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冷靜啊張總!”
林海被嚇得連聲求饒,“你先把槍放下,咱們先冷靜冷靜,千萬不要一時沖動,而造成了悔恨一生的后果啊,你還年輕,你還有大好的前途,就算你不為自己考慮,請你為瑤瑤想一想……”
張偉一槍托砸在林海臉上,“我已經(jīng)沒有前途了,你毀了我的人生,大家一起死吧!”
“張偉,你不要傷害我父親,我什么都答應你?!绷炙幙拗暗?。
周圍的水兵紛紛圍過來,將張偉團團包圍,
但他手里有槍,一時間沒人敢輕舉妄動。
林海沒想到,這小子竟然狗急跳墻,要跟自己拼命。
“張總,咱們有話好好說,什么都可以談的?!绷趾N嬷餮募绨蜻谘肋肿斓?。
“有什么可談的,我都已經(jīng)走到這一步了,是你逼我的!”張偉猙獰地說。
林海情急之下,只得先穩(wěn)住張偉的情緒,“你別沖動啊,你要是把我打死了,你也得吃槍子,你要真的恨我,請用拳頭狠狠地揍我吧?!?p> 張偉冷冷一笑,“哼,既然你那么怕死,我給你個機會,要是從這兒跳下去,我就饒你一命!”
林海朝欄桿下面一看,只見海面上,幾條鯊魚正在游來游去。
跳下去,就算不被淹死,也會被鯊魚給吃了。
“張偉,難道你一定要置我于死地嗎?”林海往后退著。
“廢話少說,我數(shù)三個數(shù),你不跳,我就把你打成馬蜂窩,再送令千金去和你團聚?!?p> “一,”
“二,”
見張偉動了真格的,林海心中的不甘,皆化為無盡的悔恨。
自己當初為什么要得罪張偉?
最后,林海深深向女兒望了一眼,把心一橫,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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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現(xiàn)實中,
林水瑤正在船舷的欄桿旁安慰著張偉,“你別往心里去,我爸可能是對你有點兒誤會,反正咱倆已經(jīng)沒戲了?!?p> 她話音剛落,就聽見父親大喊一聲,“瑤瑤,永別了?!?p> 林水瑤以為自己聽錯了,向前方定睛一看,只見父親縱身一躍,像一發(fā)炮彈似的,一頭扎了下去。
“爸!”
眼見父親落海,林水瑤驚得花容失色。
“林董事長掉到海里去了,快去看看?!?p> “林董事長自殺了,快去救人??!”
“剛才還挺牛逼的,有什么想不開的?”
“別亂講話,也許人家只是失足落水而已?!?p> “可我剛剛明明聽見,他喊什么永別了……”
“救命啊,我不會游泳……”
甲板上亂成一團,權貴子弟們奔走相告。
水兵們將救生圈鋪天蓋地的扔進海里,砸的林海頭暈眼花,掙扎中又喝了幾口海水。
碼頭上的媒體記者也沒閑著,爭先恐后地瘋狂拍照。
在周圍無數(shù)驚訝詫異的呼聲中,張偉正倚靠著欄桿,一雙眼睛盯著惡言手機的收入記錄。
【來自林海的恐懼情緒+167+124+325……】
站在他旁邊的岳靈雎不為所動,心里卻清楚,林??隙ㄊ侵辛藢W長的幻術。
否則一個好好的人,怎么會突然跳海呢?
張偉收起惡魘手機,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奇點】10天積累32000恐懼情緒,任務進度(32150/32000)
【奇點】的任務已經(jīng)完成,他忍住了解鎖的沖動,
雖然很好奇下一張卡牌獎勵,但必須壓到最后一天,盡可能地延長任務期限。
而這時,林海也被打撈上岸,正被人按在碼頭上做心肺復蘇。
林水瑤在旁邊哭得泣不成聲,姒虞把她摟在懷里,不停地安慰著。
“咳咳”
林海吐出一口海水,立刻被抬上擔架。
他知道自己被人下了套,中了精神類覺醒者的幻術。
林海心里極為氣憤。
偏偏主導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還裝出很緊張他的樣子。
是的,
一定是她干的好事!
林海那雙眼睛死死地瞪著董媛媛,還有她身邊那位3級精神類覺醒者。
“哼,董媛媛這個可惡的女人,她不滿我站在第七世界經(jīng)濟聯(lián)盟這邊,表面上與我客氣,卻在媒體記者面前讓我出丑,算你狠!”
