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fā)了狠,但結果并不是那么好。這是很多人年輕時候的常態(tài),也是那時候我們的常態(tài),一群二十歲的年輕人,總想把一切都做的如愿以償,最后才發(fā)現(xiàn)不過是自己對自己能力的太過自信罷了。
修好了的空調和組裝好了的辦公桌就擺在客廳,近七月份的天氣依舊是很熱,但此時的我們在客廳里面吹著26度的冷空氣,怎么都覺得有點冷。每個人都裹緊了身上的外套,生怕一不小心就凍死在這個炎熱的夏天。不過說歸說,有空調的日子就是不一樣,至少上班變成了期待,從畏懼拖延到期待,做出改變的,不過是一臺大功率的舊空調而已。
周明許振中還有段曉飛跟我?guī)讉€人商量著要招人,空著的幾個辦公位怎么看怎么不合適,總想把它填滿了才好,或許是年輕時候不滿足于現(xiàn)狀的常態(tài),又或許是覺得彼時我們的公司已經有了雛形,接下來應該更加完善才行。
其實那時候我已經很滿足了,空調里有冷風,桌子上有工作,旁邊還跟著喜歡的許念念。我是一個很容易滿足現(xiàn)狀的人,對生活的什么的都沒太大的要求,所以許振中和周明的遠大理想在我看來都不可思議,做個小老百姓安安心心的掙點錢就好了,干嘛要那么拼了命的往大了折騰?
我成功的把理想跟現(xiàn)實混為一談,每天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過著自己的小日子,沒有什么太大的理想,但是過的比誰都操心一些,踏實一些。相比于他們來說,我更像是一個務實者。那些年許振中和周明的理想都很大,甚至是提出來公司遷徙BJ的想法,那可是上千公里的距離,隔著幾十座大城市。我笑笑沒說話,心想BJ那地方怎么能是我們這種人呆的。
我們是哪種人,我也說不好,但是總覺得踏踏實實做事的人要比那些只會空穴來風的人要好的多。相比較于他們來說,我的幸福感也比較低,可我忽略了一件事。在這個快時代的利益至上的社會,人的欲望被無限放大,想要的東西越來越多,幻想同欲望一樣永無止境。哪怕是現(xiàn)在什么都沒有,你依舊會堅持說自己會在不久的將來擁有一個大世界,那時候的理想,其實跟幻想沒多大區(qū)別,那時候的夢想,其實就是等同于吹牛做夢。
可人活著總該有個念頭,就像是我想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就像是周明和許振中他們想把公司發(fā)展大,于是招兵又買馬。都沒什么錯的,不過是我們的念頭不同,不過是我們的選擇不同。
岔路口應該也就是在那個時候存在的吧?不同的理念注定了我們只能攜手一程,總有一天會分開,總有一天會四散天涯,可是在那一天到來之前,不管是愛幻想的林陽和許振中,又或是安于現(xiàn)狀的我和段曉飛,都應該好好的一起走下去。
辦公室的桌位還空了三個人,58同城上的招聘信息發(fā)出去沒多久我就收到了信息,那個瘦瘦高高的小伙子在樓下一度找不到方向,我從睡夢中被手機鈴聲吵醒,著急忙慌的穿上襯衫登上皮鞋就出門接人。
那個同我一樣穿著襯衫帶著眼鏡的男孩子跟我一起左拐右拐的摸進了小區(qū)的我們,且始終跟我保持一米的距離,書上說這個距離是跟讓人受到危險的時候,能迅速做出反應的最短距離。我沒說什么話,按說像他那樣的身高和體型,我應該不是對手。
可是陌生人之間本就不存在什么信任感,我們對大多數陌生人保持著自己的敵意而非善意,誰也不知道眼前的這個或是嬉笑打鬧,或是微笑健談的人到底在想著什么,我們能做的,僅僅是保持著自己的敵意,從來沒有想過要跟一個陌生人暢談到深夜,也從來沒有對陌生人放下什么芥蒂。
我們都捂好了自己的錢袋子,生怕面前的陌生人騙吃騙喝也騙錢。
那個只會做公眾號寫文章的男孩子,后來坐在了我家客廳的沙發(fā)對面,我跟著他不斷交談,也曾有過一段時間做過公眾號,所以對于他說的那些我都懂。所以我總覺得他的工作量有點小,嗯,對于公眾號來說,一周三篇的文章推送已經是頻繁,可是對于自媒體已經稍稍成型的我們來說,這個工作量不過是只夠一上午的時間。
所以他特別不理解我們,為什么那么大的工作量,只給那么一點錢;我也挺不理解他,為什么這一點點的工作量,還敢提那么多的錢?
