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蹦獾靡獾?,“我們試過了,這種鋼不會生銹且耐磨,不管是用來做兵器還是作戰(zhàn)車都極好,只是能不能給你們用還不知道?!?p> “所以給媛了?”
“畢竟術業(yè)有專攻,有時候我們這些墨者可不清楚怎么樣才算有害?!蹦庑Φ溃安贿^要是醫(yī)家不能用我們就再把他改改,如果能讓這種鋼材帶上毒素,嘿嘿。”墨光丟過來一個你懂得的眼神。
王媛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到時候那群莽夫作訓的時候受傷還不是給我們找事?!?p> “婧德~”墨光扯著王媛的袖子撒嬌賣癡,成功的惡心到了王媛,“昭明你都幾歲了,媛家中的蟲娘三歲的時候就不與媛撒嬌了?!?p> “急什么,你肚子里不是還揣著兩個呢么?”墨光調侃道,“就怕你將來受不了小兒歪纏。”
“你在胡說一句試試。”王媛晃了晃手里的漆盒,笑著威脅道。
墨光干脆在自己嘴上拉了一下,示意我閉嘴總行了吧,把王媛逗得直笑。
“偏你會作怪?!蓖蹑率掌鹌岷朽亮艘痪洌懊魅找煌爻前?。”
墨光一口應下,這種事情沒什么好推辭的,雖說如今治安不錯,可跟著燕王府的車隊到底更安全。
王媛拉著墨光一路往后山走,子矜卻帶著王琰和衛(wèi)嘉看了一出好戲。
“孟暖,你家中既有未婚妻為何還來招惹我,怎么,想讓我去做小嗎?”那娘子穿著武校統(tǒng)一發(fā)放的校服,指著那個叫孟暖的男子罵道,“我告訴你,你想得美!也不找個鏡子看看你那樣子,你哪點配得上十六娘,還敢嫌棄人家,讀了幾本書就覺得你高人一等了,你除了會寫詩還會干什么,四體不勤五谷不分要不是十六娘你怕不是早就餓死了!”
“青娘。”那個疑似十六娘的女郎拉了拉青娘的袖子,像是要為那個孟暖求情。
青娘拍拍十六娘的手權做安慰,柔聲道:“這種男人不趁早解決了還留著過年嗎?你可要小心點,我就是學律法的,這種人難保他以后做出什么殺人奪財的事。”
十六娘臉一白,拉著青娘的袖子往她身后藏了藏沒有再理會孟暖的眼神,青娘擋在十六娘身前對孟暖怒目而視,“你就等著通判署的胥吏上門吧!百花叢中過?我不告的你傾家蕩產我霍伯蓁三個字就倒過來寫!”
“霍青!你不要過分,我可不是你能隨便欺侮的!”
“呵!”霍青嗤笑一聲,不屑道,“你大可試試是你身后的那人厲害,還是我身后的人厲害?!?p> 孟暖看著霍青跟護崽的老母雞一樣護著十六娘就一陣氣悶,丟下一句“不知所謂”就甩袖離去,霍青冷冷的看著孟暖的背景,等到他徹底離開之后才回身把十六娘攬在懷里細聲安慰,“莫傷心,那種男人不值得,早些看清他的真面目也好,省得成親后才發(fā)現還要給他分家產。”
十六娘紅著眼睛靠在比她高半頭的霍青懷里不發(fā)一言,霍青也不催促,只是輕拍十六娘背部,陪著她緩和心緒。
子矜等到霍青將人哄得差不多了才拉著王琰從不遠處的界石后繞出來,笑道:“青姊真是好不厚道,小妹心心念念等著青姊來尋我,誰知青姊竟有了新歡,這讓妹妹情何以堪?!?p> 十六娘聽到背后有人走出急忙低著頭從霍青懷里退出來,聽那人與霍青頗為熟悉才抬頭看向來人,卻發(fā)現來人也穿著武學的衣服,武學什么時候也收這么小的學生了?
“伯蓁見諒,我等真的不故意在此。”跟在子矜身后的衛(wèi)嘉神色如常的與霍青行了平禮,甚至還有心情倒打一耙,“師妹平素最喜在此處玩耍,伯蓁不會不知吧?”
“大娘子如今幅不羈的性子就是被你給帶壞了。”霍青不甘示弱地反擊。
子矜懶的理會兩人,盯著霍青身后的十六娘問道:“青姊不為我們引見這位姊姊嗎?”
霍青一拍腦袋,慚愧道:“瞧我這記性,這是趙家十六娘,單名一個慧字?!?p> “趙娘子,我姓子,單名一個矜,”子矜介紹道,“師姐衛(wèi)嘉,家弟王琰。”說完便向趙慧行了一禮,“冒犯之處還望趙娘子見諒?!?p> 衛(wèi)嘉見子矜報出真名還吃了一驚,子姓稀少,普天之下九成九的子姓都出自皇室,所以師妹平日對不認識的人只說自己姓蕭,也不知這個趙慧有何利可圖,居然讓師妹對她這么看重。
“趙娘子在薊州可有去處?”子矜認真的問,“不知矜可有幸邀娘子往家中小住?”
趙慧聽到子矜略帶善意的邀請,先是一怔隨即便反應過來這是個機會,急忙收拾好情緒,言笑晏晏,“娘子好意本不該辭,只是在下初來寶地家中別苑尚待修整,實在抽不開身,只是等別苑修好之后,在下給娘子下帖子的時候娘子可莫要推辭。”
子矜點頭,向霍青說道:“這次休沐阿娘要回府,青姊要一起嗎?”
“自是要一起的?!眱杉以谝粭l街上,跟著王妃回去還有王府的親衛(wèi),何樂而不為。
霍青扭頭問趙慧,“十二娘可要青差人送上一送?”
“多謝青娘美意,慧尚有家人在外等候。”趙慧婉拒了霍青的提議,向子矜等人行禮之后裊裊婷婷的離去。
王琰看了眼四周,問道:“青姊可知孟兄藏到哪了?”
霍青被嚇了一跳,要不是衛(wèi)嘉在旁邊虎視眈眈只怕都蹦到王琰身邊捂住他的嘴了,“小祖宗,你小點聲,萬一被人聽到了怎么辦!”
“周圍沒人。”子矜好心提醒道,王琰的內息可是比蕭紹還要強些,遼國怎么可能會有這種境界的高手,畢竟,修煉內息的功法只有皇室子弟才知道,不是皇室藏私,而是此法不僅對資質要求高還容易助長游俠風氣,何苦來哉。
其他人只當皇室中人一脈相承的耳聰目明聽力超絕,從未多想。
聽子矜說周圍沒人霍青才松了口氣,繼而想起子矜應是不知道這事才對,怎么一副看透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