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場上,人數(shù)已經(jīng)分為兩批,白子藉和周子煜這樣高年級的,學(xué)騎術(shù),這會早已經(jīng)騎馬入林外馬場,不見蹤影。長生這樣的新生留在教場射箭。
長生所在的八人小組,除了薛司墨外,都是出生于平民,自然是沒有什么機(jī)會接觸騎射。幾人中竟是除了顧長思這樣的重生之人和薛司墨會些皮毛以外,沒一個人摸過弓箭的。
至于長生,因為身具異能,她對這些兵器自然是沒什么興趣,即使是顧順箭術(shù)高明,長生整日皮,但卻從未想過跟顧順約一下箭術(shù)。
李劍讓學(xué)生組成隊伍練習(xí)射箭。
其實也只是教了個動作,其他還是要自己領(lǐng)悟。
為了激發(fā)大家的熱情,以這樣的小組形式比試,打分,這門課程的成績最終都跟平日里的分?jǐn)?shù)有關(guān)。
其他隊里已經(jīng)是議論紛紛,各抒己見,有的原本就精通騎射的,甚至已經(jīng)教起了隊中的女子學(xué)員。
只有長生這邊,幾人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覷。
隊中一個公子忍不住說:“我們是不是也該練習(xí)練習(xí)。”
“…”長生不太感興趣。
周茵茵還在跟薛司墨生氣也沒說話。
顧長思就更不指望他能搭理,他眼里除了長生,跟誰說話都是浪費力氣。
“…”
顧書林看這尷尬的場面,不得不出來,溫和的問三人說:“不知三位箭法如何?”
“說來慚愧,在下之前從未接觸過箭術(shù)?!闭f話的人有些尷尬。
另外兩人也是互看幾眼,表示一樣。
三人出生卑賤,別說什么騎射,能來寒山書院讀書就已經(jīng)掏光家底。像什么琴棋騎射這樣的雅事,那只是夢中才有的情景。
他們?nèi)嗽谛律腥藛T并不好。不是因為家境被排擠,就是小透明般的存在。在組隊時,根本沒人愿意要他們,他們這也才跟被女子們集體排擠的長生這邊組了隊伍。
“不知幾位是否精通騎射?”三人中比較活潑的趙明德問。
“薛公子估計會一些,但我們…”顧書林搖頭。
可薛司墨卻不樂意,一臉自信的糾正:“我怎么能只是會一些,我那是精通!”
“薛公子精通騎射!”趙明德看上去很驚訝的樣子,跟薛司墨搭話。
“那太好了,還仰仗薛公子教誨?!比斯笆终埥獭?p> 顧書林到是不奇怪薛司墨會騎射,他就是懷疑他所謂“精通”的真實性。
周茵茵也發(fā)出不相信的聲音:“你精通騎射?”
顧書林:看來不是他一個人懷疑。
“當(dāng)然?!毖λ灸π?。
“呵?!敝芤鹨鹦Φ靡馕恫幻鳌?p> 薛司墨:“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p> 薛司墨:呵的字面意思是什么?
薛司墨騎射確實不錯,但也只是不錯,要說精通確實算不上。
但他覺得他的水平教教這些菜鳥完全夠用啊。
眼見兩人就要吵起來了,三人簡直手腳放哪都不知道?這到底是什么情況,他們不是一伙的嗎?還起內(nèi)訌?
“這…”
“呵呵…三位公子見笑了?!鳖檿诸^大,一邊賠笑一邊拉架。
“周小姐,薛小公子消消氣。雖說是第一次上課。但我們是不是也該抓緊時間準(zhǔn)備了。等會不是要比試的嗎?還跟成績掛鉤,總不能一會丟臉是吧?!?p> 薛司墨寬宏大量的說:“…好吧,小爺不跟你計較。”
周茵茵不甘示弱:“本小姐以大局為重,不跟你這樣的沒品的人多說?!?p> “你!”
“薛公子。薛大爺!”顧書進(jìn)即使阻止。
三人十分有眼色,忙上前纏住薛司墨:“薛公子箭術(shù)了得,在下仰仗薛公子不吝賜教。時間不多了,薛公子我們是不是可以開始了?”
“哼!”薛司墨對著周茵茵哼了一聲,轉(zhuǎn)頭跟幾人投入教學(xué)。
李劍的教學(xué)還真是放養(yǎng)政策,幾人都是男子領(lǐng)悟也不錯,姿勢倒是出來了。但大部分女子被說射箭,連姿勢都有問題。
三人組和顧書林都主動投入薛司墨的教學(xué)中,但周茵茵和顧長思和長生三人卻沒動靜。
周茵茵看著正在給三人示范搭弓方法的薛司墨,咬了咬唇,幾步走到長生身邊,抱住長生的胳膊,撒嬌道:“長生姐姐,你教我怎么射箭嘛?”