后來終于理解的時候,是我?guī)е啔v來到鄭州重新找工作,不過好像也沒有剛開始那么難,也可能是我簡歷做的好看,所以去第一家公司面試就已經很順利了,我知道彼時老板想要的是什么,也知道我的優(yōu)勢是什么。找的工作算是對了口,不是很滿意,但是也很心儀了。我明白的,重要的不是自己,也不是這份工作,而是面試的時候跟老板的那次交談特別的順利,這成了我成功入職的前提。
可是看別人簡歷的我并沒有那么老練,一是涉世未深,還有就是還沒有從開公司的那種自豪感走出來。那男孩跟我年紀差不多大,一個帶著簡歷找工作,一個拿著簡歷談待遇,很明顯就能夠感覺得到不一樣。
三說兩不說,兩個人就談崩了工作,我們都還年輕,我們都還涉世未深胸無城府,只學會了學會笑臉迎人,沒能學會求同存異。他笑著說帶著簡歷要走,考慮好了再聯(lián)系。我沒說什么挽留的話,也沒留下什么聯(lián)系方式。彼此都沒怎么學會人情世故,也沒怎么學會跟生人相處,干坐著也是一種煎熬,趁早離開的好。
兩個人對于這個理念倒是都心照不宣,所以他扭頭要走,我起身歡送。
其實不能怪他,那個時候開封平均的工資就已經達到了2500-4000左右,我們開的底薪不過是才1200塊,要是我我也不來。后來那個實習生走了之后,我才意識到應該是自己給的工資不夠多,不然的話他不可能在提到工資之后變了臉,然后坐了沒五分鐘就起身離開了談話的客廳。
那時的我沒能想那么多,總覺得只要最后工資能達到標準就行,所以雖然我們的底薪比較低,不過提成倒是拿的挺輕松。一個月的話算下來工資應該也能達到3000左右的,怪我忽略了人們的通病,底薪高的工資一定掙錢多,這大概是所有人的看法。
其實并不是這樣,在任意一家公司制定的一系列的工資待遇當中,其實就已經設定了大部分人的工資范圍。這個范圍在公司和員工的承受范圍之內,也在這個城市的正常范圍之內,看起來大家都比較能接受的那種。底薪高的不代表工資高,工資高的也不代表起點就高。那些工資高的人,要么是自己的職位優(yōu)于別人,要么是自己的能力優(yōu)于別人。
可是話說回來,公司的職位就那么多,你又如何能在眾多的普通人之中脫穎而出?我一直堅信著著名的二八定律,20%的人賺著80%的錢,剩下的80%的人只能爭搶著余下的20%的錢。
不是能力不行,就是能力不行。
所以后來在經過仔細的盤算之后,我們又把低底薪調整回了2500,只不過相對應的提成標準也是提高了不少,大部分人能拿到的工資依舊是不超過4000塊。而那些能拿到更多工資的人,一定是給我們創(chuàng)造了更多的價值和利潤,每個公司都希望自己的員工是這樣的人,這也是大部分公司都不愿意員工只拿底薪的原因。
所以你看,其實你和老板也沒多大矛盾,你希望自己掙到更多的錢,老板也希望你能掙到更多的錢,但是這個錢一定要跟你的能力相匹配,一定要跟你能為公司創(chuàng)造的價值利潤相匹配。
可大部分員工都是沒多大能力還想拿很多錢,天方夜譚一樣想要拉平二八定律,這種人送你一千個鄙視。如果你有能力那就去成為20%的人,然后拿到自己應有的待遇。而不是你仗著80%的能力大叫著不公平,想去拿那20%本不屬于自己的工資待遇。
公司會養(yǎng)閑人,但不會一直養(yǎng)閑人,拿底薪的那些人也終究是被淘汰的,所有的公司都是這樣,如果你不能為公司創(chuàng)造利潤養(yǎng)活別人,那么公司也不會一直養(yǎng)活你。職場法則殘忍冷酷的要死,像是一個生態(tài)食物鏈一樣,最底層的那個注定了是被吃被淘汰,而最頂端的那個才是最賺錢也最輕松。
黃小邪的夢
在這個快時代的利益至上的社會,人的欲望被無限放大,想要的東西越來越多,幻想同欲望一樣永無止境。哪怕是現(xiàn)在什么都沒有,你依舊會堅持說自己會在不久的將來擁有一個大世界,那時候的理想,其實跟幻想沒多大區(qū)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