林海被抬上救護車時,心里還在悻悻地想著。
可憐董媛媛什么都沒做,卻替張偉背了這口黑鍋。
雖然經(jīng)過這一番折騰,但閔江大佬們的行程并未受到影響。
歌詩達旅游開發(fā)公司由董事長王云英帶領著代表團,在碼頭舉行了熱情的迎接儀式。
張偉在來之前,已經(jīng)充分了解了這家公司的情況。
歌詩達剛成立不到兩年,是一家以旅游景區(qū)開發(fā)與經(jīng)營為主的全資子公司,相比綠洲集團這個地頭蛇,算得上外來之龍。
其背后有王氏集團母公司作為后盾,實力非常強大。
王氏財團和紫宸財團一樣,也是第一序列自治社區(qū)中的頂級家族企業(yè),一共出過兩任領主。
現(xiàn)任掌門人王嘯天是內(nèi)閣眾議院議長,有彈劾包括領主在內(nèi)所有高層官員的權利,也是具有高度先進派傾向貴族,幾乎掌握了整個眾議院和聯(lián)邦警察機構。
而與之相對的,參議院、軍隊和特異局則掌握在紫宸一族手里。
在不引人注目的人群中,張偉正打量著王云鷹,見其四十多歲,又出任歌詩達控股公司的法人代表,猜此人應該也是個精明的人物。
“你這個舅舅在王氏一族的地位如何?”張偉不動聲色地向岳靈雎問道。
“沒什么地位,只是個男爵而已?!痹漓`雎眼中閃過一絲不屑。
雖然她是王嘯天的外孫女,對那個恩薄寡義的族卻沒有一絲好感,只有刻骨銘心的仇恨。
聽岳靈雎說此人在族中地位不高,張偉也就放下心了。
地位低,就意味著你能動用的家族資源有限,還是要靠個人的能力。
在這一點上,張偉自認不會輸給對方,因為他始終站在暗處。
迎接儀式結束后,眾人便向停車場走去,清一色的凱迪拉克商務車已經(jīng)停在那里了。
“有事電話聯(lián)系,我住的地方應該不會離你太遠?!睆垈υ漓`雎叮囑一句。
岳靈雎輕輕點頭,就和董媛媛這些綠洲集團的人一起坐進車里,向下榻的別墅式酒店開去。
張偉是姒虞帶來的,自然也要跟著新生醫(yī)藥公司的代表團。
姒虞也沒把他當外人,讓張偉和自己的父親同坐一輛車。
姒春堂平時就是一副不怒而威的模樣,給人很嚴肅的感覺。
但這一路上,他沒有理會張偉,也沒有責難,主要是看到林海出了丑,他心情還不錯。
車開到一半時,姒春堂取出打火機來,想給自己點一顆煙。
坐在后面的張偉看準機會,心念一動,用念動力堵住了打火機的閥門兒。
姒春堂啪啪地打了一半天,就是不見著火,不禁懊惱起來。
“爸,在車里就不要抽煙了?!辨τ輯舌恋?。
張偉忙從口袋里摸出一個精致的不銹鋼打火機,“伯父,我這有?!?p> 姒春堂隨手接過來,點著煙后,張偉說送給他了,姒春堂也沒多想,就裝進了口袋里。
“你不是不會抽煙嗎?”姒虞奇怪的問了一句。
“有煙有火有朋友?!睆垈シ笱苓^去,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除了他以外,沒有人會想到,那個打火機里安裝了隱形竊聽器。
張偉有預感,王云鷹一定不會放過拉攏這個閔江第二首富的機會。
沒準,他們已經(jīng)達成共識了吧?
沒過多久,司機將車停在一棟豪華氣派的別墅門前。
姒春堂讓女兒先上去,把張偉留在了車里,顯然是有話想跟他說。
姒虞點頭笑笑。
她一點都不擔心,覺得張偉應該能應付的來。
張偉苦笑,他知道接下來,肯定又到了自己被人裝逼的時刻。
果然,姒春堂臉色冷峻地轉過頭來,開門見山地說,“小子,你能和虞兒處到這個份兒上,我看你也是個聰明人,我就直說了?!?p> “好,伯父您講!”
“你要想打我女兒的主意,趁早斷了這個念頭,虞兒在學校的事,包括她交的朋友,我都不會過多干涉,但她的婚姻大事,我們做父母的,不可能不聞不問。”
“我想您有一點誤會了,我對令千金沒有任何非分之想!”
姒春堂搖了搖頭,定定看著他,仿佛要把張偉看穿。
張偉忽然笑了笑,“您還有別的事嗎?”
姒春堂失望地嘆了口氣,心說你一個落魄的富二代,別說我女兒那么漂亮,就是個丑八怪,你不想高攀我們姒家,誰會信?
“這樣吧,你妹妹曾經(jīng)救過虞兒,我也很感激她!”
說著,姒春堂寫了張100萬的支票,轉手遞給張偉,“人情歸人情,一碼歸一碼,這筆錢也算我聊表心意,拿著吧?!?p> 那意思就是,別以為你妹妹救了我女兒,你就可以得寸進尺,拿了錢以后,趕緊滾蛋!
張偉輕聲問了句,“恕我直言,您覺得您女兒值多少錢?”
姒春堂沒聽出他話里的弦外之音,以為張偉還想多要點兒,便又寫了一張100萬支票。
“夠嗎?”
張偉還是沒接。
姒春堂寒聲說道,“我很客氣的告訴你,年輕人,要懂得知進退,將來你也會有孩子,體諒體諒我們這些做父母的難處吧?!?p> 話說到這個份上,張偉無奈,只得伸手將支票收過來,壯似漫不經(jīng)心的說,“希望這兩張支票,日后不會令您感到難堪?!?p> 姒春堂輕蔑地搖搖頭,“幼稚,就算你把這事告訴虞兒,又能怎樣?我是她父親,不管我做什么都是為了她好!”
張偉不再說什么了。
姒春堂明顯誤解了他的意思。
張偉心想:既然給你體面,你自己不要,到時就別怪別人打你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