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和三樓不似一樓那般開闊,但卻是被分隔成了許多雅間。是個喝酒品茗的好地方。
晚間,顧順一家子人吃完晚飯,在酒樓附近的一個臨時(shí)租來的屋里討論第二日開張的事。第二日一早幾人就起了個大早....
“長生樓新開張,茶酒免費(fèi),吃飯半價(jià)!”顧長生和顧長思穿著紅火的小袍子,兩人一左一右站在樓前喊,吸引了不少過路人的眼光。
長生本就長得好,長思這幾月也慢慢白凈,越長越好。這會兩人站在門口招呼也是頗為吸睛。
“長生,你進(jìn)去幫娘!”顧長思拉長生的衣服。
“茶酒免費(fèi)....”長生正喊的起勁,依舊興沖沖的看著街道來往的人,看也沒看長思一眼說:“我又不會做飯,我能幫娘什么....誒,快進(jìn)來嘗嘗我娘的手藝,可好了!”長生不顧拉著自己的顧長思,掙扎著對著一個路過往里張望的書生喊,看的那書生一愣。
顧長思沒辦法。長生長相出眾,又是女娃,原本在外面招呼客人的只計(jì)劃是長思,但誰擰得過長生那對什么都好奇的新鮮感,硬是要出來說當(dāng)吉祥物。
長生長得好,雖然也是十一二歲的姑娘了,但那張牙舞爪的樣子,讓人就只能把她當(dāng)成小孩子,也沒什么人有什么歹意。顧長思也就順著她了。
茶酒免費(fèi)還是吸引了不少人進(jìn)店,吃酒喝茶也少不了點(diǎn)些下酒菜。兩人也就沒在外面招呼了,在店里忙里忙外的傳菜和收拾桌子。
顧長思雖然年紀(jì)小但做事卻十分麻利,相比之下長生就有些毛手毛腳。
“哎呀,小姑娘,我點(diǎn)的是東坡肉,這是宮保雞丁!”再次被送錯的菜讓一個漢子忍不住有了火氣!“你這做事毛手毛腳!怎么當(dāng)小二的!”
知道‘顧客是上帝’,又是自己先出錯。長生倒是沒生氣,愣是忍著罵。
這邊一罵起來,顧順正好招呼一個公子上二樓沒在大廳,但顧長思在呀。
顧長思雖忙但還算游刃有余,忙把菜換回來說,把長生往自己身后一拉對大漢說:“對不住,對不住??凸倌鷦e生氣,這菜錢我們也免了,就當(dāng)是給您賠禮道歉?!?p> 能免費(fèi)了吃喝,大漢心中雖滿意,“看在你態(tài)度好的份上,就算了。不過....”但嘴上還是不饒人,審視了長生幾眼,“一個這么大的的姑娘了,連這點(diǎn)小事都做不好!我看你還不如去妓...”
一字一出上一刻看起來好欺的顧長思的臉一瞬間就冷了下來,在大漢還沒說完時(shí)就把菜盤子往地上一摔!
瓷器被打碎的聲音一時(shí)間讓周圍的其他客人安靜下來。
大漢也是一愣...
倒是長生喊:“你怎么把菜摔了呀!”多可惜。顯然到此時(shí)她還未掌握事情的發(fā)展節(jié)奏。
長思卻一言不發(fā)盯著大漢,眼中的冷意赤裸裸的毫不掩飾。大漢見長思那態(tài)度還有周圍人看好戲的樣子,更是生氣拍桌子怒喊:“老板呢!你們這是不想做生意了!老...”
長生被長思拉著,愣愣的的看著大喊大叫叫發(fā)怒的‘上帝’,有些不知所措。
這時(shí)候一個聲音就從門口傳來:“長生,你又闖禍了?”語氣中的親昵之意顯而易見。
這個聲音,顧長思有些煩。陰魂不散!
長生轉(zhuǎn)頭往門口一看,高興道:“周子煜啊!你也來吃飯。”
“你們兩個小....”聽到這個名字,準(zhǔn)備開口說更難聽的話的大漢頓住,順著長生的視線往門口一看。怎么會!
就算不知道周子煜是誰,但就這打扮這貴氣,非富即貴?。∵@人跟這死丫頭認(rèn)識!大漢不敢相信。
“伯父酒樓開張,我怎能不來恭喜?!敝茏屿闲χ馈?p> 果然認(rèn)識!那大漢冷汗直冒,他只是個普通的市井小民,若是得罪這樣的人,下場可想而知!
“顧公子,顧小姐。這是主子的一點(diǎn)心意?!卑狄购桶翟鹿Ь吹南腴L生兩姐弟行禮,把兩匹一看就價(jià)值不菲的綢緞放到了柜臺上。坐在大廳里吃喝的都是些普通人,這會子也是議論紛紛!
原本以為就是家普通的酒樓,沒想到這酒樓老板的兒女都跟周家公子是好友,那這酒樓老板一定不簡單...一時(shí)間大家都猜測起來。
“長生,你...”周子煜剛開口就被長生打斷。
“周子煜,你等等哈,我有點(diǎn)忙。你先帶著你朋友隨便坐。”長生則是沒忘記自己的顧客。
大漢:求你忘了我!
“大叔,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要不我賠....”長生誠懇道歉。
“不用不用,是我不對,是我不對,我有眼不識泰山,我嘴巴不干凈...”大漢連連數(shù)落自己,還刪了自己幾耳光。
長生傻眼,不知道,這人為什么自己打自己耳光,對身邊的顧長思耳語:“他怎么了?”
長思確實(shí)對著左一句“我欠抽!”又一句“我嘴賤!”的大漢冷臉說了句:“我們跟他關(guān)系!你的菜我們重新給你做。免費(fèi)!”就去收拾地上摔碎的碗。
長生也跟著收拾。
被兩人對暗月和暗夜說:“去幫忙!”
暗夜和暗月一嘆:他們已經(jīng)從暗衛(wèi)淪落到店小二了嗎?不過還是利落的一人招呼起一樓的客人,一人往廚房里去抬菜。
這一舉動,更是給猜測的眾人下了定心。
“果然,看來這家長生樓的老板跟周家公子認(rèn)識呀!”有人瞥著周子煜小聲說。
“看這樣子,還不止認(rèn)識,這關(guān)系還不錯。該不會是周家的什么親戚吧....”有人猜。
“不一定這酒樓就是周家的...跟著來的那兩個小侍衛(wèi)不都去幫忙了?!?p> ....
“不過,這周家大少爺,傳聞中風(fēng)流不羈留戀花叢的第二公子,怎么越看越覺得不似傳聞那般呀!”有人感嘆,此時(shí)看這周公子,雖依舊有些弱不經(jīng)風(fēng)的樣子,但卻不似往日那邊渾身彌漫著常年留戀花叢的氣息,桃花眼微瞇有些邪魅卻不再色欲。
“哎呀,你別看他這樣,但這人可是出了名的紈绔。就是這皮囊生的好,要不怎么還能叫第二公子呢?!庇腥艘残÷曈懻?。
大廳里議論紛紛,說什么的都有,不過都是圍繞著周子煜。
然而處在議論中心的人,依舊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
長生不禁和長思小聲佩服道:“厲害!”果然這臉皮是練過的。
長思心想:你的臉皮也從不輸啊...