張信道:“我們就是要展現(xiàn)出強烈的意志,任何膽敢維護鄭志成的人,全都必死無疑……車的存在是一個退路,讓他們完全沒車,只會激發(fā)他們拼死一戰(zhàn)的決心……”
蟬黑著臉坐在后座上,一想到黃雀發(fā)火的樣子她心里就很難受,只是事情發(fā)展到這一步,已經只能跟著張信一條道走到黑了。
“就這樣吧?!?p> “唉!”螳螂認命地架起狙擊槍,收割了兩條人命。
不過之后對方大車開出了一公里之,狙擊槍也終于顯得無力了。
張信毫不猶豫地轟起油門追了上去,追到八百米左右,他又停住了車,讓螳螂繼續(xù)射擊。
螳螂又殺了三個,之后這些人就學乖了,終于不敢冒頭。
“現(xiàn)在怎么辦?”
張信再次把車開到八百米內,然后道:“先把后視鏡給我打爛,誰敢冒頭打死誰。”
就這般循環(huán)往復,反正我也不靠近你,但你也不能回過頭看我,敢冒頭就死定了。
同時張信還依靠自己強大的車技,多次試圖從右面靠近車隊,這就導致大車里的司機只能盡量靠左行駛,慢慢地他們就偏離了方向。
前車的駕駛室里,金伯利怒吼道:“靠右行駛,我們在遠離哥譚市?!?p> “軍士長,這沒辦法,如果我們繼續(xù)往前,對方的狙擊手就會攻擊駕駛室里的人。”
金伯利感覺非常的難受,因為他們本來是有狙擊手的,可惜他們的狙擊手連槍都沒開過就被手榴彈炸死了。
“軍士長,后車有人逃跑了?!?p> 金伯利也看到了,他的心中涌起了無盡的怒火。他怒氣勃發(fā)地拿起對講機:“亨特,怎么回事?你的人怎么跑了?!?p> “軍士長,我也要跑了,我只能幫到你這里了?!?p> “混蛋!”
金伯利氣得要死,很快他就看到后車直接胡亂打了個方向盤,橫在路中央,開車的亨特從車上跳下來,拔腿就跑,車斗上的幾名保鏢連槍都扔了,也加入了逃跑的行列當中。
“當初我就跟瑞德說過,不要花錢請這些沒用的東西,他就是不聽,現(xiàn)在果然如此。”
他嘴里說得頭頭是道,卻沒有想過自己才是專業(yè)的,但在逃跑的過程中,卻非要讓外圍人員開著車跟在后面,他自己都有點受不了,何況是這些人呢。
“不過也完全沒有收獲,至少他們把車停得很好?!?p> 這個司機雖然慫,卻選了一個不錯的地方停車,導致路不通了。
紅色跑車想要繞路幾乎不可能。
這一幕張信也看到了,他阻止螳螂想要打死逃兵的動作,把油門踩到底,以最快的速度跑到了大車的旁邊。
他把ak47扔給了蟬,然后跳下車道:“你們兩個掩護我。”
現(xiàn)在的情況是他也不知道車上有沒有人,但無論有沒有人都無所謂。
沒有什么難題是一公斤的梯恩梯炸藥解決不了的,如果解決不了,那肯定是當量不夠。
他倒了一公斤的炸藥,裝在口袋里放到了車頭下方,然后快速地把雷管、炸藥和引線都布好,然后點燃了引線。
整個過程中螳螂和蟬都在高度警長地拿著槍瞄準了大車,萬幸敵人確實是被嚇破膽了,早就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轟,劇烈的爆炸產生,大車的車頭高高抬起,車身很自然地被炸得快速后退,車頭下落,然后整輛車很自然地離開了車道。
道路暢通,張信連忙上車,開著車快速通過,以極快的速度追了上去。
金伯利劇烈跳動的心好不容易安穩(wěn)了一些,就被爆炸聲嚇了一跳,然后他就發(fā)現(xiàn)本該被大車擋住的那輛紅色越野車又出現(xiàn)了,而且很快靠近過來,繼續(xù)重復剛才的流程。
車上沒有后視鏡,等跑車追近了以后所有人都覺得非常的慌張。
金伯利連忙拿出了一個小鏡子,悄悄伸出窗外想要觀看后面的情況,結果又是一聲強響,玻璃碎片直接被打碎,連著他的手也被割傷了。
砰砰!
又是兩聲槍響。
“軍士長,他們好像是打空了?!?p> “絕不可能,對方的狙擊手很厲害的,就算要空槍,也不可能兩槍都空了的……看來,他們是在警告我們?!?p> “混蛋,我們跟他們拼了?!?p> 金伯利冷笑道:“拼什么拼,停車……”
鄭志成這時候才發(fā)現(xiàn)不對勁:“金伯利,你想做什么?”
金伯拔出自己的手槍,指著鄭志成道:“下去!”
鄭志成快要瘋了:“不,金伯利,你不能這樣做,你不能……”
金利一腳將他踹出車外,隨手扔出一把手槍,然后又扔出了一顆子彈:“鄭先生,敵人太強了,我們打不過,沒辦法,我們也只是一些普通的討生活的人而已。
作為我們友誼的象征,這顆子彈我就送給你了,你可以用它來維護自己的體面?!?p> “走!”
大車快速駛離了現(xiàn)場。
鄭志成瘋狂地大聲地叫喊著。說著自己還有多少多少錢,全都可以給金伯利,但大車并沒有停下來,而是跑得更快了。
鄭志成爬過去,從地上撿起手槍,把子彈裝進去,上膛,打開保險,抵在了自己的太陽穴上。
二十年了,我享受了二十年的富足、糜爛而美好的生活了。
我已經活夠了。
他如此想著,想要開槍,卻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開不了槍。
下一刻,他失去了所有的力氣,放棄了掙扎,他隨手將手槍扔開,然后跪在地上高高舉起了雙手。
“同志,我投降!”
紅色的跑車以極快的速度沖向鄭志成,張信道:“螳螂,你去一邊警戒,小心那些保鏢殺回馬槍……蟬姐,你快跟黃雀報告,就說我們抓到鄭志成了……你這么看著我做什么,我最有分寸了……”
張信最先下車,快速沖向了鄭志成:“站住,不要動,放下你手里的槍……”
“我!”我手里沒槍啊,他如此想著然后聽到了槍聲,他的一根食指飛上了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