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周丁雯纏著顧然陪她一起看鬼片。顧然沒有辦法,只好和周丁雯縮在一張床上看著電腦。顧然面無表情的得看著電影里時而出現(xiàn)的鬼,耳邊傳來周丁雯一陣一陣的尖叫,表示很無奈。
周丁雯緊緊地抱著顧然的一根胳膊,可憐兮兮的瞅著顧然,說道:“然然你還是不是人啊,怎么都不怕的?!?p> 顧然說道:“都是假的啊,干嘛要怕?!?p> 周丁雯狠狠的聳了下鼻子,“假的我也怕?!?p> 敬禹瀾回到寢室的時候,就看到萎靡不振的白一霄,挑挑眉問道:“你接的人呢?”
白一霄無神的瞟了一眼敬禹瀾,苦笑道:“我他媽到底算什么?”
敬禹瀾驚訝的看了一眼的白一霄,問道:“出什么事了?”
白一霄垂下頭,說道:“她讓我別再追她了,她說是她配不上我,我他媽真的被氣笑了,感情這兩年鬧著玩呢?”
敬禹瀾皺著眉道:“你沒問發(fā)生了什么?”
“她奶奶,沒了?!卑滓幌霭杨^抬起來,靠在椅背上又說:“我說別鬧,我來找她。她掛了,給我發(fā)來一條消息,說,希望還可以做朋友,沒什么事就別聯(lián)系了,然后把我拉黑了。神他媽朋友?!?p> 敬禹瀾拍了下白一霄的肩膀,“她現(xiàn)在估計也情緒不穩(wěn),你怎么不想想她一個女孩怎么處理她奶奶的后事?”
“我說了我去幫忙,人家不需要?!?p> 敬禹瀾皺了皺眉,“走吧,哥陪你去打一架?”兩人在拳擊館打了一下午。
出來的時候,敬禹瀾說道:“我今晚不在寢室,得回家一趟,中午東西忘拿了?!?p> 白一霄擺擺手讓敬禹瀾走。敬禹瀾不放心的沖白一霄背影說道:“你自己注意點!”
白一霄沒有回寢室,而是找到一個清吧,他晃著杯中的酒,看著酒在杯中變換著顏色。
酒不醉人,人自醉。
白一霄的腦袋里混混沉沉的,他不明白為什么,明明兩個人已經(jīng)只差一點了,可是還是那么容易就說離開,或許一個身份真的就那么重要,或許他就應(yīng)該堅持讓文笑妍答應(yīng)他。
可是沒有或許啊。
白一霄拿出手機(jī),看著手機(jī)里文笑妍的名字,他連手機(jī)密碼都是她的生日啊。
白一霄撥出了電話,他醉了,他沒有意識到明明拉黑的電話為什么還打的通呢?
周丁雯接到電話的時候,就聽到電話里斷斷續(xù)續(xù)傳來一個聲音,“笑妍,我真的好愛好愛你啊,可你為什么就一直想推開我呢?笑妍笑妍,我該拿你怎么辦?”
周丁雯沉默著,她剛剛還在想,他怎么會打來電話呢?她問道:“你又喝醉了?”
白一霄又灌了自己一大口,才笑著說:“我哪能喝醉啊,我清醒的很呢。笑妍,我沒醉?!?p> 醉的連聲音都聽不出來了,還沒醉嗎?還是你在逃避什么呢?
周丁雯靜靜的問道:“你在哪呢?我來找你?!卑滓幌鲚p輕的道出他喝酒地方的名字。
周丁雯愣愣的看著已經(jīng)掛了的電話,對顧然說:“我又要出去了,白一霄他喝醉了?!鳖櫲徽f道:“不如我給敬禹瀾打電話吧,晚上你女孩子一個人不太好。”周丁雯搖了搖頭,說道:“誰還敢打劫我不成,放心吧?!?p> 我想每一次在你難過的時候,陪在你身旁的都是我,如果這樣至少能讓你記住我的話。
周丁雯來到清吧的時候,就看到已經(jīng)趴在柜臺上的白一霄。她慢慢的走到他的背后,就那么看著那個醉倒的背影。她坐在他的旁邊坐下,看著他露出的半張臉,忍不住伸出手想去觸碰一下,想把那皺著的眉頭撫平。
可伸出的手在那雙眼睜開的時候停住了,周丁雯裝作若無其事的收回手,說道:“嗨~真巧啊,又碰到你喝酒。”
白一霄茫然的看著眼前的女孩,伸手又去拿酒。周丁雯連忙把那只手?jǐn)r下,說道:“你喝的夠多了,別喝了,又不好喝?!?p> 白一霄抿了抿嘴,不耐煩的說道:“你憑什么管我?”
你干嘛管我?她都不管我了。
周丁雯閉了閉眼,挑了挑眉說道:“我管不了,那我陪你喝!”說完后,就拿起旁邊放著的一瓶酒喝了一大半。
白一霄皺著眉,搶了過來,“沒必要,跟你沒關(guān)系?!?p> “嗯?認(rèn)得到我了?我還以為你真醉的連人都不認(rèn)識了?!?p> 白一霄晃了晃腦袋,笑了一下,“周丁雯,怎么自從遇見你,總被你見到我最狼狽的時候???”
周丁雯也笑著說:“這我哪知道啊,說不定我就是傳說中的掃把星轉(zhuǎn)世,要不就是上輩子你被我詛咒了?!?p> 白一霄這時是真的笑了,看著清吧里的燈光,看著那舞臺上的駐唱,唱著那些紙短情長。
白一霄無所謂的笑了一下,說:“看到那個駐唱沒?以前我和瀾哥也在這唱過?!毕袷窍萑牖貞浺话愕拈_口道:“那時候,笑妍也會在臺下面,我們唱,她就起哄。我們唱完了,她就給我們送花。兩年多了,我以前想過我和她就這樣一輩子都好啊。可是現(xiàn)在呢?”
周丁雯聽著,倒了一杯酒喝了后,說著:“現(xiàn)在怎么了?
”白一霄搖了搖頭,打了一個酒嗝,“現(xiàn)在!什么都不是,呵,什么都不是?!?p> “到底怎么了我也不知道,我也不該問??墒前滓幌霭。銈儍赡炅?,這么完了,不可惜啊?!鳖D了頓,又道:“你們明明就愛著對方,干嘛都要死撐著呢?白一霄你要是個男人,就該去找文笑妍,不管她說了什么。”
周丁雯承認(rèn)了她最不想承認(rèn)的,這是她第一次說出口,可是有什么關(guān)系呢,她只是心疼這個醉酒的男孩。
說完后,周丁雯沒有再說什么,只是一杯接著一杯的灌著自己。她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的酒量真不錯誒,可是為什么胃那么難受呢?
兩個人都醉了,周丁雯一只手端著酒杯,另一只手指著已經(jīng)不省人事的白一霄,嘲笑道:“哈哈,這么不堪一擊,起來啊,再喝幾杯啊。不就是吵了個架嗎?就躲起來喝酒,還是不是男人!”
周丁雯搖搖晃晃的站起來,終于支撐不住,也倒下了。
清吧老板看著兩個年輕人,無奈的把他們搬到一個包間。
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周丁雯身邊已經(jīng)沒人了,但所有喝的酒錢已經(jīng)都結(jié)過了。
酒醒人空,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