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若塵見到所有人都安詳如入睡后,便開始專心煉化念以及復原念龕原貌。
清若塵在之前的戰(zhàn)斗中通過一定方法,暫時限制住了體內因為被抽離大量念產(chǎn)生的劇烈疼痛,并堅持了很長一段時間,現(xiàn)在突然解開限制,渾身的疼痛感頃刻傳出。
清若塵花了一番功夫才修復好了體內的部分傷口,漸漸緩解了疼痛。
念龕被破壞對清若塵本身有相當大的影響,畢竟念龕相當于她的大部分精血。
青蜍在脫離出清若塵的身體后,同樣帶走了念龕和清若塵體內大部分的念。
過了很長一段時間,張家家率先從沉睡中蘇醒。
清若塵依舊坐在潭水上的亭子中閉目運念。
張家家注意到本一片狼藉的空地基本恢復了原樣,古建筑也是修復了一大半。張家家沒有打擾清若塵,便坐在床上默默看著她,片刻過后,也是開始運行體內的念進行恢復。
清若塵立刻注意到張家家,可他并沒有走過來,于是清若塵便主動走了過去。
張家家感受到了清若塵的行動,隨即睜開了眼,便是看見了清若塵的臉。
清若塵眉眼溫柔如春水,一彎楊柳笑吟吟。
張家家起身走向了清若塵。
“清子,還好嘛?”張家家倒是有些拘謹起來。
“嗯,恢復得差不多了?!鼻迦魤m笑嘻嘻地說。
張家家很久沒有見到清若塵的這種笑容了,一時感到有些不真實。
“需要幫忙嘛?”張家家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
“當然需要,我一個人可是很累的呀。”清若塵挽住了張家家的手臂。
張家家并沒有抵觸,反而有些享受這種美好的感覺。
張家家和清若塵緊靠著,緩緩走向了還未修復完成的古建筑。
此時,早已睡醒的李向和吳真還在裝睡,一直暗暗觀察著張家家和清若塵的去向。這種放松的感覺對大伙來說都極其難得。
吳真一臉壞笑,心想張家家總算是遇上了心儀的姑娘,這對他來說實屬難得。大伙都知道張家家在大學期間就沒有談過對象。
李向和吳真在清若塵和張家家走遠后,才慢慢地爬了起來。
李向和吳真已經(jīng)很久沒有睡過這么踏實的一覺了。
李向看了看躺在一邊依舊昏迷的白言辰和其他伙伴,又萌生出了一股無奈,不過現(xiàn)在除了等待他們蘇醒,暫時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吳真和李向再次確認了一遍昏迷伙伴的身體狀況,大伙除了陷入奇怪的沉睡意外,身體機能都沒有任何問題。
重塑肉身的白言辰呼吸十分平穩(wěn),各個方便的生命體征也處于十分正常的狀態(tài)。
吳真和李向松了一口氣,再次躺在了床上回想著這段時間的事情,一切都太奇怪了。
青中龍和青蜍都消失了,這對李向和吳真來說不算好事,也不算壞事。
大伙根本沒有辦法確認青中龍和青蜍是否因為儀式失敗付出了生命,如果他們沒死,那究竟去了哪里。
李向和吳真始終認為這場戰(zhàn)斗結束得太簡單了,讓人不能輕易安寧。
李向和吳真糾結了一會,不過看到眼前一片祥和的景象,只好暫時認為都結束了,不然一直惦記也是怪心累的。
李向和吳真只能先放下胡思亂想,開始運行體內的念進行調整。現(xiàn)在既然沒有別的事情做,調整一下身體總是有必要的。
吳真和李向感受到了這個空間愈加充盈的念,這意味著清若塵基本恢復了。
張家家和清若塵共同修復起來古建筑,從此刻開始,清若塵的念龕便蘊含了張家家的念。
張家家和清若塵一邊運行念,一邊聊起了青中龍和青蜍的事情。兩人之前沒有機會細細交流,現(xiàn)在難得有空便閑聊了起來。
張家家總算基本知道了青中龍、青蜍以及清若塵之間的恩怨。
張家家認為事到如此是無可厚非的事情,不管是青中龍、青蜍、清若塵,亦或是蛙大力和癩小胖,他們全都是這個突變世界造成的產(chǎn)物。
但他們不同于大伙遇到的鼠怪、魚怪、鳥怪,還保留著相當一部分的野性。清若塵等‘人’在得到‘神’的指引后,生出了靈智,已經(jīng)不再是獸類了,甚至可以說與常人無異。
清若塵更是他們其中的佼佼者。其實相比清若塵,青蜍是最先使用身體的靈智生物,青蜍憑借異于其他同類的天賦,很快就進行了降靈,可青蜍在第一次降靈的時候出現(xiàn)了意外。
青蜍第一次降靈并沒有成功,不過好在沒有出現(xiàn)生命危險,不過體內卻多出了一個靈智,這便是清若塵的靈智。
清若塵的出現(xiàn)極大刺激了青中龍和青蜍,青中龍也是因為這件事情才開始想要除掉清若塵。
除了蛙大力和癩小胖甘于簡單的樂趣,青中龍和青蜍均是開始不斷領悟‘神’的意志。
張家家把這當做是清若塵的一個比喻,相當于突然獲得的靈感,掌握了某種能力。
可青蜍和青中龍,甚至清若塵都始終確信‘神’的存在。
畢竟只有‘神’能解釋他們身上發(fā)生的變化,讓他們從任人宰割的蛙類,變成了凌駕于凡人之上的存在。
張家家感到不可思議的事情還有神之時,這讓清若塵的人在短短一段時間內發(fā)生了不可思議的進化。
張家家意識到了一件十分恐怖的事情,那就是現(xiàn)實世界中,此時到底過去了多少天。
因為神之時會在不同時段交替的關系,張家家無法估計真實的時間究竟過去了多久。
張家家緩了緩冷靜了下來,現(xiàn)在就算已經(jīng)過去了許多年,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了,只能等待出去后在看情況。
“清子,我們能回到現(xiàn)實吧?”張家家說。
“當然可以呀,等修復了建筑,修復了那扇門。”清若塵笑著說道。
“嗯,那就好?!睆埣壹宜闪艘豢跉?。
“怎么了?你在擔心什么?”清若塵看著張家家說。
“沒什么,就是有些想念外面了。”張家家看了看清若塵,而后繼續(xù)修復建筑。
“要...帶上我?!鼻迦魤m小聲說。
“嗯?...”張家家沒有聽清楚。
“沒事,快點加把勁。”清若塵傲嬌地撇過了頭。
吳真和李向一邊運行著念,一邊盯著張家家和清若塵的方向,老是希望會發(fā)生什么有趣的事情,可惜每到關鍵的時候,張家家就慫了。這讓吳真和李向有些恨鐵不成鋼,好幾次運念岔氣。
李向和吳真感受到了一股久違的輕松。
突然之間,李向和吳真感受了身后的伙伴傳出了動靜,兩人立刻停止運行念轉身檢查。
李向和吳真看著白言辰伸了伸手,立刻高興了起來,但片刻過后,白言辰的手又垂了下去,重新陷入了沉睡。這讓吳真和李向白高興了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