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悅一跑,立即有人更加放肆地起哄,“噢噢噢噢,哭了?!?p> “郁敏,你把人家罵哭了呢?!?p> “真是脆弱。”
“先撩者賤好么?”
郁敏嘖了聲,回頭冷冷地看著那些圍觀者,陰仄仄地道:“怎么,閑得無聊找罵么?”
見識了郁敏罵人的功力,他們也都散了,偶有幾個還不死心地在邊上轉(zhuǎn)悠,郁敏看都懶得看,繼續(xù)低頭刷題。
楚培風也走,見李逍遙還在發(fā)怔,不悅地扯扯他衣角,“走了,還看什么?”
李逍遙腦子里想著郁敏微紅發(fā)腫的雙眼,擔憂之下,脫口道:“郁敏,你沒事吧?”
郁敏錯愕地看他,旋即搖頭,“沒事,有事的是方悅,她都被我罵哭了?!?p> 李逍遙搖頭,“你剛剛被......”
郁敏目光一沉,他又訕訕地收音,二話不說,沖回去找劉鑫,剛剛才從辦公室出來,肯定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劉鑫難得沒有出去玩,坐在座位上,發(fā)呆,也不知道想什么。
李逍遙沖過來喊了他幾聲,劉鑫才像是睡醒了一般,幽幽地看向他,問了個莫名其妙的問題,“趙士程是誰?”
“嗯?”
“朱生豪又是誰?”
“嗯?”李逍遙一臉懵逼,遲疑地問道:“你從哪聽到這些名字的?”
劉鑫糾結(jié)著,便秘似的道:“郁敏說的,她說她看不上我這樣的人,喜歡的是趙士程、朱生豪那樣的,我們學校沒這號人啊,他們是和你一個初中么?”
呃......
李逍遙很想吐槽他腦子里裝的都是些什么,又覺著劉鑫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再說這話就太過分了,硬生生地憋了回去,理性而克制地問道:“趙士程你不知道,陸游知道么?”
“有點印象?!?p> “語文課本里常見的一個詩人,他有首詞叫《釵頭鳳》,寫給前妻唐婉的,唐婉再嫁的丈夫便是趙士程,是皇室子孫,但對唐婉情深義重?!?p> “哦。”
“至于朱生豪,民國莎翁翻譯大家,擅長古體詩?!?p> “莎翁是誰?”
“......”李逍遙深吸了一口氣,好累啊,頓了兩秒,又道:“莎士比亞。”
“所以都是死人咯?”
“呵,是啊,不過我估計他們要是聽到你的問題,棺材板都要壓不住了?!?p> “關(guān)我屁事,喜歡誰不好,喜歡個死人,郁敏可真蠢。”劉鑫滿不在乎地聳肩,他剛剛還想著要把這兩個人找出來好好教訓一頓,現(xiàn)在也沒必要了,一身輕松。
這特么是個真智障啊,還特么是個純的!
李逍遙沒好氣地拍他一巴掌,“你他媽醒醒吧,郁敏這是強調(diào),她不會喜歡你?!?p> 滿血復活的劉鑫一身是勁,正愁沒地方發(fā)作呢,拍桌而起,對李逍遙發(fā)出了約戰(zhàn)申請,“你干嘛又打我?艸,是不是想打架?”
說著還自我感覺非常好,“老子哪里差了?”
逍遙哥哥白他一眼,這種蠢貨,和他計較除非把自己的智商降低到和他差不多的水平!
“滾,老子沒空?!?p> “是,就對郁敏就全天24小時有空,你他媽也就這點出息?!眲Ⅵ尾桓适救?,難得找到一個點,肯定得攻擊。
李逍遙理所當然,“當然,要是對你24小時有空,你也該著急了。”
“......”劉鑫一聽這話也在理,可總覺得有哪里不太對勁,百思不得其解。
李逍遙卻心情頗好,傻傻地笑了會,被劉鑫一巴掌拍醒,“艸,少他媽笑得這么淫蕩!”
“滾?!崩铄羞b打了回去,又道:“肯定是老班說郁敏了,你不要再去找她了?!?p> 神色鄭重,帶著點請求意味。
劉鑫這會倒是安分了,避開他的眼睛,悶悶道:“好了,我知道了,我不會再去煩她了,你不用這么擔心?!?p> 他本來也只是氣不過,想整一下郁敏,可被她當著張宇的面冷嘲熱諷了一波,根本就不想再去招惹這個人,只是有點......不甘心罷了。
他明明很好??!
李逍遙得了他親口說出來的承諾,便也放下心來。
劉鑫這人,有時候軟硬都不吃,他越是強調(diào)不準去找郁敏,劉鑫還可能越發(fā)變本加厲,所以雖然心憂郁敏,也不能把話說得太絕,只是沒想到,這事竟讓老班發(fā)現(xiàn)了。
李逍遙心中又急又氣的,只是郁敏面上不動聲色,事態(tài)應當是并未惡化,可總歸是受了委屈的。
“你想什么呢?”劉鑫現(xiàn)在心情好多了,也就發(fā)覺李逍遙又面色沉重,不由得沒好氣地揶揄,“怎么,還擔心她?那個混蛋,當著張宇的面把我訓了一頓,艸,要不是看她是個女的,我肯定弄死她?!?p> 李逍遙斜他一眼,懶得解釋。
郁敏可驕傲了,只是平日里看不出來罷了,因為這種莫須有的事情被單獨找過去談話,內(nèi)心指不定多難受,只不過不會輕易表現(xiàn)。
跑走的方悅在眼保健操做完之后,姍姍來遲。
老師倒也沒有追究她遲到,讓她進去后繼續(xù)講題,方悅抽椅子的聲音挺大,震得郁敏的桌子都歪了,郁敏面無表情地扶正了桌子,繼續(xù)聽課。
方悅哼了一聲,在老師不悅的眼神中,迅速坐下來,拿出練習冊對答案。
下了課,方悅還是對郁敏有著很大的怨氣,拐彎抹角地說她裝模作樣,郁敏聽著不住地冷笑,也不想理她,索性起身去上洗手間。
郁敏這般高冷,方悅沒得一點辦法,說不過,打又太跌份,連嘲諷都沒了回應,她很挫敗。
明明已經(jīng)被叫去辦公室了,怎么就一點事都沒有?
方悅很不爽,盯著她桌上的練習冊,暗暗抓緊了拳頭。
郁敏回來,看到潑滿了水的練習冊,眼神沉了沉,幽幽地看著方悅,她聳肩,漫不經(jīng)心地道:“不小心打翻了水咯,誰讓你不收好?!?p> 她拿出幾張衛(wèi)生紙扔在練習冊上,迅速吸滿了水,軟塌塌的貼著書。
幾個人在笑,郁敏深吸一口氣,到底忍不住,拉住方悅的手,猛地將她拉向自己,方悅半趴在桌上靠在了郁敏懷里,聽著她冷冰冰的聲音,渾身都在發(fā)抖。
月從今夜白
PS:下雨之后,感覺已經(jīng)是冬天了,翻翻衣柜,emem,果然沒有合適的衣服可以穿呢?。?!所以又有了個買買買的理由~最近在看福爾摩斯,先看完了卷福的版本,又去看了基本演繹法,就連日本的女版夏洛克也看完了,主任的夏洛克在更新中,嗷嗷嗷嗷,主任的顏,舔屏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