周茵茵以為長生這么淡定,動也不動的站那,肯定是會射箭的。
長生說:“我不會,你去問薛司墨吧?!?p> “你不會…”周茵茵杏眼睜圓,“那你怎么還站著?!?p> “我不會跟我站著有什么關(guān)系?”
“等會不是要做個小比,不會怎么能還站著?!壁s緊去學(xué)啊。
不能站著?“…那我坐著。”說著就在幾步外的一個大石上坐了下來。
周茵茵:…
剛準(zhǔn)備過來叫三人的薛司墨:…
幾人長生沒辦法,那是鐵了心不配合。
薛司墨問顧長思:“長思,那你?”
顧長思也不說話,直接拿過弓箭,幾步走到哼哧哼哧射箭的幾人身邊。
搭弓,上弦,射箭,一氣呵成。
只聽嗖的一聲,直中紅心。
幾人:…(?Д?)?
不管目瞪口呆的幾人,顧長思把弓放回薛司墨手中,站回長生身邊。
不知道從哪摸出一把傘,給長生打上。
幾人:這…
三人中也人夸贊:“好,好厲害?!?p> 連薛司墨也沒想到顧長思有些手。
“顧公子箭術(shù)了得。想必薛公子更是出神入化。”幾人不了解薛司墨,覺得薛司墨如此高調(diào),一定是比顧長思厲害。
薛司墨:“…呵呵?!彼m然自稱精通箭術(shù),但顯然十米開外他還沒辦法像顧長思那般三十米開外正中紅心。
三人面面相覷:這呵呵是什么意思。這些人怎么如此難以溝通。
趙明德硬著頭皮說:“薛公子不必謙虛?!?p> 薛司墨像顧長思一樣沒說話,直接用顧長思遞給他的弓箭。
搭弓,上弦,慢慢瞄準(zhǔn)…射箭。
嗖的一聲,沒射偏,但也沒中紅心。
三人:…
反應(yīng)過來的周茵茵:“哈哈哈…這就是精通?!?p> 其實三十多米這樣的距離,薛司墨這年紀(jì)么能射成這樣已經(jīng)很不錯了。但有人珠玉在前,薛司墨就顯得有些不夠看。
三人雖然僵了一瞬,但也知曉薛司墨這樣教他們確實夠了,看著薛司墨有這難看的臉色,忙說:“薛公子好箭術(shù)…”
薛司墨臉色難看了。
三人:“…呃…”太難伺候了。
薛司墨一言不發(fā),賭氣般的拼命練箭。
…
幾人看看薛司墨,又看看那邊的顧長思。倒是想請教顧長思,但看那兩大佬的樣子,也默契的放棄了。
默默自個琢磨練習(xí)。
幾人練習(xí)起來還是像模像樣,周茵茵也確實對這些個好奇,練習(xí)起來十分認(rèn)真,但結(jié)果卻不盡人意。
“又沒中?!敝芤鹨鸲迥_。
薛司墨嘴毒數(shù)落:“太笨。”
同樣沒中的三人:…
顧書林安慰道:“哪里是那么容易的。畢竟是初學(xué)?!边B靶都沒碰到,何止是中沒中的問題。
顧書林倒是還好,竟有一次是上了靶。
跟著長生天天往山里跑,雖說還是不咋地,但三叔的弓箭他也是摸過幾次的。
一時場上只聽見嗖嗖嗖的箭的破空聲。每個人都在認(rèn)真練習(xí)。只有…
薛司墨幾人有些不自在,練習(xí)慢慢也有些不專心。三人就更是頻頻往后看。
咔擦咔擦咔擦…
薛司墨看了眼坐在一遍突出的大石上嗑瓜子的長生和站在長生邊觀看的顧長思。
忍不住說:“長生你是不是也練習(xí)下?”
長生說:“不想練?!?p> 薛司墨:“我們在上課,不練不好交代?!?p> 三人:就算你不練,也別外人背后嗑瓜子,搞得他們好像被圍觀的猴兒。
長生磕著瓜子說:“練了有什么用?”
“這不是你自己報的這門課的嗎?”還問有什么用。
“那是因為我不想去上什么琴棋?!弊屗蕾p下挺好,讓她學(xué),她覺得她不行。
好吧,是這樣的?!暗氵@個你不也不會,不是該練習(xí)下。要不如何通過考試?”薛司墨繼續(xù)。
別看薛司墨是個學(xué)渣,但他對武學(xué)這塊可是愛的深沉,他在武學(xué)這塊有些不一樣的執(zhí)著和標(biāo)準(zhǔn)。
“用這玩意射有什么用?”長生有這鄙視。
就這破東西,一箭過去,可能連個豬都射不死。
知道槍支彈藥的長生注定對這樣落后的武器有些看不上。
“…”
“你說什么?”一個熟悉的聲音涼颼颼的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